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克萊門斯側耳。

貝拉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但姜黎看清她在說什麼了。

克萊門斯站在血泊中，在生命最後，她都擋在兩人身前。

“快走。”貝拉推了姜黎一把，轉身發動術陣前她眨了眨眼，可惜術陣啟動仍然慢了一步。

當衆人頃刻死去，僅有的遺存站在空曠的房間裡，而襲擊者甚至沒有露面。

顯然，這不公平。

所以見地拓展了它的範圍，純白的光芒籠罩了整個學院。

“姐姐。”在這片空茫當中，姜黎朝茫然呼喚。

“啊，我在這裡。終于，你還是回到了我的身旁，我親愛的妹妹。”

“抱歉。”

“要撒嬌哦，撒嬌才對嘛。雖然失去了感情，但是向姐姐撒嬌是天性，永遠可以呢。”

“我……”

姜黎隻發出一個音節就被打斷，空間裡出現另一個聲音，不耐煩的說：“結束了沒？什麼時候回來？我已經受夠了。”

姜黎老老實實又叫了一聲姐姐。

“在哦。”

“哼。”

“奧利維亞把你放出來的嗎？”

“她把反對的聖徒都幹掉了，逼告解和她一起接觸協議，然後去秘儀聖所轟炸。穹頂系統癱瘓失效，我才懶得繼續在那兒搬扮演機器。”

“很順利嘛。”

“哼，畢竟高門的注意力都在姜黎身上。”

“但是不是太順利了？”

兩個不知名的存在沉默，然後一起看向一言不發的姜黎。

後者沒有對此做過多解釋，隻是問：“這樣算成功嗎？”

“算吧？”

“不算哦。”

姜黎疑惑：“姐姐？”

“你的付出與人類的付出并不等價。”

“可穹頂系統已經被摧毀了。”

“那麼你呢？為了讓這件事變得這麼順利，你做了什麼呢？法則不會認可的，最遲明天，它仍會運作。阿黎，這是人類的事，你插手太多了。”

姜黎問：“我該怎麼做？”

“首先，你得取回你的情緒。其次，你得相信你的選擇。”

“我不太懂。”

“很簡單。就像你無數次穿梭在人類的夢中，你現在仍然需要做夢，選擇一個人作為夢的中心吧。雖然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會選擇誰。”

姜黎不出所料回答：“奧利維亞。”

姐姐淡笑：“那就她了。你将進入她的夢境，在無數個相似又破碎的夢裡，走到毀滅的結局，夢裡，你可以選擇救人，也可以選擇無動于衷，結果并不會改變，你會死去。”

“？”

“我會停下現實的時間，将所有人類的靈魂放入夢境，直到你取回感情夢境結束。阿黎，我親愛的妹妹，人類會一遍遍體會靈魂死去，這是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如果你想從長夢中徹底脫身，你就必須找到正确的死亡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