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太過于功利主義，想借她之手和家人日常團聚。

這叫什麼事啊？

她這裡又不是慈善所。

在用了一點小手段請某位死于産後大出血的鬼魂女士在查理·斯旺家裡留下關于凱蒂的信息後。被當地鬼魂纏得頗為無奈，赫爾伽隻好拿出牢頭的威嚴。

在坐牢和做自由鬼之間，鬼魂們還是選擇了後者。畢竟他們的親人都在福克斯，日常活動也不願離開此地，所以這個威脅還是很有用的。

不過，系統遺留竟然這麼快就派上用場，她也是真心沒有想到。

“我怎麼覺得你這幾天心情不錯的樣子。”

美容院裡，萊娜一臉若有所思。

“……有嗎？”

她竟然表現得這麼明顯嗎！簡直有違她寵辱不驚、喜怒不形于色的神棍界大佬的形象。

磨磨蹭蹭到前天，她才去給那位産後大出血的女士寄信。對方年過五十的兒子仍然生活在福克斯，年輕的鬼魂女士非常想同她的大齡兒子說一些話。

考慮到對方的歲數，赫爾伽懷疑還不等他看完信，認為是惡作劇然後被氣死的幾率都要比感動得熱淚盈眶要大。

為了不把老頭氣到心梗突發，她不得不專門找人去把信件做舊，還花錢買了一塊有年頭老式懷表，僞裝成鬼魂女士的某個搬過家的閨蜜的後代，才敢把東西一起寄過去。

果然，蝙蝠俠不是那麼好當的。

沒有金錢力量提升可信度，連鬼都沒人相信。

不過，這事到底算是告一段落。她臉上的疹子也消得差不多了，隻是不知道凱蒂具體的死因到底是什麼。

勞倫和傑西卡一起偷偷摸摸地去買苦艾酒，被她問到的時候表現得又無比心虛。

怎麼想都覺得很可疑……

前幾天她在家疹子未消，出不了門，叮囑過萊娜讓她盯着勞倫等人的動靜，也不知道有沒有新的消息。

“她們不知道腦子有什麼毛病，說要弄清楚凱蒂死亡的真相，叫了凱蒂的男友、伊莎貝拉和邁克·牛頓一起玩通靈闆。”

“哈？”

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這幾個倒黴蛋紮堆到一起消息，她還是有點_(:з)∠)_

“那他們最近有……沒有怎麼樣？”

雖然大多數當地鬼魂比較和藹，但也不缺殺人犯和惡徒，這些倒黴孩子别是又召喚出什麼奇怪的家夥來吧。

通靈闆這種東西，作為恐怖片常備道具，她沒少打交道，相關詞常見“好奇”“組團”和“作死”。雖然開頭大同小異，結局各有不同，但中間總是出奇得一緻，就是一群倒黴蛋召喚出了惡靈，期間不是被惡靈附身就是被惡靈追殺。

“還能怎麼樣？”萊娜對這個話題不怎麼感冒，“不過勞倫和凱蒂的男友最近走得有點近。”

“年輕人混亂的男女關系啊……”腦中飛速滑過什麼，赫爾伽勾唇笑了笑。

“不過你這幾天不在學校倒是不知道，卡倫一家搬回福克斯了。”

“？”

“你不是一直叨叨你那個‘紐約神秘男友’多麼帥破天際嗎，這回你可以跟卡倫家比比看。”

“……”赫爾伽嘴角抽了抽，為了面子她之前拒絕說出自己壓根沒有追到某人的事實。太掉價了，打死也不能說，會被嘲笑一生。

作為卡倫家族的顔值死忠粉，萊娜大小姐給了這個家族成員高度的評價，對赫爾伽口中某人的顔值則抱着十分懷疑的态度。在她看來，好友的腦子一向有過度腦補的習慣，一不小心發生前移給可疑男子加了濾鏡也說不定。

雖然跟合作大腿掰了，但是公道話還是應該講的。

“他是真得很帥……”雖然小心眼、變态、控制狂、有縱火癖、惡毒、講話so mean、喜怒無常仿佛有狂躁症，“我的話從不摻假。”

她眨眨眼，眼裡一片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