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二爺,您來啦!”一直守在醫院大門口的王保鎮一路小跑,為顧榷打開車門。
顧榷裹着黑色大衣,長腿一邁,沉着一張臉下了車。李一銘緊跟着挪了出來,見到王保鎮,揮了揮手打招呼:“王主任。”
王保鎮微笑着點點頭,眼睛裡的八卦之光亮得像超高伏電焊,閃的李一銘隔着墨鏡都感覺眼疼。
“笑什麼笑,等我招呼你們進去嗎。”顧榷全身散發出千年寒冰的冷氣,凍得王保鎮李一銘還有随行的心腹保镖們齊齊打了個寒顫,四人立刻端起臉,目不斜視的擺好隊形,将顧榷擁在中間,走進醫院。
李一銘走在最後,莫名感覺顧榷的後腦勺還有整個後背都長滿了眼睛,此刻那些眼睛就跟今天早上一樣,正一眨不眨的冷冷盯着他。
李一銘被那些皇帝的眼睛看得渾身發毛,他将視線艱難的從顧榷後腦勺上移開,暗自咽了口口水。
“二爺,請。”王保鎮推開私人診療室的門,面上堆着笑畢恭畢敬道。
顧榷大步走進,其餘幾人守在門外。
診療室内。
王保鎮戴上無菌手套,以二十五度角将采血針刺進顧榷靜脈,然後将另一端插入采血管中。
暗紅色靜脈血快速流入。
“好了,”王保鎮松開止血帶,另一隻手用鑷子夾了團幹淨的幹棉球按壓在穿刺部位,“二爺,您再按一會兒。”
顧榷按着棉球,手臂仍伸直,平移着從桌上收回手,看着王保鎮将血液标本放入送檢盒,然後又拿出一個尿杯。
顧榷挑眉。
王保鎮:“二爺。”
顧榷接過:“你先出去。”
“是,”王保鎮應了聲,拿了送檢盒就要出去,走了幾步又掉了回來,說,“那個,二爺,這個比較精密,就是,您排尿之前要先擦拭一下,排出少量尿液沖洗尿道之後,再用尿杯接——”
顧榷聽王保鎮說話,聽得眉毛都開始抽抽,他閉上眼,冷聲打斷:“滾出去。”
“收到!”王保鎮瞬間止住話頭麻溜地滾了出去并帶上了門。
李一銘和保镖:“王主任。”
王保鎮清清嗓子:“我先去送個血樣,馬上回來。”說完,王保鎮就晃上電梯,去了檢驗室。
李一銘在外面緊張的不行,顧榷在診療室的廁所裡拿着尿杯緊張的不行。
顧榷盯了那尿杯一會兒,用了至少三分鐘想怎麼樣的姿勢不會弄髒自己的手,思考半天,還是決定先擦幹淨。
他放下尿杯,拉下褲鍊,掏出自己的家夥,一手扶着,另一手抽了兩張濕巾,着重對着頭部擦了起來。
感覺擦得差不多了,他把濕巾扔進垃圾桶,拿出剛從櫃子裡找到的手套戴上。一切準備就緒,顧榷扶着,先上了一段,然後小腹繃緊停住,手捏着尿杯沿兒,頭部對準,控制着力道進去。
标準,幹淨,無污染。
顧榷滿意得蓋上蓋子,脫了手套後拉上褲鍊,細緻的在洗手台上打了泡泡洗手。
“咚咚咚——”
顧榷洗好手拿毛巾擦幹,懶懶道:“進。”
“二爺。”王保鎮進門
顧榷下巴微揚,王保鎮順着方向,将台上的樣本放進一個新的送檢箱:“二爺,午飯已經送至您的房間。”
“嗯。”顧榷起身,走出診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