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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行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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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大人?”他吓了一跳,這下沒等左聞冉的命令,直接上手将人從下面拽了上來。

溫落晚得救以後也沒有忘記下面的韓洲,忍着強烈的惡心感将他也拉了上來。

“溫落晚,你這是怎麼了?”左聞冉吓了一跳,忙上前攙扶住虛弱的溫落晚。

“等會再同你解釋,東邊的那個院子裡還有人,想辦法活捉回來。”溫落晚有氣無力地說道。

要不是左聞冉,她和韓洲怕是今日就要把小命丢在這裡了。

“我去辦。”淩霄立馬動作,三下五除二地翻牆出去。

“殿下……嘔……”韓洲本想強撐着給左聞冉打招呼,但馬糞刺鼻的味道還是叫他沒忍住。

“你們怎麼從這裡出來了?這又是怎麼了?”左聞冉滿臉疑惑,又走上前去輕輕地拍着他的背。

“不想叫别人知道我來劉家,便走了當年王桓逃跑的密道,沒想到……咳咳咳……”溫落晚劇烈地咳嗽着,喉間湧上一抹腥甜,啞聲道:“麻煩先叫人去煮兩碗淡鹽水,要快,我怕那個小夥子撐不住。”

“好。”左聞冉鄭重地點點頭,忙招呼手下人去煮鹽水,順便叫人将那個被捆住的男人扔到另一邊的屋子中,嚴加看守。

她把這兩人悄悄的安排在自己的寝殿中,一個虛弱的躺在榻上,另一個更是直接攤在了她的書案上。

“現在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左聞冉将淡鹽水端到兩人面前,問道。

韓洲虛弱地爬起來将淡鹽水喝下去,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我也不知道啊,那個通道裡突然就有了很刺鼻的味道,若不是溫大人将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沾了些剩餘的雨水,我們倆怕是都要死在這裡了。”

溫落晚的雙目無神,她鮮少露出這樣的神态,左聞冉十分擔心,走到她的身邊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快把淡鹽水喝了。”

她這才回過神,呆呆地将淡鹽水喝了,又一句話都不說了。

這可将左聞冉急壞了,叽裡咕噜的同溫落晚說了半天話也沒有得到回應,吓得她都要出去叫東遼鶴叫過來的。

因為劉家父子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左聞冉便索性直接讓東遼鶴住在劉府上,此時正好叫他過來看看溫落晚的病情。

還是韓洲開口叫住了她,說道:“大人貌似昨夜一宿未睡,今早又急匆匆地來了溫家不知道同溫尚書說了些什麼,中途還有一支不知道哪裡來的暗箭射進去。”

“待溫大人安排好突發情況後沒一會兒,我便聽見了大人在裡面說什麼:‘你做之前想過被發現以後我會怎麼對待你嗎’,之後溫尚書又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左聞冉沒有從韓洲說的話中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一頭霧水地看向溫落晚,輕聲道:“到底怎麼啦?查到了些什麼東西能叫你有如此大反應?”

溫落晚擡頭望着她,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同左聞冉講這件事。

韓洲知道這些事自己肯定是不能知道,起身就要離開。

“留下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溫落晚終于出聲了。

兩人聽見這話,知道她這是肯開口了,皆投以好奇的目光望向溫落晚。

“想殺我的人,想緻劉家于死地的人,不是風氏的那幾個,也不是京中的士族,是宋丞澤。”溫落晚這次沒有讓他們等太久,捂着胸口坐了起來,緩緩開口道。

“我早就這麼覺得了!”左聞冉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一時間都忘記了溫落晚很虛弱,激動地給了她一拳。

看到溫落晚被打了一拳後又開始咳嗽,左聞冉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忙上前去拍她的背:“抱歉抱歉,我太激動了。”

反倒小小的韓洲有些發愣,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溫落晚說的話。

“無妨。”溫落晚搖了搖頭,“禁軍可信的程度太小,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來了劉家,便走了這條道。奈何,不知道犯了什麼糊塗,竟然忘記宋仁也知道這條路,還好你來了。”

被誇贊的左聞冉彎了彎眉眼,有些心疼地揉着她的腦袋,輕聲道:“或許,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心靈感應。”

“宋丞澤……為什麼要殺大人?”沉浸在溫落晚話中的韓洲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另一邊的情況。

