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他試圖去詐過原澈,但這家夥嘴巴牢,而且對保密這件事兒特别上心,一丁點兒都不願透露。
宋堯堯看他家隊長坐立難安了一下午,好心湊過去關心了幾次結果都是被對方趕走。
直到天邊的光亮漸漸黯去,餘朔在看到手機裡的一條消息提示後,風一樣地沖出了基地。
隻留給呂教一句不走心的請假,說是“回家一趟”。
從ND基地回家其實并不遠,但遇上小學生興趣班放學高峰,路上多少有些擁堵。
餘朔一邊急一邊等,終于在收到原澈那條“你可以回家了”的消息後半小時,成功駛入他家别墅區的内部路。
七拐八繞後,他家的房子出現在了目光可及處,在還沒有到家門口前,餘朔迫不及待地透過車窗,往那兒看去。
汽車緩緩轉彎,原先被樹叢遮擋的大門終于一覽無遺。
而那門口,正端放着一個巨大巨大的禮物盒。
毫不誇張地講,能裝下一個人。
餘朔下車,先是狐疑地打量了四周一圈,并未在哪個草叢發現貓着的原澈後,他才把目光落到面前及腰的禮物盒上。
大概也就思考了兩秒吧,餘朔心裡便有了答案。
他彎下腰,曲起手指在禮物盒的盒蓋上輕輕叩了兩下,然後特别禮貌地低聲詢問:“請問…我現在可以打開禮物了嗎?”
說完,他側耳靜靜聽了一會兒盒子裡的動靜。
也是為難某人,在裡面一動不動僞裝得特别好。
“不說話?那我拆禮物了。”
餘朔說着,伸手揭開了禮物盒的上蓋。
其實在掀開蓋子時,他的心髒已經開始砰砰亂跳了,完全不同于奪冠時的另一種激動。
盒蓋被掀開的下一秒,蜷縮在盒子裡的原澈有些不知所措地沖餘朔“嗨”了一聲。
一月的天,為了效果顯著,男生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皮制腰封和背帶鎖在他的身上,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勁瘦的腰杆和平直的肩膀,脖子裡甚至還搭配了一條同樣是黑色的皮choker。
個位數的氣溫把他的臉都凍紅了,他向餘朔伸出手臂,那兩個細瘦的手腕上竟然還用一條酒紅色的絲巾虛虛系了個蝴蝶結。
原澈的兩隻手攏在一起,可惜手太小,看得出來是捧着一個深灰色的首飾盒。
“你……你不打開這個禮物看看嗎?”說着,原澈又把綁在一起的手朝餘朔面前遞了遞,眼睛裡大概是被凍出來的眼淚,眨了眨淚花就沾到長長的睫毛上,他整個人縮在禮物盒裡,顯得既性感蠱人又楚楚可憐。
餘朔俯視着面前的“禮物”,直覺有一股熱血沖上了頭頂,一個克制不住下一秒就是撲食。
他終于發現,原澈這個單純的家夥總能在不經意間,做出一些誘人犯錯的舉動。
原澈仍在盯着餘朔看,伸着被捆住的雙手,等待來人拉開那個蝴蝶結。
餘朔目光掃過男生紅紅的耳廓,以及那閃着銀光的耳墜,深吸一口氣後脫了外套,彎下腰把原澈整個裹了起來。
他将人整個從禮物盒裡抱出來,推開家門走進屋,把衣衫單薄不怕凍的家夥丢在了沙發上。
綢緞絲巾仍綁在原澈的手上,他撐着沙發坐起身,再一次向一直沉默的餘朔伸出了手:“你快把禮物打開看看。”
他說着,食指不安分地戳了戳餘朔的肚子。
餘朔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直勾勾地凝視着原澈,終于伸手拉開了那個蝴蝶結。
他捏着絲巾的一角,視線落在原澈張開的手掌上托着的那個首飾盒。
男生向打開鑽戒盒一般打開盒子,裡面露出了一對鑲鑽的情侶手镯。
原澈拿出那稍大一圈的,在餘朔的手腕邊比劃了兩下,心想這手镯雖然有些碎鑽,倒也挺襯餘朔的,很貴氣。
餘朔垂眸望着他的動作,伸手把手镯拿過來,研究了兩秒,主動戴到手腕上。
他漫不經心地欣賞着,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自己想的鬼主意?”
原澈坐在沙發上仰着臉,癡癡一笑:“什麼叫鬼主意嘛,你就說你喜不喜歡?”
餘朔一言難盡地望着他,懷疑這人腦袋瓜裡不僅沒有危機意識,對自身的蠱惑力也是一點數都沒有。
“冷不冷?”餘朔拉起原澈的手,冷得吓人,他趕緊替他搓了搓。
原澈卻笑着搖搖頭:“還行啦,我貼了很多暖寶寶,你摸這裡還有這裡,很暖和對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拉住餘朔的在自己上半身各處遊走,從後背到側腰又到腹部,渾然不覺自己的男朋友已經被釣得快七竅生煙了。
終于,餘朔的忍耐沖破了他的承受極限。
他從原澈的手心裡抽回手,用虎口卡住男生的下颌,重重吻了上去。
片刻後,原澈喘息着聽到耳邊飄來餘朔咬牙切齒的聲音,語氣有一些發狠,甚至喊了全名。
他說:“原澈,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一下自己現在有多誘?是今晚不想吃晚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