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内隻有兩家高專,分别坐落于東京與京都,看這兩個地點就能猜到東京高專與京都高專之間的關系有多麼微妙了。
讓幸子和優子去哪個高專呢——要送,肯定是送京都校啦。
無他,離家近!
要讓從未離開過禅院家的幸子和優子去離家很遠的東京高專,就算我心大她們也不敢吧。
但問題就這麼來了。
我該怎麼送?
這對現年六歲,馬上就要過7歲生日的我來說是一個大問題,如果我接受的是系統的義務教育,我才剛上小學。
一個小學生隻需要吃喝玩樂就好了,而不是要考慮這麼多。
這好像并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但我必須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幸子16歲,優子15歲,她們已經到了上高專的年齡,若是再晚一年就更落後了!
優子戳戳手指:“其實上學也不是那麼好吧,我和幸子要是離開家,誰來照顧大人呢?”
我:“那麼多侍從是擺設嗎?”
幸子:“其實……”
她頓了頓,換了個說辭:“大人您真的記住他們的臉了嗎?”
我:“記不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優子握拳:“可那些侍從絕對沒有我和幸子貼心,我從來沒想過離開大人……”
她用一雙濕漉漉的狗狗眼看着我,希望我能改變注意。如果她長着一雙狗狗耳的話,那雙耳朵都會耷拉着吧。
唉,優子實在太黏人了!
我很霸道:“就這麼決定了,我不要你們覺得,我要我覺得!”
我正苦惱該怎麼讓幸子和優子入學京都高專,但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倆就給了我個驚喜。
“我去打聽了!”優子拿着梳子把我亂糟糟的頭發從頭梳到尾,一點點的梳順,“京都高專的校長叫樂岩寺嘉伸,是家主大人的舊友……”
“啊?我沒見過他,他要真是老爹的老朋友我肯定會聽老爹說過,總不至于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吧。”
我突然有點兒心虛。
完全無法确定是否聽老爹說過與這個人有關的事,對不感興趣的東西我從來不挂心。
或許在旁人看來是沒心沒肺。
這時幸子也輕聲說:“身為禦三家的一員,我們隻要有前往高專就讀的意向,高專不會拒絕的。”
“噫!竟然是這樣?”
我瞪大眼睛——能想到高專體系很缺咒術師,但沒想到竟然有這麼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隻是理論上可行,”我喃喃道,“就算是以家系入學也需要證明的吧……”
即,在某某咒術師的證明下,禅院幸子和禅院優子是禅院家的族人。
“而且也要參考你們父母的意見。”
雖然幸子和優子二十四小時為我服務,但她們也不是孤兒,有爸有媽,就是這個爸媽吧,也就是禅院家父母,或者說是咒術師家族父母的平均水平。
簡稱,可回收垃圾。
而幸子家裡已經有耀祖的存在,優子家裡正在拼耀祖,這就不用多說了,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們現在在我身邊,與她們的父母接觸不多,感情也就一般般。但賣女兒換彩禮的現象實在太普遍了,我就怕幸子和優子被她們的爸媽賣掉,這種父母一定做得出來。
“但你們父母的意見也不重要,你們是我的……”我眼睛一亮,“我要當你們的監護人!”
“您啊,”幸子哭笑不得,“您還是未成年人,又怎麼能成為我們的監護人呢?”
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決定去找我的監護人解決這些問題!
“想一出是一出!”老爹無語的在我頭上敲了一個暴栗,“你怎麼可能當你那兩個侍女的監護人?”
“真不行?”我試探的用手戳戳他。
老爹:“不可能!”
切,不行就不行。
“我想把幸子和優子送去京都高專。”我又說。
老爹不假思索;“這倒可行。你年紀一點點變大,也會接觸京都府以外的任務,若身邊輔助你的人是男性反而不妥……”
“哦,我還以為你會反對來着。”我尴尬的哈哈兩聲。
老爹:……
“小人啊!”老爹無語,“我算是見到小人了!”
我突然發現——本以為頭頂一直在下雨,從雨傘裡走出來後,發現天卻是晴的!
好微妙的感覺!
“那老爹你知道樂岩寺嘉伸嗎?就是那個京都高專的校長,”我直接貼臉開大,“我聽說你和他是好朋友,但我好像沒聽你說過與他有關的事……”
老爹狐疑的看向我;“問他作甚?”
我氣鼓鼓的把頭轉向一邊:“你回不回答吧!”
老爹冷嗤一聲:“求人也該有個好的态度吧,直哉。”
他抱着雙臂,挑挑眉,就想從我口中聽到一句軟話。
我努力醞釀情緒,想想還沒覺醒術式的時候我對老爹的态度是多麼恭順……
“父親大人,您就告訴我吧,我真的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