“我可以說說我的推測嗎?”左聞冉舉起了自己的小手,期盼地看向溫落晚。

“好。”溫落晚看着她,露出了這幾天的第一個微笑。

“這宋家的祖先作為開國勳臣,手握重兵,而高祖為了得到宋家的支持鞏固統治,便娶了宋家的嫡女,太宗即位後仍娶了宋家的女子,之後先帝又娶了太後娘娘,陛下娶了當今的皇後娘娘。除了高祖以外,曆代君主身上皆留着一半宋家的血,宋氏四代外戚,甚至民間還有傳聞說這天下是風宋兩氏的天下。”

“這……宋家女兒這麼多的嗎?”韓洲難以置信。

“宋家也算是大家族,宋丞澤算一脈,太後算一脈,像娘娘與太後就是表親關系。”左聞冉解釋道。

“皇室很注重血脈傳承,與表親聯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溫落晚說道。

“宋丞澤要這麼做我能理解,不過太過激了。”左聞冉說道。

“說句要砍頭的話,先帝不勤于朝政,整日地猜忌身邊人,害怕這個殺他,害怕那個心懷不軌的,不顧一切地打壓宋家與士族,甚至就連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寒門也要猜忌,這種行為終究會遭來反噬。”

左聞冉這些年知曉了很多她先前不曾關注的政事,一想到溫落晚這些年辛辛苦苦為大溯做事,替風氏賣命,先帝晚年依舊猜忌溫落晚,替她憤憤不平。

“作為臣子,不能妄議先帝的功績。”溫落晚出聲制止了左聞冉接下來的話。

“哦。”左聞冉也明白這個道理,重新接上方才的話題:“宋家這些年在先帝的打壓下勢力削弱了不少,全部兵權都集中在了劉家與我們的小溫大人手中,就連宋丞澤都不再具有調遣三軍的權力,宋仁禁軍總統領的職位也隻不過是個頭銜,說難聽點不過是個保護天子的護衛。”

“再加上陛下與皇後娘娘成婚已經一年多,兩人竟然一次夫妻之實都沒有發生過。若下一任天子的身上不再留着宋家的血,他們也就成為了這京城中可有可無的角色,不說曾經的輝煌燦爛,怕是還會成為士族之争中的一枚可以被随意絞殺的棄子。”

韓洲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道:“可是溫大人也算是他一手養大的,十年的感情,就可以如此漠視嗎?”

“感情?”溫落晚自嘲地笑了笑,“感情是這繁華京城中最容易被人抛棄的東西,親生骨肉都可以抛棄,甚至為了權力送上别人的榻上,又何談我這個養了十年的野狗。”

“别這麼說。”左聞冉蹙眉,她不喜歡聽見溫落晚被人罵,即便是溫落晚自己也不行。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韓洲問道。

“我剛回京時娘娘曾對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現在才想明白,她是在提醒我。”溫落晚揉了揉眉心,“隻不過她對我的态度飄忽不定,我一時間無法确定她究竟是敵是友。”

“現在那個弓箭手就在京城中,韋楠也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盯着,再加上不可完全信任的禁軍,如此處境下,陛下十分危險。”

“桂思銘已經帶着明業混進了宮中,還有涼墨和章平在陛下身邊,最該擔心的人應該是你,溫落晚。”左聞冉指着她,“相比較陛下的命,他們更想要你的。”

“韋楠又是誰?”韓洲弱弱道。

“對啊,韋楠是誰?”左聞冉也問道,“不會又是你哪個情人吧?”

“為何有‘又’這個字眼出現?”溫落晚很敏銳地從左聞冉話中捕捉到不對,這姑娘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會?

“沒什麼,我胡謅的,你快說這個韋楠是誰。”左聞冉連忙擺手。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會吃宋知鸢的醋。

“我記得我先前應該同你講過,我在北燕時曾被手下人背叛過,便是她。”溫落晚很是平靜地說。

貌似被身邊人背叛對溫落晚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你當初竟然沒有殺了她?”左聞冉難以置信,這種養虎為患,放虎歸山的道理怕是溫書禾都知道吧。

“她曾救過我兩次命,她刺我一劍,我放她走,正好還清了。”溫落晚說道,“韋楠的武功十分高強,與年輕的我可以打得不分上下,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她的武藝又精進到了何等地步?”

想到溫落晚如今已是殘缺之軀,左聞冉又怎麼能夠不心疼呢?

“管她韋楠還是韋北,大人,我相信您一隻手便可以将她揍趴下!”韓洲十分相信溫落晚。

“就是就是。”左聞冉附和着,“不論如何,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現在的溫落晚才不是以前的溫落晚,左家劉家皆是你最堅固的後盾。”

溫落晚輕歎一口氣,道:“除了這件事,我還知道了别的事,不過要等淩霄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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