鳐魚的腦子自從被姜晴炸開之後,就變成了黑黢黢一個焦洞;
要是他能把腦袋摘下來給自己瞅瞅就會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
所以也理所當然地不知道後來的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說了些什麼玩意兒。
不過——倒是有隐約知道姜晴有提起過“章昌”。
“啊,那個該死的家夥。”
鳐魚不太喜歡章昌,這一點他可以跟周二統一戰線,隻可惜這兩人也不太對付。
章昌這人除了“長相額外周正”以外,做事也是一闆一眼的,尤其是面對鳐魚的時候——
幾乎每次都是闆着個臉,不知為何。
若要使真的提起了章昌的話,那麼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鳐魚還是意見蠻大的:
因為鳐魚捉弄處處為難章昌的事情就被姜晴發現了,所以剛剛就給單獨拎出來說。
“為什麼你跟他不對付?”
姜晴原話是這樣的,可在鳐魚聽來卻是經過了一番小小的“加工”:
“為什麼你要這麼過分地對待我的好朋友?”
“大哥,我們兩個是情敵關系啊!”——也不可能這樣說吧?
不行。
不行!
于是乎支支吾吾半天鳐魚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前不久章昌的确有過來思甜幫忙過幾天,這家夥還是在姜晴的提議下光明正大出現的。
在那天鳐魚的“甜品自助”後,章昌正式進入了姜晴的“考察期”,美名曰“為好友把關”:
要是章昌連鄭洋洋好友那關都過不去的話,憑什麼讓人幫忙牽線搭橋?
自從“五點鐘方向”之後,鄭洋洋與章昌的關系确實是緩和了不少:
至少鄭老闆再也沒有給章昌做過“超濃巨苦”的黑咖啡,
而章昌也不再像剛開始的那樣,跟鄭洋洋說幾句話就臉紅到脖子根。
但是新的問題很快又出現了——這兩人壓根就沒有共同話題:
章昌說起職場生活或者是什麼新型詐騙科普的時候鄭洋洋聽得直打哈欠,
而鄭老闆說起商戰惡意競争的時候章昌也隻會幹巴巴點頭……
于是在姜晴提議說一起來思甜幫忙後,章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激動——
下班泡健身房舉鐵也是付費運動的話,倒不如去思甜搬搬面粉更有成就感,
況且還有機會取得“鄭小姐覺得非常可靠”的初印象,這樣的話離目标又進了一步!
于是章警官也開始了自己的“打黑工”生涯;
對此鄭老闆還覺得挺開心,畢竟多個人幫忙的話自己也輕松不少。
想當初鄭洋洋開店的時候絕對想不到——小小的思甜裡居然能擠下三位員工!
所有人都非常滿意現狀——
鄭老闆多了個免費勞動力,姜晴得到了暗中考察的機會,章昌多了些與鄭洋洋相處的時間;
隻有鳐魚對章昌的出現氣得牙癢癢:在他心裡,他與章昌還處于某種一廂情願的情敵關系。
于是思甜開始頻頻出現比“五點鐘方向”更加詭異的靈異事件……
先是章昌準備跟姜晴說些什麼的時候,鳐魚就會大叫說有客人結賬,實際上店裡冷冷清清一個客人都沒有;
每當章昌拿着菜單走向姜晴時,鳐魚就會跟他說鄭老闆有事找他,而鄭洋洋在後廚忙得昏天暗地壓根沒空……
更過分的是,章昌的一舉一動都被鳐魚監視着,一旦有什麼小過錯出現,
這人就會屁颠屁颠地去找鄭老闆投訴——
“你看他,你看他!”
章昌越想越不對勁,終于在某天躲開鳐魚攔住了在掃地的姜晴躲到門外聊天:
“你說……那個爆炸頭,該不會是也喜歡鄭小姐吧?”
敢情章昌撓破腦袋就隻得出了一個結論:鳐魚是情敵。
“……!”
姜晴正擡頭喝着水,一聽到章昌這話一個激動全給噴到章昌圍裙上了。
沒用的誤會又多了一個,小小的思甜真的是一團糟……
不過,好像可以偷偷利用一下——姜晴擦了擦嘴角的水,故作深沉思考了一下:
“我也不太清楚呢,不過鳐魚是鄭洋洋親自找的幫手,他們關系似乎……挺特别的。”
挺!特!别!的——這四個字就像是釘子一樣,一下又一下錘進了章昌的心。
“這家夥居然捷足先登了!”章昌如遭雷擊。
“但是吧。”姜晴安慰似得輕輕拍了拍對方肩膀:
“我覺得你還是有機會的,你放心,我會好好幫你的。”
至于怎麼幫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真的嗎!那真的是太好了!”章昌激動地抱住了姜晴。
從那天起,章昌幹活更加賣力,就連所裡的下午茶團建都要特意繞路過來幫襯思甜——
這人屬實是被心甘情願地耍得團團轉。
好巧不巧,鳐魚在門後偷窺到了這個意義不明的擁抱,氣急敗壞地錘了一下牆:
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自己搞了這麼多小動作這兩人反倒是更加親近?
不行,是時候搬救兵了——
“快救救我!姜晴要跟人跑了!!”
“啊?怎麼回事!”
鄭洋洋剛好忙着給新上的藍莓蛋糕裱花,被鳐魚這話吓得手一抖,直接給蛋糕裱成了抽象派;
沒辦法,為了好友今後的幸福生活隻好勉為其難在百忙之中抽空出來當一下心理醫生。
在經過三十分鐘的詳細分析與劇情走向預測後,兩人一緻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