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剛小二說的沙漠玫瑰的事情,是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也隻有去過才知道。”
吃過晚飯,靜姝叮囑完胡麗錦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就先歇下了。
可胡麗錦想到自己被年紀這麼小的人給擺了一道,心裡哪裡咽得下這口氣,打定主意要好好戲弄對方一番。
于是,趁着夜色,她悄無聲息地下樓來到後院,尋找店小二的房間。
這邊,刀疤臉沒有在房間找到胡麗錦,隻得吩咐小弟四處尋人,他自己也下樓四處查看。
“這刀疤臉一看就不幹好事兒。就是不知道這女的大半夜不待在房裡休息,跑哪裡去了?”絡腮胡大漢不解地對身邊男子說道。
男子長相儒雅清俊,身着一襲藍色錦衣,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打扮,偏偏他手上握着一柄比他人還高的□□。
他們兄弟二人早在大廳吃飯時就察覺了刀疤臉的算計,這時也是跟着對方來到這裡救人。
儒雅男子正欲回應絡腮胡大漢的話,突然察覺到什麼,猛然回頭看去,一時間呆愣在原地。
内室屏風處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女子,正滿臉溫和地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外面不知何時刮起了狂風,穿過窗棂,撩起她及踝的長發與裙擺,如天女下凡般落在了男子心中。
女子正是靜姝,她本早早地歇下了,聽見這裡有響動便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鬼啊!”絡腮胡大漢猝不及防地看見長發披散的靜姝,不由驚呼出聲。
屋内其餘兩人并沒有理會他的鬼吼鬼叫,如同沒有他這個人般,兀自看着對方。
對視良久,儒雅男子這才回神,盡量忽略胸口的灼熱,上前一步拱手道:“這位姑娘,在下上官冥。”
又指着旁邊的絡腮胡大漢道:“這位是我的結拜大哥陸弛。這麼晚叨擾了姑娘實屬不該,但我兄弟二人看見又一群歹人闖入了這裡,這才前來查看。還望姑娘海涵。”
陸弛身體打了個寒顫,搞不明白對方說話怎麼突然文绉绉的,一點兒也沒有平時的豪邁。
“無事。還要多謝兩位大俠将歹人吓走。”
知道對方是誤會了,上官冥微微拱手,解釋道:“姑娘誤會了。那些歹人在我兄弟二人進來時就已不見了身影。我們也正在四處搜尋。”
“啊——”。
“妖怪啊!”
凄厲的慘叫劃破黑夜,也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上官冥與陸弛對視一眼,聽出這是刀疤臉的聲音,來不及多想,轉身朝聲音來源處飛掠而去。
剛走了兩步,意識到留靜姝一個弱女子在這裡不安全,上官冥不作猶豫,又返身回了房間。
靜姝正打算跟上去看看情況,就見剛剛消失的人影突然出現在眼前。
“姑娘,對不起了。為了你的安危,暫時還是和我待在一起吧。”
語畢,害怕靜姝開口拒絕,上官冥不等她回複,摟着她的腰就走。
顯然,他也被靜姝的外表欺騙,以為她是一般閨閣女子,不會半點武功。
這一路上如他一般被欺騙的人不在少數。
靜姝也沒有糾正他的意思,安靜地待在他的懷裡,朝後院趕去。
待幾人到時,後院已經聚集了大部分的客人。
此時院落中央站着三人。
一是客棧的店小二,臉上帶着幾分怯懦與不安,衆人都是見過的。
二是滿臉怒氣的胡麗錦,傍晚前剛剛來客棧投宿。
還有一人身着紅衣,張揚妩媚,眉眼間卻含着幾縷哀傷。
這是在場唯一沒出現過的人。
而發出慘叫的刀疤臉,此時正半趴在地上,口中流血,滿臉恐懼地望着院中三人。
見院中來了這麼多人,刀疤臉瞬間恢複了膽氣,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指着紅衣女子道:“妖怪!她是妖怪!我親眼看見她在挖人心吃。”
聽了他的話,衆人皆驚疑不定地打量着院中依舊從容不迫的女子,試圖從她身上找出妖怪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