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寒話也接得痛快:“怎麼着,聯姻啊?”
“嗯呢。”
“滾吧,”秦韶寒用胳膊碰碰他,“我想要膚若凝脂且貌美如花的小坤澤,至少也得粉面含春、溫香軟玉……”
兩人演不下去了,頭對頭地笑起來。
離他們不到兩尺距離的蘇尚晚再傻聽出來了點不對勁,他扒着自己的座椅邊,朝季孟譚那裡探頭:“你倆演我呢?”
秦韶寒忍着笑搖了搖頭:“怎麼能是演你呢,我倆說我倆的,可着你什麼事?”
蘇尚晚眨了眨眼睛,半信半疑:“是嗎?”
孟卿音見他們咬耳朵,于是在主位那邊發了話:“譚譚,你和韶寒若是待不住,可以去蘇家的院子裡看看。”
季孟譚果然開心,拉着秦韶寒便站起了身;蘇尚晚看得眼羨,眼巴巴地小聲說:“我也想去……”
季孟譚剛剛在和秦韶寒咬耳朵,聞言轉頭看了看蘇尚晚,一臉一本正經:“你有未婚夫了,就不要這樣加入我們乾元之間的小快樂了。”
季孟譚此話不是無稽之談,蘇尚晚與鐘虞已經訂婚,鐘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身份已經是蘇尚晚的丈夫了。蘇家有錢歸有錢,其實也傳統得很,确切點說,鐘虞或者蘇家主不點頭,蘇尚晚是沒法去和他們一起玩的。
所以蘇尚晚轉身拽了拽鐘虞的衣擺,可憐兮兮地沖他晃了晃手:“我也想去。”
鐘虞頭一次見他這樣求人,心裡不由得起了些都弄人的心思,微微擡頭示意主位:“尚未結束。”
蘇尚晚一下子有點喪氣,扭頭斜乜了鐘虞一眼,長歎了口氣,探身将手裡已握了半晌的茶盞放在前面的茶桌上。鐘虞慢悠悠地碰了碰茶盞邊,餘光瞟見旁邊的男孩不高興地斜了自己一眼,郁悶地坐成一團。像個在家被關久了的貴氣小貓,想出門但是無論如何不被允許的那種喪氣。
鐘虞也放下茶盞,聲音低沉:“真想去。”
蘇尚晚猛地扭頭看他,一臉希冀:“想。”
鐘虞不動聲色:“理論上來說是不行的。”
蘇尚晚又給了他一個白眼:“那你說這幹什麼?”
“……鐘家從明年開始準備涉及戲院,你那位好朋友是一個曾經落魄的名角。”鐘虞意識到這個孩子真的還是個小男孩,隻能慢慢跟他解釋,語速不急不緩,“你可以去問問他的意願。”
蘇尚晚再傻也知道鐘虞的意思,他試探性地瞄了鐘虞一眼:“那我……去了?”
鐘虞慢悠悠地點了點頭:“去吧。”
沒過兩秒,房間裡的次要席位隻剩下了鐘虞一個人。蘇家主看那邊看了半天,話趕話地提到了這裡:“你們季家,不對,望舒家的血脈純粹是一脈相承的乾元喜歡上乾元麼?”
季書禮接過旁邊的人端來的茶:“什麼喜歡不喜歡,譚譚才多大啊就喜歡了?”
蘇家主笑了一聲:“你和孟夫人不也是?”
孟卿音毫不掩飾地笑起來,季書禮罕見地有些感慨,長歎一聲擺了擺手:“不說這個,來喝茶,喝茶。”
“終于結束了!我的小秦哥哥和小季哥哥有沒有想我啊?”
蘇尚晚到底還是年紀不大,兩步沖到院子裡左一個右一個摟着季孟譚和秦韶寒擠在他倆中間,
季孟譚開他玩笑:“你怎麼溜出來了,你未婚夫呢?他不管你啊。”
這不提還好,一提“未婚夫”蘇尚晚的嘴就不高興起來了:“啥未婚夫啊,讓我跟你們搞好關系,好方便他投資戲院。”
“戲院?”季孟譚示意季孟譚别說話,自己抱着胳膊挑眉,“怎麼,戲院……不好麼?”
“鐘家喜歡什麼不好,偏生喜歡戲子!”蘇尚晚自顧自地悲怆,郁悶地哼哼唧唧,“最讨厭戲子了!”
秦韶寒長長地“哦”一聲,彎腰看着蘇尚晚:“沒聽說麼,其實我也是戲子。”
蘇尚晚整個人身形頓了一下,立馬從善如流地把秦韶寒從自己口中給撇開:“鐘家喜歡什麼不好,非要喜歡戲子!最讨厭除了小秦哥哥以外的其他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