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次打破她的底線,她也可以試着為自己做些什麼。既然要幫他,那麼他,也要讓她快樂才行……
“好。”孟顔道。
她伸出左手,小心碰着,指腹感受到逼仄突兀的青筋,血液從盤根錯節的青筋淌過,異常灼熱,如同一塊烙鐵。
她想起前世,她和謝寒淵互弄後,兩頰的肌肉極其酸脹,手心也是一樣。
如今他倒沒有提那過分的要求,孟顔心中還算能接受。
她的另一隻手緩緩輕觸着自己的肌膚,慢慢下移。
“九兒,你此前說,你想親眼看着娘親做那些,現在,你可要……好好看着……”她的嗓音柔得像是春風拂過柳梢,撥人心弦。
孟顔的神色愈發旖旎,與方才在湯池裡的面容逐漸重疊。
謝寒淵靜靜地欣賞着,眼神清澈,帶着少年特有的純真,可那雙眼眸深處,卻似有一簇火苗,隐隐跳躍。
片刻後,屋内的空氣愈發濃稠。少年呼吸漸急,隻覺那兒的燥意并未得到緩解,反而更加生勇、張狂,仿佛要沖破所有的束縛。
……
一炷香後,少年雙頰酡紅,盯着孟顔的胳膊,低聲道:“娘親,九兒見您一直在撓癢癢,不若讓九兒幫您?”
孟顔心頭一震,她等得就是他這句話!
她終于等到這一刻了!
孟顔面色潮紅,小聲道:“那你仔細些,隻可輕觸,不可亂動其内!聽清楚了沒?”
“九兒記下了。”少年十分認真地說道。
孟顔握住他的指尖,硬着頭皮道:“娘親有些不放心,先教教你……”
她抿緊着唇瓣,幾番下來,他應該算是記住了。
她又提醒一番:“當心指甲。”
少年“哦”了一聲。
彼時,孟顔隻覺身心,終能得到片刻的舒緩了……
燭光搖曳,她心中異常複雜,被悸動、悲歡交織。而他也是極其聽話,沒有肆意妄為,一切照她的要求進行。
過了兩刻鐘,謝寒淵停下,有些不解:“娘親,九兒整隻手都是……”他感到有些奇怪。
孟顔長長呼出一口氣,緩了緩,聲音低啞:“九兒,你不懂,女子都是這般……”
她雖感到惬意舒适,但更多的是未滿足的迷離,好似溫水煮青蛙一般。
十分難熬……
接下來,少年的一句話頓時令她石化。
“這樣的話,好可惜的,娘親,不如給九兒……”
“怎麼個給法?”孟顔心慌慌地,亂成一團麻,聲音如秦淮河畔的煙雨般細弱。
她左手一停,怔怔地望着他。
翌日清晨。
晨光費力地刺破厚重的雲層,光線仿若帶着初醒的慵懶,先是在窗棂上細細勾勒出繁複的木雕紋路,爾後才不甚均勻地鋪灑進來,在地面暈開一片片清冷柔和的光斑。微風卷着昨夜未曾散盡的薄薄水汽,順着半啟的窗縫悄然潛入,帶來一陣沁骨的微涼,瞬間沖淡了空氣中殘存的幾分暖膩氣息。
門外,傳來輕得幾乎不聞的腳步聲。流夏端着一隻青釉小托盤,上面放着一盞澄澈的竹瀝水,還有幾個香妃梨,這是湯役方才送過來的。
她停步在那扇緊閉的烏木房門前,目光低垂,她擡起指節,在那硬木上不輕不重地叩了幾下。
“姑娘,給您送來了滋補津液的小食。”
孟顔已起身,正背對着床榻,纖巧的手指整理着月白暗花羅衫的襟口。她動作微微一頓,臉頰尚未完全褪去初醒的潮紅。
“放門口就好。”她聲線平穩,如同淌過青石的溪水,聽不出額外情緒。
她轉身看了眼身後的少年,少年側身睡着,大半張臉陷在松軟的枕裡,烏黑的發絲散落下來,幾縷不聽話地貼在微汗的額角和光潔的臉頰旁。身上松散地搭着薄被的一角,露出線條青澀勁瘦的臂膀。
他呼吸綿長均勻,胸膛輕輕起伏,整個人沉浸在酣眠之中。那張略顯稚氣的臉蛋顯出幾分如小獸般的純真,眉眼間帶着幾分餍足。
孟顔靜靜地看着他。窗外,愈發明亮的光線灑落在床前的地面上。少年似乎被這漸強的光線打擾,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咂了咂嘴,又往枕裡更深地蹭了蹭,尋了個更舒服的姿态。
孟顔嘴角微動,最終移開了視線。
她怎麼也沒料到,這混蛋昨夜竟是一滴不漏地吞進肚中,模樣比每次喂他時,還要饑渴幾分。
她甚至産生過一絲錯覺,昨夜眼前之人,像極了前世的模樣,帶着她所熟悉的霸道和掠奪。
最終,肌膚被他的津液覆着,黏膩的觸感讓她感到羞恥,卻又帶着一絲快意。
而她,此刻還隐隐覺得酸脹,看來是有些腫了,回頭用些藥才行。
隻是她在想,如今她和他到底算什麼?日後他恢複記憶了,會如何看她?又會如何待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