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得知，秀盡的校長不允許他們的學生對校外的人提起這件事，”白鐘直鬥的聲音又冷了下來，“如果你穿着校服去打探消息，應該從學生中得到什麼消息。”

來栖曉欲言又止。

他的臉在秀盡可算不上低調……

白鐘直鬥誤會了他的猶豫：“我知道你不會和人搭話，你隻要想辦法聽一聽他們的讨論就可以，那天警察也會去調查，學校裡讨論這件事的人應該會很多。”

來栖曉想了想，覺得這個應該不難：“好的，我們什麼時候去？”

白鐘直鬥輕描淡寫：“明天。”

“明天？！”

“我們秀盡校門口見，我帶上校服，進去以後接借一下他們的更衣室就好。”來栖曉提出請求還不到十分鐘，白鐘直鬥已經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來栖曉瞪了自己的手機一眼，不敢耽擱時間，“那我現在去請假——”

第二天，來栖曉如約站在了秀盡高中的校門口。

現在是第一節課後，校門口空空蕩蕩，隻有兩輛警車和表情嚴肅的白鐘直鬥。

在事務所見她的時候，她看起來還是個比較淩厲的職業女性，和警察站在一起以後白鐘直鬥就好像是裝配上了什麼必要的配件一樣，路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偵探。

再不濟也當她是警察。

來栖曉小跑過去，白鐘直鬥沖他點點頭，把手裡的袋子遞給他：“我聯系了他們的學生會會長，她會帶你去更衣室。”

“？！”來栖曉大驚，“前輩你呢？”

把我一個人丢下嗎？！

“我要去找校長。”白鐘直鬥不高興地抿起嘴唇，“畢竟我隻是偵探。”

來栖曉這下不想跟着前輩走了，他同情地點點頭。

“恐怕我這趟不會有什麼收獲，還好你一起來了。”白鐘直鬥對于即将來自校長的二手消息不抱任何期望。

“校長的消息應該更全吧？”來栖曉試圖安慰她，雖然他知道白鐘直鬥是徹底的親自調查派……

白鐘直鬥搖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後的警車：“那裡面有公安的人。”

來栖曉的表情也僵住了。

他懷着最後一絲希望問：“是你認識的人嗎？”

如果是白鐘直鬥的熟人，那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白鐘直鬥搖了搖頭：“我一個都沒見過。怪盜團是不是真的存在還不清楚，但是這位校長先生恐怕知道些什麼……”

看起來白鐘直鬥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校長吸引走了，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來栖曉默默地移開視線，這時來接待他們的學生會會長也行色匆匆地從大樓裡走了出來。

學生會會長一看到他就瞪大了眼睛：“你……”

“我是白鐘偵探的助手。”來栖曉及時打斷他，“初次見面，想必你就是學生會會長吧？”

出于某種心理，他有點不想讓白鐘直鬥知道雨宮蓮就在這裡讀書，事實上白鐘直鬥還以為兄弟倆應該在同一所學校裡。

新島真遲疑地點點頭，回過神來她就意識到了來栖曉與惡名昭彰的轉校生其實沒那麼相似。

至少來栖曉不戴眼鏡……

來栖曉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副平光鏡戴上。

既然要僞裝就要做得徹底，這就是來栖曉的敬業精神！

白鐘直鬥要去校長室，兩撥人分道揚镳後新島真遲疑地開口：“你是……”

“你好，我叫來栖曉。”來栖曉比剛才有禮貌多了，“我和他是雙胞胎。”

新島真恍然點頭，用奇異的目光看着他：“高中就能成為白鐘偵探的助手，你很厲害啊。”

來栖曉幹笑兩聲，無論如何也不想被人家知道自己的助手位是自封的，但是撒謊又不太好，于是他把話題扯到白鐘直鬥的身上，“白鐘前輩成名的時候也隻是高中生。”

“是啊，”新島真輕聲說，來栖曉有一種感覺，這話不是對他說的，“真厲害啊。”

新島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打起精神指着前面的房間：“那就是我們學校的更衣室，現在同學們都還在上課，這附近沒有人……你出來以後需要我給你指路嗎？”

來栖曉趕緊搖頭，“不過你能告訴我我哥的教室在哪裡嗎？”

“雨宮同學的話……”新島真在腦子裡搜索，“雨宮同學的教室在二樓，樓梯拐角的地方就是……不過我希望你的調查能低調一些，不要引起騷動。”

來栖曉高興地點頭。

新島真古怪地看他一眼，覺得仔細一看他和雨宮蓮确實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