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把‘老登西’這三個字說出來了,不妥不妥。
我換了個說辭:“要是被家中的長老們看見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可不一定,”白毛的語氣慢吞吞的,“好多老頭子都喜歡彈珠機和tiger機這種東西,抱着不切實際的期待消磨時間。”
……好像也不能這麼說吧,甚爾也喜歡。
“那個娃娃機是你的?”
他湊過去,帶着幾分好奇:“皮卡丘、傑尼龜、喵喵……哦,還有hellokitty……你還喜歡這東西啊。”
“這是什麼?”他的手點了點一個金色長發少女人偶。
我下意識回答:“是*安琪莉可!”
果然是男孩子,一點都不懂!
“你最喜歡裡面的哪一個?”
他眨眨眼:“應該沒有。”
“那就說一個比較順眼的吧,”我說,“哆啦A夢?小可?龍貓?”
他遲疑的看了一會兒:“那隻帶着紫色蝴蝶結的白貓?”
“叫圖多蓋洛,是湯姆的夢中情貓!”
“原來你喜歡白貓嗎?”
我突然覺得他有點像一隻貓。
是那種長毛藍眼的品種貓,走路靜悄悄,誰都發現不了。
他是貓舍裡做社會化訓練時總會亂跑的刺頭貓,而且總會大聲喵喵,挑釁随機的路人,在路人的心裡底線不斷蹦迪,卻因為此貓過于武德充沛隻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沒錯,原來他就是個腦回路清奇的貓啊!
我就是那個路人,被貓氣毛了,隻能毛茸茸的走開;被貓氣扁了,也就隻能扁扁的走開!
這麼一想我竟然氣順了!
就這麼想了一路,我終于看到了熟悉的咒力屏障——馬上就到禅院家的最外圍了。
我掏出鑰匙打開了娃娃機,從裡面拿出一隻白貓。
“給你圖多蓋洛,等你回家了可以抱着貓睡覺,應該就能睡着了吧。”
反正我在受傷的時候,抱着玩偶就能忘記疼痛很快睡着,很神奇!對失眠應該有用。
“哦。”五條接過貓貓,把貓貓抱在懷裡。
我往一堆玩偶裡掏掏,又掏出一隻額頭上繡着金色月亮的白貓:“還有這個,他叫亞提密斯,是美奈子*的貓!”
我把亞提密斯又放在五條的懷裡,又找出一隻黑貓:“她叫露娜,是月野兔的貓!露娜是亞提密斯的女朋貓。”
我想了想,又翻找了下,找出一隻可愛的灰色小貓。
五條:“……它叫什麼?”
我回他:“戴安娜,她是露娜和亞提密斯的孩子。感覺拆散它們不太好,我現在就把它們轉交給你!”
五條猶疑着說:“那再加一隻湯姆?”
“不!”我說的頭頭是道,“湯姆單戀圖多蓋洛,要是把它們放在一起,可憐的湯姆隻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既然還想再多一隻貓,那就它好了,”我拽出一隻長翅膀的貓,“小可是被封印在庫洛牌裡的貓!”
“……都五隻貓,再湊個整好了,”我挑的超高興,已經完全控制不了我自己,“還有喵喵和貓老大!七隻貓,可以一周每天抱一隻,完全不用苦惱該怎麼選了。”
最後五條抱着一窩貓,我也用鑰匙把娃娃機又鎖上了。
堆積如山的玩偶好像短了一層,但也不明顯,反正夠甚爾抓的了——他就是個黃油手,什麼都抓不到。
“再見。”
我把隔絕咒力的鬥篷蓋在一個機器上面……還好鬥篷夠大,輕輕的将其推進防護罩内。
沒有聲音!完美!
*
第二天就是甚爾的生日!
我起了個大早,天剛蒙蒙亮就跑到甚爾的居所。
隻見甚爾端詳着突然出現的三個機器,陷入沉思之中。
他看到我就指着娃娃機,語氣笃定:“是你送過來的!”
“生日快樂,甚爾!”我轉了個圈,“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我昨天半夜從山腳一點點搬上來的!”
甚爾:……
他眯起眼睛:“昨天半夜?出去了?”
“……以後不要這麼做,這對女孩子來說很危險。”
我直覺他想發火,但他發不出來,一個頹喪慣了的人連情緒也是淡淡的。
但我也清楚甚爾在擔心我。
“昨天是特殊情況,以後我不這麼幹了!我發誓!”我問他,“你高興嗎甚爾?”
“還不錯,”他說,“你想抓什麼?”
“什麼都可以啦!”我直白的說,“反正甚爾你抓幾十把都抓不起來,這種概率性的東西與你無關啦。”
甚爾歎氣:“那你還送我這些跟概率有關的東西……”
“可是你喜歡啊!”
送生日禮物,就該投其所好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