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結界的存在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悟君有點兒嫌棄的把自己往外挪:“這算是正論嗎?要是正論,你有說話的權力,我也有不聽的權力。”
提到‘世界和平’或者‘咒術界的未來’之類的關鍵詞他就煩,這種話他聽夠了,總有一日……
他用手把兩隻耳朵捂上了。
我伸出食指,戳戳他的手——嘿,怎麼着,我沒戳到!有個類似空氣牆的東西把我擋住了!
他開無下限了!
我也料到他開無下限了!
無下限真能靜音嗎?
“哦對,你不想聽,我注意。”
我看着他把手放下來。
這回就不戳了——他肯定把無下限關了。
我想了想:“才不是什麼正論,說白了咒術師就是個工作嘛!危險了點但性價比很高啊,沒什麼附加精神價值。”
咒術師沒有拯救世界的義務,沒有讓咒靈再也不複存在的義務。
咒靈永遠祓除不完,要是誰自我承擔了這份道德壓力,我都能想到他的結局了——
他會壓死他自己。
放下任何美德,享受缺德人生,從覺醒術式後,我就立志做個不被道德綁架的人。
一直以來都做的很好嘛!
“那什麼,”我揉揉肚子,“悟君,你餓了嗎?”
其實我有點餓,但我希望他能說出餓,這樣就可以順利成章的去吃壽喜鍋啦。
“吃壽喜燒。”他的語氣不可質疑。
“唉,”我歎口氣,不住碎碎念,“壽喜鍋壽喜鍋壽喜鍋壽喜鍋!”
在數個小時前,我還在與他因為cp分歧而鬥争,最後決定以下頓飯吃什麼作為戰利品——
如果女主是明日香就聽他的吃壽喜燒;
如果女主是绫波麗就聽我的吃壽喜鍋。
但最後兩敗俱傷。
最後還是我的碎碎念大法取得勝利,今天吃壽喜鍋,等以後有機會再吃壽喜燒嘛!
……壽喜燒真的很甜,對我來說是這樣,我始終沒辦法習慣。
但我低估了兩個人的飯量。
悟君的胃像黑洞,我的胃像異次元空間,咽到肚子裡的東西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反正沒吃飽。
那就去吃壽喜燒吧,原來分歧解決起來是這麼簡單——隻要有足夠大的胃口,就能連續吃兩頓。
走在尋找飯館的路上,我突然就想到:“悟君,你說我們所在的世界會不會是一個輕小說世界,或者少年漫世界之類的?”
‘咒術師’這個工作就有股少年漫的味兒!
什麼隻有咒術師才能看到咒靈,才能祓除咒靈,咒術師的術式種類很多,五花八門又奇奇怪怪的。
而且術式是天注定,惡魔果實至少還是可以被吃才會獲得能力;念能力也是後天開發出來的……
但還很科學,咒術師生下的孩子大多數也是普通人,就算也擁有生得術式,百分之九十九也繼承不了父母的術式。
普通人也能生下咒術師。
生得術式像是……基因突變?
“清醒一點啊直哉,我們怎麼可能是小說或動漫裡的人物啊!不會你被術式影響分不清虛拟與現實了吧……”
悟君現在,好像想把我拉去醫院精神科看病。
我:“隻是在假設——比如,我是少年漫女主!”
“算了吧,”悟君閉眼養神,“少年漫女主總被罵。”
很好,這個理由很強大,我再也不幻想我是少年漫女主了!
“不是被說拖男主後腿,就是被說感情線尴尬,這個角色就多餘,少年漫女主的定位就是這麼模糊。”我皺皺眉,這肯定是塑造角色的漫畫家的問題!
畫少年漫的大多數都是男的,男人懂什麼女人!
“那我——”
我聽他張口就來:“我一定是少年漫男主!”
“為什麼?”
“我是最強的!”他整個人都自信爆棚了。
“那你這就是男二的配置了,”我看他這麼自信,決定友好的打破它,“男主一定是草根,起碼表面上是草根!”
至于後來揭示男主其實是‘太子’就另說了啊。
我故作深沉狀:“男二,一定出身于一個曆史悠久的強大家族,他是家族所有人心中的寶,但這個家族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問題!”
“比如說,控制欲超強,控制欲超強,控制欲超強……”
“男二決定離家出走,在過程中,他遇到了未來注定會成為的摯友……”
我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這個摯友,是不是叫小傑啊?”
我:“哦呀,你怎麼知道的呀?”
悟君瞪我:“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neta誰嗎?”
“哇,”我做作的拿腔拿調,“你好聰明哦。”
我止不住笑。
另外一個人的笑容也轉移到我的臉上,我當然止不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