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他好像說的沒什麼問題。
就這麼把我說服了。就算不是那種摯友,但隻要呆在一起很開心就足夠了嘛!
純粹的快樂對咒術師而言也是一種奢侈呢。
而且總有一天我會和悟君産生沖突的吧……
要是禅院家和五條家因為什麼事産生了沖突,我和他肯定要維護自己家的利益,這也沒辦法。
算了,不想了。
他帽兜上的兩個大耳朵真的很好捏,我沒有放手,而是又揪住長耳朵捏捏,好解壓的。
……然後他就也捏住我帽兜上的短短貓耳朵不放手,我捏幾下他就捏幾下。
這個姿勢也太古怪了吧!
“不要學我啊,放開手!”
他:“你先。”
我:“你先!”
……最終我們二人一緻決定同時放開手。
我看看他現在這樣,眼神頓時犀利十分。
突然就想起小時候的一點兒記憶——他總說喜歡hellokitty的人都是幼稚的小孩子來着!
哼!
那他現在還喜歡玉桂狗,明明都是一家公司的!
口是心非。
隐約聽到他有些郁悶的聲音:“總發呆啊你,又在想什麼啊……”
“在想你啊——我在認真的想!”
我說:“你什麼時候變得……怎麼說呢,和小時候比變化好大!”
我還記得他小時候什麼樣。
好像也就是四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他,時間跨度并沒有多長,但對我來說好像已經過去了大半輩子了一樣……也對啊,我還得過五個月才到十歲生日呢。
近乎一半的生命長度,可不覺得過了大半輩子嘛。
他那時看着特别端着,就是很裝,而且嘴欠手也欠,尤其家裡的老登西們老拿我和他比,在見到他之前,我真的好讨厭他。
可現在想想,就算他現在也這麼端着,也很可愛的嘛,一點兒都不讨厭了。
就算再有哪個無聊的家夥把我和他比,我也沒多大感覺,都是那群老登西的錯,這種比較行為本身就很無聊!
但他現在……
“你故意的!”我說,“故意的讓自己不是那麼居高臨下,努力想讓自己可愛一點!”
我看透你了——
“噫,才發現嘛?”他故作驚詫的用手指尖捂住嘴唇,“我以為我做的很明顯嘛。”
我:……
“才不是我的問題吧,你又不是今天才變成這樣的,肯定是一點一點變的啊!”
要不是突然想起小時候的記憶,我都沒感到一絲不對勁,他的轉變也太絲滑了點。
我突然就意識到——我好像并沒有我想的那樣了解悟君。
我隻知道他的社會身份,他喜歡什麼讨厭什麼,除了這麼一堆之外,我并不知道他真正想幹的是什麼。
就像他應該也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一樣。
“我想啊,”隻見悟君故意鼓鼓臉頰,用很輕松的語氣說,“要一直保持着嚴肅的樣子,一定會吓到别人的。”
……他有些動作分明是在學我吧!
但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我很想對他說,就算他看起來變得再可愛,害怕他的人也會一如既往的害怕他,讨厭他的人也會一如既往的讨厭他,有些不識時務的蠢蛋還會覺得他好欺負,故意幹些挑戰人底線的蠢事。
以上種種,均是我的經驗之談。
可他這樣還挺開心的,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
最後也隻能告訴他:“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眼裡都沒區别。”
“我知道啊。”他笑着說,“你在我眼裡也沒有變化……你周身的咒力還是……”
我挑眉:“火焰一般的紅色對吧。”
“嗯哼。”
……想要了解他更多一點。
果然還是夏希的‘摯友言論’的錯,搞得我患得患失的!
這就是長大的煩惱嗎?
我那時這麼想。
*
11月23日,東京武道館。
幸子全副武裝,一臉激動無比的神色,她和優子裝了一大堆東西。
我有點好奇的過去瞅了瞅:“都裝了什麼?”
幸子:“木村君的應援物!”
有序入場,買了三張連在一起的前排票,我就這麼被幸子和優子夾在中間了。
兩隻手分别拿了兩隻熒光棒,幸子和優子各遞一隻——
優子:“到時候就按照節奏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