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稍微有點點不對......
織田崇撥開太宰近來愈發長長的額發,低頭問他,“有好好和阿綱道歉嗎?”
“有——哦——”
他拖長了語調,眼睛一轉,“崇認為我做的是錯的嗎。”
織田崇一低頭就對上太宰治的眼睛。
他沒有先回答太宰的問題,隻是伸手拆開了太宰臉上的繃帶,把另一隻眼睛也露出來。
“太宰覺得呢?”
皮球踢了回來。
太宰治撇了撇嘴,嘴上卻老實的說了起來,“最開始就是Reborn拜托我的,”
他這麼說着,心虛了一秒,随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接着說:“老鷹将孩子推下懸崖,他是秉持這種教育方式的,我隻是配合他而已。”
簡直就像在給自己脫罪一樣。
他走神了一秒。
随後就感受到臉上落下一片陰影。
織田崇靠的很近。
垂下的發絲有些長有些短,長的那些落在臉上,沒有比落下的雪更輕,卻又叫太宰治更加清晰的看見了織田崇的眼睛。
那雙黑的純粹的眼睛,仿佛永夜一樣的黑,隻有接近才會發現,裡面有細碎的光,隻是埋的很深,卻又實實在在存在着。
“我不是綱吉。”
太宰治聽見他說。
“沒有資格判定你是做錯了還是其他。”
“輕易說你是錯的,那是多麼傲慢的一件事情。”
“為了回去而這麼做的太宰,”
他緩慢的眨了下眼睛,“我有什麼理由和立場責備這樣的你呢?”
真奇怪。
太宰治想。
自從遇見織田崇以後。
他好像經常發現很多奇怪的事。
這種感覺叫他既陌生又好奇,膽怯又躍躍欲試。
啊。
他突然明白。
為何說人類是矛盾的生物了。
再也沒有比矛盾更能體現人類的詞語了。
“盡說些好聽的話。”
他沒忍住笑出來,
“我可不記得織田作把你教成這樣油嘴滑舌的家夥啊。”
“剛剛齊木君說的,你都聽到了吧。”
這麼理所當然的說了之後織田崇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太宰治的異能,他剛想道歉,就聽見太宰治刻意拖長的聲音。
“回——去——,什麼的,就算隻聽你說我也知道了。”
太宰治晃晃腦袋,趴在織田崇腿上,“下一個世界已經決定好是哪個世界了嗎?”
“不,還沒有,隻是先和我們說一聲,什麼時候要走,還要看我們的想法。”
“啊,真麻煩——”
他翻過身來,“真想快點回去吃辣咖喱。”
織田崇頓了一下,回想起第一次去吃洋食屋的辣咖喱的情景。
實在算不上好的回憶。
不如說他對當時印象最深的就是滿嘴都是火燒一樣的辣,拼着一口不服輸的勁吃完整整一盤咖喱後隻覺得胃都在灼燒,最後隻能可勁的灌水,肚子都鼓起來了也還覺得嘴裡辣的要命。
也算是另一種印象深刻了。
照理來講太宰治其實比他更不會吃辣,可是每次看見織田作點辣咖喱時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樣,他就總是也跟着點上一盤辣咖喱,自我折磨一樣的吃進肚子裡,好在也不總是天天吃,尚且還保住了胃的健康。
織田崇想了想,“如果想吃咖喱的話,我可以做給你吃哦。”
畢竟這家夥挑食的毛病實在是少見他想吃些什麼東西,一直盯着蟹肉吃也不是辦法,那種寒性的東西吃多了是傷胃的。
聽到這話,太宰治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兩眼放光,也不問織田崇怎麼會做,滿口答應下來。
于是當天晚上,用過晚飯正準備回房間看會兒電視的無所不能超能力者就收到了來自織田崇的委托。
拜托他去向洋食屋的老闆要咖喱的做法。
齊木楠雄沉默半響,咂了聲舌。
果然是很麻煩啊。
那個混黑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