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們讓出了自己的房子,對外宣稱是全家外出露營,而愛麗絲,她調皮的說自己被家人抛棄留了下來。
當然沒有人相信,但也沒有人會去深入探究。
隻有貝拉清楚一點,覺得不對,卻又搞不明白。
得了,在這出戲裡她扮演的竟然是鐘馗。
一切都很順利,除了……赫爾伽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好友,人滿為患局還有人自願加入,這把怕不得超級加倍。
對方拒絕跟她說話,上她的車倒是挺麻溜的。
她現在按點本該在去接别人的路上,結果韋弗小姐一屁股坐在後座,賴上了她。赫爾伽想了想把保時捷停下,然後,打開了頂篷,自己則飛快地俯下身。
在韋弗小姐“你是個瘋子”的迎着大風怒咳怒吼中,司機不負責任地彎了嘴唇。
車停在她家門口,她氣急敗壞地走回了自己家。
赫爾伽給好友比了個“peace”的手勢。
收獲了一個中指。
白色的現代房子坐落在森林中,大塊大塊的玻璃在燈光下被渲染出一種柔和的橙色。除了位置,恐怕任何人都想不到這會是吸血鬼的家。
把大衣挂好後,愛麗絲對她使了個眼色。
“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吃的,你們先開始。”
她當然明白她的顧慮,她必須離場,萬一鬼魂也能附身在吸血鬼身上呢。那就徹底完了,團滅局。
吸血鬼身闆又剛又硬
她嘛:D
赫爾伽預設了幾個被發怒中的愛麗絲扭斷脖子或是摔到牆上的場景,然後輕輕吹滅了蠟燭。
她打賭卡倫們都在森林裡,觀察着形勢。盡管愛麗絲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對她有迷之自信,但如果她控制不了局面,他們一定會沖出來試圖用速度解決掉問題。
好在,驅魔對她來說從來不是一件難事。
和一般的牧師拿着聖水或十字架組織儀式相比,她這邊的驅魔可以說是簡單得像是玩笑了。
她需要做的就是盡量讓自己被附身。
通靈闆分為底盤和砧闆,底盤繪有數字、字母,砧闆則接近三角形或心形,中間一般鑲嵌一塊鏡片,傳言中可以透過它看到鬼。參與遊戲的人把手指放在砧闆上,砧闆便滑動起來,給出人們答案。
他們開始還在閑談,他們幾個之前就玩過一次通靈闆,有的人可能還不隻玩了一次。赫爾伽聽了一會兒,得出邁克·牛頓是個純正傻白甜的結論,他認為這就是個遊戲,一點都沒有被惡鬼纏上的倒黴蛋的自覺。
這個結論很有用,說明他們還沒陷入太深。也就是說,今晚沾上他們的惡靈很有可能會再度前來,好進一步加深對他們的影響。
名義上二次或者三次召喚凱蒂。
實際上,那姑娘今晚一直站在她左手邊,憤怒地盯着自己的前男友埃裡克和勞倫調情。她自從被運回福克斯下了葬以後就幾次請求赫爾伽幫助她和家人說幾句話,然而赫爾伽不是那種心腸軟到輕易答應别人的人。
再一次,她承認,欺軟怕硬是她天性中的一部分。
愛麗絲預知到的惡靈應該不是凱蒂,雖然這姑娘此時因為嫉妒随時快要黑化的樣子,但此時操控砧闆的明顯不是她。
幾個問題過後,通靈闆小分隊真以為凱蒂在跟他們說話,被通靈闆給出的答案弄得精神緊張。
赫爾伽覺得差不多了,扣住了砧闆,将它拿了起來,透明的部分對準了自己的眼睛。
如果是邁克·牛頓看見眼前這一幕,估計已經跳了起來。像剝了皮的老婦人坐在桌子對面,用幹枯的手指跟她打招呼。
她作出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衆人連忙問她看到了什麼。
赫爾伽裝成強作淡定,不想被死敵勞倫看扁的樣子,回答得一點也不禮貌。
這足以讓女鬼氣到撲到她身上來了。
在赫爾伽起身去倒水的時候,老婦人果然從她身後過來了。
赫爾伽打開了那道在她腦子裡的門。
它不是立起來的,而是平鋪在地面,由兩塊石闆組成。
盡管女鬼已經反應夠快,但還是被敞開的吸力吸住。她竭力去對抗那股可怕的引力,想要從中掙脫。
可惜都是徒勞。
赫爾伽出現在她腦中那片土黃色的巨大空間裡。
“等一下,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女鬼尖叫着。
她蹲了下來,盯着被石門夾住,快要消失的腦袋看了看。
接着聽到自己冷酷的聲音,“不。”
結果今晚,最讓她高興的不是完成了愛麗絲的委托,而是愛德華·卡倫又一次暈了過去。
他出現時把門撞飛了,随後就暈了過去,衆人都以為他被鬼魂附體了。
在她處理惡鬼的那幾秒裡,傑西卡拿到了砧闆,看到了凱蒂,立刻發出驚恐的尖叫。于是林子裡的愛德華以為貝拉出事了,跑來自己家門前暈厥。
原來他每次靠近她都會暈的。
解決了赫爾伽的大難。
看來系統留下來的這個“監獄”才是原因。
她猜測可能是裡面的“收藏品”太多,他被聽到的聲音震暈了。有點類似超聲波的效果。
她心情立刻變得出奇的好。一唱一和地和凱蒂開始用今夜剩下的時間,吓唬勞倫和埃裡克。
連在回家的路上都哼着歌。
哪怕一個陌生的電話在她洗澡時打過來,她都心情好地在洗完澡後回了過去。
“赫爾伽·沃蘭德。”她愉快地報名,決定無論是推銷的、還是賣保險的,都要買它五六份。她大小姐現在心情好,要給别人提升業績。
“你在哪兒?”電話中的男聲低沉而喑啞。
一如她記憶中的模樣,冰冷的像來自黑暗中的墓地。
腦中整整宕機了三秒後,她本能反應挂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