“這樣啊?”她的聲音歡快起來,說:“我這會在肯德基呢,在這邊打零工,今晚的晚班,要不你來這吃?”
我一想也不是不行,正好吃完飯送她回學校,于是就答應了。
去了她打工的肯德基,她一看到我就迎上來,先拉着我坐下,我還沒點餐,就給我端過來一份套餐,說記她的的帳了,不用我付錢。我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接受她的好意,她自己打工賺生活費,手頭因該不寬裕,還請我吃飯,我心裡不好意思,又推辭不過,就隻好裝不介意的接受了。
我一邊吃着,一邊看她像蝴蝶一樣繞來繞去,她是櫃員,肯德基這種整天忙到晚的快餐店,她基本沒什麼時間休息的,一直在忙,我看她瘦小的身體幹活卻異常利索,手腳麻利,心想大約是從小鍛煉出來的,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越發有些心疼起來。
好容易等她下班,是晚上十點了,我開的車過來的,帶着她回學校,卻沒發現那個喊樓的男生,等了一陣也不見人來,心想他自己放棄了也挺好的,不過還是不放心,于是就給女寝的宿管出示了以下證件,跟她說:“昨晚聽說有人在樓下整夜喊樓,有人反應到我那裡去了,他要是再來,請你留下他的聯系方式,同時讓他聯系我,他知錯能改,态度好點,我就當私事處理一下,要不然這個問題就不好辦了。”
我拿出官腔,擺出官架子唬了一下,聊勝于無。
說完季曉柔看看等在一邊的季曉柔,跟她說:“你怎麼還不上去呢?”
她說:“你送我回來我還沒謝你呢。”
我說:“這有什麼好謝的?”
她聞言笑了笑,說:“不然我們走走散會步?”
我看看天色,月色靜谧,散散步很不錯的感覺,于是我跟她信步走了一陣,走在大學校園裡,有一種久違很久了的感覺,想當年我也曾是學生呀。
不過現在因為天冷,校園裡走動的人不太多,越發現的安靜。她也安靜的走在我身邊,我覺的有點過于安靜,轉頭去看她,卻看到她在偷看去,當我目光掃過去的時候,她立刻轉開了目光,似乎在隐藏什麼一樣,她這個小舉動讓我内心一時尴尬起來,同時也有一種羞澀感,不知道為什麼。
因此,我下意識的又談起了案情,說到搶劫犯通貨還沒歸案,不知道該怎麼去尋找另外兩個人。她沉吟一陣子,說:“另外兩個人有可能是知道寶石在她手裡才來偷的,也有可能是碰巧趕上了吧?有沒有這個可能?”
我立刻被她提醒了,是了,這種案子不是沒有,有不少懸而未決的疑難雜案,卡就卡在一個巧字上,機緣巧合的撞在一起發生的事情,旁的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什麼事情能發展的這麼詭異。
她又說:“你們就沒排查一下都有誰知道她個人有幾十萬存款呢?這可比寶石值錢多了,說不準,就是有人沖這個去的,然後四個人碰巧湊到了一起。”
我頭腦豁然開朗,一時高興,一把把她抱過來,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背,說:“你是我的智多星。”
她卻咳嗽起來,看來被我一巴掌拍狠了,我不禁尴尬,急忙說:“你還好吧。”她也尴尬,笑了笑說:“你好有勁,跟你一比,我跟個小崽兒似的。”我聽她這麼說自己,感覺特别可愛,再一次打量她,看夜色中她黑亮亮的眼睛,越發的我見猶憐,于是我拉着她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說:“剛才那一巴掌,拍的有點狠了,跟隊裡的那幫子糙漢混慣了,沒個輕重。”
她微笑着不說話,我打算把手收回來,卻發現她也反握住了我,我心中一陣微妙的感覺,握着她的手,沒再松開,她轉而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感覺今晚的月亮特别圓。
晚上送了她以後,我回到家,已經是十二點了,剛洗漱完準備要睡,手機又嘟嘟響起來,我一看是她發的視頻通訊,我疑惑的接了,就看視頻裡她白淨的小臉,沖着我不滿的嘟着嘴,說:“我剛回來發現我口袋裡多了兩百塊,是不是你塞的?”
“啊.......我......”的确是我塞的,我怕她知道了又給我還回來,她卻繼續嘟着嘴嘟囔:“你的給我一個解釋。”
我隻好說:“我給你飯錢,謝謝你請我吃飯。”
“你行了吧?”她還是不高興,說:“那頓飯也就幾十塊,也沒兩百,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可憐我?”
“沒有沒有!”我急忙否定,我突然覺得是不是偷偷塞她兩百塊有點太少了,一邊急切解釋:“我就是還你飯錢,麻煩你,還讓你請我吃飯有點不像話。”
她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于是說:“那我明天在請你吃飯吧,反正這頓飯必須請,你不能推辭,你讓我把這兩百花出去,我就信你,要不然你就是可憐我。”
“我.......”我也是敗給她這種詭辯了,還是答應第二天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