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止住了血,李一銘拿了幾張濕巾擦幹淨手和臉,然後又拿了一張幹淨的紙巾,把那些沾了血的包起來,團吧團吧,攥在手心。
雖然身體已經能離多遠離多遠,但顧榷還是秉持着關愛下屬的守則,說:“怎麼回事。”
李一銘總不能說是被您辣到了,想了下,還是挑了個最合适的回答,帶點歉意說:“天氣太幹了,對不起老大,把您的衣服弄髒了。”
李一銘低頭看了眼沾了血點子的卡其色針織衫,明明剛剛已經很小心了。
“沒事,”顧榷淡淡說,“衣服扔了就行,家裡有加濕器,你要是難受可以開。”
李一銘又心虛又感動得想哭,他上身往顧榷方向探去:“好,謝謝老大。”
顧榷:“滾過去坐好。”
車内終于又安靜下來,五分鐘後,兩人下車。
李一銘:“老大,我······”
“随便你做什麼,别來煩我就行。”顧榷丢下這句話,徑直上樓,他有些累了,晚上睡太晚,早上又起太早,還有那麼一堆事壓着,下午又跑去高時那裡,回到家才感覺身體被掏空,困得想直接不洗漱就睡覺。
他這麼想着,也這麼做了。外套一脫,鞋子一蹬,整個人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翻身間,隐約感覺到有個人給他脫了裡面的衣服,還把他皮帶解了,褲子脫了。顧榷一拳還沒揮到那擅自脫人衣臉上,又沉沉睡了過去。
李一銘是逃出來的。
他本來是十分純潔的,端着自己做的獨家雞蛋面想讓親愛的顧二爺品鑒一下,門沒關緊,半掩着,裡面透出光。李一銘敲了下門發現裡面沒聲兒,瞬間大驚,猛地推開門便看見顧榷穿着出門的衣服壓着被子躺在床上。
李一銘五雷轟頂,他飛快放下面,奔到顧榷旁邊,将人翻正。
呼吸平穩均勻,面色紅潤,受到光的刺激還會皺眉把腦袋撇開。
确認顧榷隻是睡着後,李一銘瞬時洩了力,剛剛被吓得流了一冷汗的後背開始彰顯自己的存在。李一銘捂着心髒緩了下,剛剛着實把他吓到了,心髒一緊又驟然一放,整個人供血不足,一直溫熱的手現在涼的像冰塊。
緩了會兒,他在床邊蹲下,正對着顧榷的臉,解氣似的輕輕戳他的臉,惡狠狠的小聲說道:“你吓死我了!睡覺怎麼能這麼睡!不會睡覺下次我跟你一起睡,不許把我趕走!”
顧榷睡夢中隻覺得臉癢,哼了聲轉了個面繼續睡。
李一銘就跟着他轉,穿着衣服上床不太好,他索性就把自己沾了血的衣服脫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站着看了會兒顧榷的睡顔,想到什麼似的又把自己褲子脫了,輕手輕腳上了床。
“怎麼不脫衣服就睡覺。”李一銘上床後,跪在顧榷身側,把他的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顧榷偏白的膚色露出,寬肩窄腰,腰勁瘦有力,彈性十足。
李一銘艱難别開眼,暗罵自己畜生。
脫完衣服,李一銘已經出了一身汗。他喘了一口,又把手搭在了顧榷的皮帶上,他俯下身,在顧榷耳邊吹了口氣,用氣聲說:“二爺,我真的好喜歡你,的皮帶,我幫你解開,你送我好不好——”
顧榷又在夢中皺了皺眉,頭動了下,手揮了揮,又軟軟癱在床上,動作中他的耳朵直接蹭到李一銘的唇上。
李一銘呼吸一滞,起身跪在顧榷身上,膝蓋分别放在顧榷大腿兩側,床深深下陷。
“二爺·····”咔哒一聲,皮帶扣解開,李一銘将其抽出,把褲子拉下一截後,又将顧榷腿擡起來,把剩下那截褲子拉下。
褲子也脫完了。
李一銘閉眼喘了會兒,壓下那股燥熱,再睜眼時,眼睛不受控的黏在顧榷的小腹上。
那裡,之前有這個弧度嗎······
這裡面,是我和二爺的,孩子。
認識到這個問題,李一銘徹底沸騰起來,他顫抖着伸出手撫在顧榷小腹的弧度上,低下頭親了親。
“我會保護你爸爸的。”
□□熄滅,李一銘清醒了不少,他把顧榷裹進被子裡,關了燈隔着被子從背後抱住顧榷,想象了下他明天起來看到衣服消失的樣兒,不禁笑出聲,将人又抱緊了些。
不知不覺中,李一銘也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沒拉緊的窗簾透出光,李一銘揉了揉眼睛,渾身一怔。
我,我睡着了?!
他不可置信得又看向窗簾,亮的,還不是暗的亮,是早上七八點鐘的那種亮。
李一銘被驚得直接從床上滾下,撈起衣服跑回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