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
我有些悶悶不樂:“原來是這麼回事。”
老爹又開始他的糊弄學了,三姐在禅院家到底經曆了什麼全都被他含糊了過去,很明顯他不打算告訴我了。
……總不能是怕我學了去吧,真好笑!
就,還是要努力提升實力吧,早日評上特别一級咒術師,實力弱小隻會被人瞧不起。
這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對我本身有好處的事。
但現實可沒有我想的這麼簡單。
本以為能一直無往不利下去,可是……
一級咒靈中有強有弱,一級咒靈與一級咒靈之間的差距就跟老五和甚爾的差距一樣龐大!
我能無傷戰勝的隻有一級咒靈中的小卡拉米,至于其它……我至今為止遇到的,能打是能打,就是會受傷。
而且一級咒靈往往具有一定智慧……我必須花費大量時間尋找,等我找到的時候我都有點困了,沒什麼精力,可咒靈仍舊處于全盛狀态。
煩死了,一級咒靈怎麼就能這麼多啊!
這個世界完蛋了!!!
翔太看到我受傷後,大聲尖叫:“大人,您的胳膊啊啊啊啊——”
沒見過世面的。沒用的東西,不就是一點血嗎?一驚一乍的!
“你吵到我的耳朵了!”我的左手臂已被血色浸染,上面是一道約有10厘米長的口子,血液不斷從其中湧出。
今天要祓除的是被命名為【公螳螂】的一級咒靈,地點仍舊在京都,我接取的任務始終在京都市内打轉。
身子是螳螂的形狀,大約有一米六那麼高,但本該是個螳螂頭的地方被一個男人頭代替了……嘔,惡心。
“能确定詛咒來源嗎?”臨行前,我好奇的問了下翔太。
“最可能的是……10天前京都府警視廳勘破的‘xx會社職員殺妻騙保案’,”翔太咽了咽口水,“作案手法非常殘忍,嫌疑人将其妻子肢解……”
我頭皮發麻,從心中由衷産生濃烈的厭惡情緒,想必又給我即将祓除的東西增添了些實力——這個該死的一級咒靈的形成少不了我的功勞啊!
這個狗屎的世界!
【母螳螂】的一雙鐮刀攻擊範圍确實有點大。
本來能躲過去,但一味閃躲可沒什麼用,怎麼可能成功祓除咒靈。
為了找到祓除咒靈的機會,用一條手臂為代價也值得。
就是有點兒眼暈,很可能是失血過多的不祥征兆……得趕緊把血止住。
“就在這啊啊啊有什麼用啊!”我勉強忍住一拳打過去的沖動,低聲說,“趕緊帶我去醫院……不,快點回家,把這傷口給我解決了。”
我對慢的要死的庶民醫療沒有任何期待,而且由詛咒造成的傷口醫院能處理嗎?我不确定。
家裡有醫生,還是回家處理吧。
翔太還是有一定用處的,他翻出醫藥箱,把我的手臂包成了個粽子,才算勉強把血止住了。
我恹恹的問他:“還有多長時間能回家?”痛死了,想打人。
該死的咒靈!
“快了,快了!”翔太擦擦頭上的汗,“馬上就到了!”
這個馬上,指的竟然是一個小時。
回到家後,一陣兵荒馬亂,幸子和優子看到我手臂上的傷口,吓得魂飛魄散。
躺在平台上,像一具死屍。我被打了一針麻藥後,眼睛一閉再一睜——
手臂被重新包紮了一遍,應該是被縫合好了。
“我還以為……”
“什麼?”幸子遞給我一杯水,她問我,“您感覺如何?”
“手臂一直在疼,”我感覺了一下,如實回道,“想把紗布拆開!”
幸子:“哈?”
“我想看看縫合的傷口!”我興奮的說,“本來以為打麻藥就是喪失左手臂的知覺,我可以看醫生怎麼縫針的,應該就像你做衣服那樣,針帶着線,噗嗤一下,紮到肉裡,再噗嗤一下,再紮出來……”
幸子被我詭異的形容吓了個半死!
“哪像您說的這樣啊!”她難得有些生氣的看着我,“受傷可不是兒戲,您還是第一次受傷,怎麼就習以為常了呢?”
“我總感覺以後我會經常受傷吧,”我低下頭,右手戳戳我受傷的地方,“近戰免不了受傷,隻是多與少的區别。”
“你害怕嗎?”
我對上幸子的雙眼,又問了她一句:“你害怕嗎?”
“咒術師很稀少,但如今咒靈卻越來越多了,成為咒術師需要面對的是超負荷的工作與超過工作能力的危險,随時有可能會受傷……”
“甚至有可能會喪命的。”
在我真正負傷後,我終于對‘咒術師随時有可能死去’有了一定實感。
我随意安排幸子與優子的未來,讓她們成為咒術師,可她們在看到鮮血淋漓的手臂後,真的下定決心,走上這條道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