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仁王雅治雙手墊在腦後,笑得十分不正經,“不用太想我哦~”
我’啪’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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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還有一個多月,長到令人覺得有些無所事事。
以往我們幾家都會湊着一起出去露營遊玩,但是今年雅美子交了男朋友要去過二人世界、雅治比呂士他們又要抓緊訓練網球、迹部景吾同上,所以隻剩下我一個人。
撫子女士提議說要帶我去鄉下外婆家乘涼。
日本的鄉下小鎮還比較涼快。
撫子女士騎着自行車,載着我繞着小鎮轉悠,風從前方吹來,我能聞到她身上和我如出一轍的沐浴露香味。
外婆就站在院外迎接我們。
撫子一隻手握着自行車,另一隻手張開同她揮手,“媽——”
我坐在後座好奇地探頭。
外婆比我想象中更年輕,頭發隻是微微白,穿着得體的休閑衫,拿着扇子,一晃一晃,笑眯眯地看着我倆靠近。
撫子女士帶我走下車,我腼腆地朝着對方喊了一聲:“外婆。”
外婆笑着摸摸我的頭。
院子裡就有水井,外婆牽着我的手告訴我夏天的井水又甜又好喝,又指了指旁邊藤蔓上結出來的西紅柿和小黃瓜給我看。
我好奇地一一摸過去,最後蹲在地上,看着地裡已經圓滾滾的西瓜。
外婆笑着摘了一個下來,切給我和撫子女士吃,“你們母女倆在這點還真像。”
“那我也是遺傳你的,”撫子女士攀着外婆肩膀笑嘻嘻說道,句尾中還帶着點少女般的嬌俏。
我站在一邊靜靜看倆人相處的場景,然後被撫子女士拉到懷裡抱住,三個人挨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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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子和我一起在這陪外婆呆了幾天,就得回去上班了。
“媽。”玉明男士撓撓頭,朝自己的嶽母打招呼。他開車過來接撫子女士,正好将毛毛和球球送過來,讓我們一起在鄉下呆段日子。
“好好照顧你外婆哦~”撫子拍拍我的肩膀,然後擁抱了一下外婆,離開得很幹脆。
外婆和我一起站在院外,目送着她的背影離開。
我輕輕牽起外婆的手,她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齊,但也帶有歲月粗糙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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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的院子更大,球球和毛毛在草地裡瘋狂打滾,我美滋滋地躺在院子裡吃着自家重的西瓜,日子過得好不惬意。
頭上的藤蔓沿着架子生長地極好,密密麻麻地纏繞在一起,擋着了烈日。
“隔壁鄰居今年也帶着孫子回來避暑了。”外婆拿着竹籃走到門前,招呼我道,“我們一起過去打個招呼。”
“好~”我咽下嘴裡最後一塊西瓜,站起來接過外婆手裡的竹籃。
裡面裝着從藤蔓上新摘下來的蔬果,一個個顔色飽滿喜人,拿來送人最适合不過。
外婆牽着我的手到别人家院子口。
開門的人視線和我對上,一愣。他禮貌地沖我點點頭,接過竹籃,然後看向外婆,清冷的嗓音徐徐開口道,“婆婆好。”
他身後出現一位和外婆年紀相當的老人,對方親親熱熱地朝外婆道,“怎麼還帶東西了,快快進來。”
我朝對方問了聲好。
外婆被對方迫不及待地迎進門,我微微走慢一步和身邊的手冢國光打招呼,“好巧啊,真沒想到你老家是這裡。”
“嗯,”手塚國光推推鼻梁上的眼鏡,還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樣子,“假期過來休息。”
他的回答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這些網球少年不是一貫把訓練放在第一位嗎,暑假這種黃金檔,居然不用來訓練網球?
這個答案,我第二天從外婆嘴裡聽到了。
“國光啊,”外婆帶着老花鏡,手裡還一直勾着針,“手腕好像因為打球受傷了,正被勒令在家休養呢。”
居然是這樣。
我一臉恍然大悟。
“正好你們同齡,可以去隔壁找對方一起玩呀。”外婆笑了笑,“國光也算是我小時候看着長大了,是個很熱心的小夥呢。”
我腦海裡湧現出對方的撲克臉,隻覺得外婆在說笑。
門外有響動,我跑出去,看到’熱心小夥’手冢國光正抱着什麼站在門口。
他的褲角邊被球球的爪子勾着,整隻貓賴着躺在鞋上用頭去蹭他的腿。
“這是奶奶親手做的泡菜。”他站在原地不動,表情微微有些僵硬。
我以為是他懷裡的罐子太重,便趕緊接過來,以免對方手腕的傷加重。
懷裡的罐子被花布包的很嚴實,我朝他道完謝後便趕緊拿進去送給外婆處理。
等出來,他還站在原地。
我将外婆的回禮放進他懷裡,才發現他是怕驚擾了躺在他腳上的球球。
……啊,手冢國光。
确實是’熱心小夥’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