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把龍涎香拍下來,使勁喊價,别給小爺留餘地。”
侍從為難道:“可這就是坨魚糞,不值!”
蘇蘇瞪他一眼,“你懂什麼,這是劍尊給我的表現機會。”
侍從心道:價值五億的表現機會,除了人傻錢多的少主,還有誰要得起!
蘇蘇交代完,才歡天喜地跑上樓去,直奔無字房。
這時,天字甲号房和乙号房的門同時推開。
沈見善和謝觀棋對視一眼,立刻明白對方的想法:通過同為四大世家的蘇蘇牽橋搭線,進一步結交雲隐劍宗。
劍尊沒有主動朝下的情況之下,她們沒有向上攀談的資格。
而此時,是最好的機會。
謝觀棋憑借靠近樓梯的地理優勢,先一步迎向蘇蘇,笑道,“久違了,蘇少主近來可好......”
“好好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蘇蘇懶得應酬,快步經過乙字房。
謝觀棋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沈見善揚起溫和的笑容堵在廊道中央,“蘇少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别借一步了,先借過借過吧。”
蘇蘇将膝蓋一彎,蹲矮身子,從沈見善手臂之下穿了過去。
沈見善沒有料到對方毫不講究,自我介紹哽在喉嚨,“在下沈見善......”
聽到這個名字,蘇蘇頓住腳步,扭頭看向沈見善,眉眼一挑,扯着嗓子叫道:
“就是你和我家劍尊搶東西?!”
沈見善愣住,沒想到蘇蘇會轉身,更沒想到他突然蹦出這麼句話。
大堂衆人都沒聽懂蘇蘇的話。
謝觀棋也沒轉過腦子來,然而隻要能給沈秧子添堵的事兒,就是她要幹的事兒。
于是她順着蘇蘇的思路,選擇性輸出一些不利于沈秧子的信息,越描越黑。
“對呀!就是他!”
“龍涎香這種東西,除了失眠的沈見善,還有誰會要!”
......
蘇蘇聽着沒有搭話,也不知聽沒聽見去,反正瞪着沈見善的眼神越來越不善。
衆人默默吃瓜,感覺一台好戲即将開場。
沈見善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便道:“蘇少主慎重,其中必要誤會,龍涎香是一味安神入眠的香料,于劍尊無用,況且無字房沒有出價,想來劍尊并不需要。”
蘇蘇道:“你懂個屁!劍尊沒喊價,是等着小爺來付錢......”
起居郎聽到這兒,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蘇蘇這孩子真是,心裡知道就算了,也沒必要當衆說出來,叫劍尊的老臉往哪兒擱。
起居郎回頭看向姜纣,她氣定神閑地喝酒,仿佛沒聽到那句話一般。
起居郎問道:“堂堂劍尊,不覺得害臊嗎?”
姜纣瞅他一眼,悠悠道:“你懂什麼,這是他三生修來的福報,别人想給本座買單,還沒這個資格呢。”
候在後邊的海樓主點頭如搗蒜,“劍尊說的是,若小海不是海錯樓的主人,定然拍下龍涎香,雙手奉上。”
姜纣滿意看他,“孺子可教。”
一門之隔的廊道,蘇蘇的嘴巴像鞭炮一樣噼裡啪啦。
“一塊魚糞罷了,劍尊要它作甚,也就你這醜比愛聞,我家劍尊才不稀罕。”
“劍尊要拿下魚糞,純粹是因為你要。”
沈見善錯愕得望向無字房,“這是何意?”
衆人豎起耳朵聽,怎麼也想不明白蘇蘇的意思。
起居郎回頭問姜纣,【你告訴蘇蘇你要舔沈見善了?】
姜纣也很納悶,【沒呀。】
起居郎不解道,【那蘇蘇怎麼知道你要龍涎香的原因?】
蘇蘇從上到下掃過沈見善的臉龐,惡狠狠道:“誰讓你長得那麼美!”
起居郎暗道糟糕,以蘇蘇那張鞭炮嘴,該不會直接說出來吧。
蘇蘇越說越氣忿,“在時代人物榜單,搶了我家劍尊的榜首!”
起居郎:......
姜纣:......
這話一出,海錯樓一片嘩然。
“原來劍尊搶龍涎香的理由是這,殺人誅心,這是沖着沈家主的痛點來的,絕!”
“怪不得劍尊的目光如此火辣辣,肯定恨不得毀了沈家主的臉。”
“唉,沈家主這次慘了。”
......
不同于衆人對沈見善的同情,謝觀棋當場拍手稱快,大笑道:“沈秧子,惹到劍尊,算你這輩子完了!”
就連沈家侍衛都用嗔怪的眼神看向家主,埋怨道:“您也是的,長這麼美幹什麼!”
沈見善:怪我喽?!
生出來就長這樣,他有什麼辦法!難道去整容!
無字房内。
起居郎道:【不好,誤會大了,現在他們都認為你要報複沈見善,劍尊小肚雞腸的黑料傳出去,會越鬧越大。】
姜纣思忖片刻,鎮定道:【問題不大,先讓他們鬧,黑料傳得最快最廣,黑紅也是紅。等會本座把龍涎香送給沈見善,宣布當他的舔狗,轉身上岸洗白,黑粉全會變成情侶粉。】
起居郎:不愧是你,徹底掌握當代流量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