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李先生如果按照計劃，那他就是會帶着我們制作的假的玉石像逃跑，那他藏起來的玉石像應該是真的才對。”

“所以有人把他藏起來的真的玉石像又換成假的了。”

張巍不語

“您是懷疑李一銘？”

“隻是懷疑。”

“您！……”

顧榷打斷了吳炎的話，微微揚起下巴，薄唇輕啟：“不管怎麼樣，李一銘，必須活着回來。”

“是。”

“有能力得到玉石像并解開秘密的組織不多，”顧榷摩挲着腕表“鬼面門，白鷹會。”

“您的意思是……”

“四面羊需要一個組織替他們解開玉石像上的謎。”吳炎緩緩道

“所以，知道玉石像存在的組織有很多，但是知道他秘密的……”

“噢，四面羊不可能讓太多組織知道，知道的組織越多，制造的混亂便會越大，時間也會拖得越長，四面羊坐收漁翁之利的概率也就越小。”吳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為什麼MD不在名單？”張巍皺眉。

“MD不需要，”顧榷笑道“況且，我們還被招安了。”

“也對，所以，知道秘密的隻有鬼面門和白鷹會。”

“嗯。”

“那就簡單了，我帶領A隊去鬼面門。”張巍開口

“那，二爺，我們就去白鷹會？”

顧榷點燃支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定計劃吧。”

兩小時後

首領辦公室的門打開，張巍和吳炎走出。

整個辦公室隻剩顧榷一人。

顧榷目光沉沉地凝視着空氣中的一點，身體稍顯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從昨天開始小腹便開始莫名其妙的脹痛，顧榷眉頭微蹙，試圖通過按壓緩解那股不适，然而脹痛感卻如附骨之蛆，揮之不去。

李一銘的失蹤，假的玉石像，玉石像的秘密，樁樁件件壓的顧榷煩躁不堪。他深吸一口氣，右手摸索着伸向桌上的煙盒，夾出一支煙，“咔哒”一聲脆響，幽藍的火苗蹿起，照亮了他冷峻卻略顯疲憊的面容。

尼古丁的辛辣在舌尖散開，短暫地麻痹了神經，讓顧榷緊繃的身體有了些許松弛。煙霧袅袅升騰，模糊了他的視線。小腹的脹痛在這片刻間似乎也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他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任由思緒在黑暗中飄蕩。

“辣椒水的滋味不好受吧。”幽幽的聲音從灰暗的地下室傳出，夾雜着粗重的喘息聲。

李一銘從頭到腳都被潑上了辣椒水，狼狽至極，薄唇被咬出血痕，鮮血緩緩滲出，與臉上的辣椒水、汗水交融在一起，順着臉頰，滴落在滿是塵土的地上，濺起微小的泥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早跟你說了，骨頭硬在白鷹會是最沒用的。”男人揉了揉李一銘的頭發，帶着笑意欣賞着他痛苦的模樣。

“呃啊，呼，哈哈哈哈哈哈，”李一銘神志有點不清，因為疼痛，身體不停顫抖着，聲音也顫抖着“你……你他媽……有本事弄死我……”

千萬根鋼針在鼻腔、眼睛、咽喉、肺部，傷口，可以說是整個人的内部外部不停的穿梭着，淩遲着……

“弄死你？小朋友，你太可愛了，”男人又拍了拍李一銘的臉“這麼好玩的玩具，怎麼能這麼快弄死呢。”

“說吧，女娲玉石像在哪。”

李一銘努力睜開紅腫的雙眼，因為刺激眼前一片模糊不堪，隻能隐隐看到一個人影，喘息聲破碎沙啞：“做夢。”

“你還真是……”男人眼裡現出狠意，笑道“太好玩了。”

“啊……”

刀尖劃過李一銘身上的傷口。

“喜歡這樣？”男人面具下的眼睛眯起。

“啊……啊啊啊……你他媽的……啊……”

疼……

好疼……

比顧榷打的疼多了……

這是李一銘再次暈過去的最後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