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晴與章昌之間地關系進展實在是過于迅速,必須要立刻幹涉。”
鳐魚狠狠一拍桌,軟綿綿一拳打到了放在桌上室溫發酵的面包裡。
“這……”鄭老闆一記眼刀,鳐魚損失50%生命值:
“我跟章警官也不是很熟啊,怎麼阻止嘛……”
而且萬一姜晴根本不喜歡鳐魚而是鐘情章昌的話,那豈不是白忙活!最後自己還當了壞蛋!
鳐魚蔫了,開始擺爛戳面團;鄭洋洋幹脆哄孩子似得扭出一小坨送給他玩。
于是某人把面團當作章昌捏的更起勁了……
趁着打樣前的空擋,鄭洋洋拿出老闆架子直接支開兩人,等倆傻大個一離開她就鬼鬼祟祟閃到姜晴旁邊。
姜晴正好在仔細地分裝臨期面包——這些小狗能吃,等會讓鳐魚帶回去給大黃當零食;
燈光下他格外地專注,仔細地把面包按照日期排好然後貼上标簽。
大黃好像額外喜歡吃這個方包,就都給它好了——姜晴一邊裝袋子一邊想。
大黃現在正式被方欽領養——作為這堆人裡唯一一個靠譜且富有且富有的兩腳獸,被選中當領養人當之無愧。
這人能把鳐魚養成現在這樣的活潑開朗傻大個,真的是一件非常了不起得事情;
所以現在再多個大黃應該也是綽綽有餘的程度——至少大黃不拆家也不發瘋。
在鄭洋洋看來,鳐魚這個神秘的朋友簡直就是個行走的慈善機構。
鄭洋洋一邊擦桌子,一邊裝作随意地閑聊;姜晴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偶爾點點頭,或是禮貌性地笑笑。
鄭洋洋摸不準好友的臉色:怎麼突然間這麼冷淡?
看似風輕雲淡的姜晴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這麼安靜,難道那兩人在後廚打起來了嗎!
直覺告訴他:鳐魚這家夥可能誤會什麼了。
但是沒關系,一切都盡在姜晴掌握當中:
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完全練就了一套“鳐魚使用說明”,雖然後來經曆了很多最後到方欽手裡也更新換代了不少;
可最原始最核心的版本仍舊由姜晴掌握着。
鄭洋洋深呼吸一口,話鋒一轉,假裝不經意地提問道:
“那個……你覺得怎樣?”
“?”
大黃嗎?大黃應該挺開心的吧?
姜晴二丈和尚摸不着腦袋:怎麼突然說起大黃了?
“有吃有喝,大黃應該蠻好的。”
姜晴牛頭不對馬嘴回了一句,害得鄭洋洋以為他不想回答,于是順着他的思路說了下去。
“真的好神奇,是大黃自己選的主人耶!”
是的,大黃的領養人還是小狗自己親自挑選的,提到這個兩人不約而同想到那個下午:
當初大家為了給小狗找個家還特意召開了一個“領養會議”。
這個小小的會裡,除了周二大家基本都到齊了:若是小狗一直在公園流浪的話真的是太可憐了。
“還是得找個靠譜的主人才行。”
“我覺得可以!怎麼找比較好呢?”
……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時候,大黃自己慢悠悠轉了一圈,昂着頭給每個人都嗅了一遍;
當然小狗也有自己的小巧思:
太忙的老是加班的,不要!
一根筋特别古闆的,不要!
不靠譜老給闖禍的,也不要!
漂亮小人固然是好,但不知為何身上總有種陰暗氣息——還是不要……
最後大黃停在了方欽跟前——這家夥生活規律每天雷打不動地運動鍛煉,甚至家裡還有個大陽台!
是一個難得的正常人!大黃對此非常滿意,非常喜歡!
“汪汪——”就他了!
……
鄭洋洋歪着腦袋努力回憶起方欽的形象:寸頭,一身結實的肌肉,純黑的新中式套裝,手裡還盤着串;
要說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那個趴在脖子上的刺青。
“我當時還以為是哪來的□□呢,結果是個大好人。”她吐吐舌頭。
其實那個刺青是當時方欽的運動生涯結束時去紋的一個具有紀念價值的獎杯圖案;
後來被大黃選中之後,這人隔天辦完領養手續後就火速在獎杯旁邊紋了一個小狗爪子——
方欽自從有了小狗之後,不知為何最近看鳐魚也是越來越順眼了。
姜晴捏着手裡的方包沉默了一會,不知道是在想大黃還是什麼東西,于是鄭洋洋又小小聲問了一遍:
“那個,你覺得……章昌和鳐魚這兩個人怎麼樣?”
老實說,這個問題并沒有正确答案,也不存在什麼二選一;
鄭洋洋并沒有想到這一層,隻是單純地想打聽好友意願。
可姜晴想到的,可多了去了:
鳐魚本來就是挺小題大做的一個人,真的說了有的沒的,他指定會鬧;
萬一後面章昌跟鄭洋洋真的在一起了,現在說他壞話的話無異于留案底;
最後一番衡量下,他隻能謹慎地回答道:
“都……挺好的……”
“?!”這話一出,鄭洋洋猛地陷入沉默:
不是!他是想……兩個……都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