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xy深櫃】
【炒作?這個點了組上樂隊有什麼用?看看人家風暴角粉絲都百萬了,一個新樂隊海選怎麼進前八?】
……
【xy已經找到吉他手了!可以期待一下!】
【吉他手?呵,哪找的雜魚,爬格子熟了沒?】
【不是雜魚,他的吉他技術很高】
【你一個4級賬号的水準也就這樣了,以為厲害的吉他手是路邊的大白菜,xy一天就能撿到一個】
【我也是樂隊主唱,他彈的時候我就在現場,技術真的很高,一起聽的人也都被震服了】
【你是主唱?那怪不得耳朵不行,主唱還是好好唱歌吧】
......
【林深見鹿?這個id又是哪冒出來的,xy有這麼真情實感的粉絲?】
【你倆吵一百樓不累嗎?】
此時距音浪計劃海選投票開啟還有2天。
第二天下午2點多,薛遊來到了排練室門口
夏日天氣一如既往的炎熱,薛遊一眼就看到了吉他手,高高的個子倚在牆上,兩條長腿往前伸着,黑色的帽子壓住金發,正專注地看着手機。
聽到走近的腳步聲,郝雲樂擡起頭來,馬上沖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湊過來好奇地問:“遊哥,你和酒吧的眼鏡男有什麼矛盾,他又在m島開貼黑你了。”說着把手機遞給他。
薛遊擡起眼皮懶洋洋地看了眼。
【@xy還剩兩天,樂隊組好沒?】
“真是不忘初心。”薛遊漫不經心地說,還不是很清醒的眼底裡顯出些心不在焉的興趣來。
印象裡眼鏡哥很早就開始黑他了。
他不過是剛到燈塔酒吧時蹭了眼鏡哥兩杯酒,聊了聊天,可能哪裡觸到了對方的神經,從此就一直被追着黑,每場演出都能在台下陰暗的角落裡看到對方的身影。
偶爾聽眼鏡哥挑刺還挺有趣的。薛遊沒放在心上,聳聳肩,“不用管他。”
說着向前推開排練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空調清爽的冷風撲面而來的那一刻,視線的前方出現了一張冰涼的面孔。
銀色的頭發,臉型瘦削而棱角分明,眉眼異常鋒利,右邊細長的眉毛打着銀色的眉釘,薄而直的唇上帶着同樣顔色的唇釘,耳釘。
在悠揚爵士樂的背景下,整個人像是冰一樣,透露着金屬似的冷感。
“哇......”
“長這麼帥都出來做前台了。”
身旁傳來郝雲樂小聲的感慨時,薛遊腦子裡已經閃過了許多冷硬的旋律靈感。
他回過神來,走上前,散發着冷意的銀色帥哥把價目表推給他們,聲音也是無機質的冷漠。
“要哪種。”
薛遊低頭看了眼,剛剛冒出的靈感頓時無影無蹤。
價目表:
經濟型(練音房):80/時,基礎設備,簡易隔音。
标準型(節奏空間):120/時,專業設備,中等隔音。
......
豪華型(音律殿堂):250/h,錄音棚級設備,頂級隔音,茶水服務,附帶高級調音師。
光是最便宜的經濟型,五個小時就是400塊!
薛遊震驚了。
他在絕夜排練時,幾個人對他的要求一直是人到了就好。現在自己組樂隊,第一次看到價格,幾個數字看得他心驚肉跳。
也不怪林然他們要打工賺錢排練了,不是有錢人還真玩不起樂隊!
他正想吐槽下價格,恰好看到前台随便擺着的潦草貝斯譜,不由得微微挑眉。
譜子寫得簡單而潦草,大部分都是根音,放網上會招來一片根音戰士的嘲笑。
根音戰士指的是演奏時主要用和弦的根音來構建節奏的貝斯手,一首歌來來回回就彈幾個音,通常被嘲諷為水平差、貝斯混子、初學者。
厲害的貝斯手都會加一些花樣,增加編曲複雜度,有時候還喜歡來段solo。
但這張譜有所不同。
薛遊又看了眼譜子,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下對方的手。
“這譜子是你寫的嗎?簡潔精準,節奏感好,”他當機立斷,感興趣地發出邀請,“我們樂隊還缺個貝斯手,有興趣嗎?”
這感覺和他在絕夜劃水時很像。
貝斯線也一樣,并不是越複雜越好,有些曲子用根音支撐歌曲就足夠了,不需要花裡胡哨的炫技。
而且這張譜看似簡單,卻可以感受到強烈的節奏感和律動。
寫得出這種貝斯線,本身水平肯定相當不錯,最多不愛表現了些。
哪來的高手?!
聽到他的邀請,對方眼神裡流露出一瞬微弱的驚訝,冰涼的視線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馬上又回到了面無表情的狀态,語氣冷淡,“沒興趣。”
薛遊不死心地追問:“豪華型音律殿堂有調音師,能不能再附送個貝斯手。”
“沒興趣。豪華型我會給你們調音。”聲音愈發冷漠。
“你就是那個高級調音師?”聽着薛遊更來了興趣。他沒怎麼研究過調音台,耳朵能聽出區别來,上手操作就不行了。
如果隊伍裡有一個會調音的,無論是排練還是演出都相當有利!
他拍了拍身旁一臉懵的郝雲樂,“我們打算參加音浪計劃,已經有主唱和吉他手了,等下來聽聽我們排練?”
“我不加入樂隊,”對方再次拒絕,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眉毛皺了起來,銀色的眉釘在燈光下閃爍着冷光,“你們要哪種排練室?”
三連拒,一次比一次強硬。
薛遊隻得暫時放棄。攤攤手,看向吉他手,貧窮的他選擇繼續啃隊友:“最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