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昨天剛剛道别。”松田陣平表情凝重地說。
“說明我的行動力很強。”來栖曉假裝理直氣壯地點點頭。
松田陣平今天值班,來栖曉給他發了個消息後,幹脆在警視廳門口一直蹲到了他下班的時間。
“幸好我是爆處組的,如果是搜查一課,你等到天亮也等不到他們下班。”松田陣平毫不猶豫地說出了傷害同事感情的發言,“你這麼急着找我是出什麼事了?”
來栖曉一咬牙,明智吾郎的小命還是比他的面子重要的:“我想問你之前說的‘消息渠道’指的是什麼?”
松田陣平一愣,用第一天認識來栖曉的眼神打量他:“原來你是這種性格嗎?”
認識沒兩天就問這種機密?
來栖曉欲哭無淚:“不,我是真的有事……”
“去那邊說吧。”松田陣平本來也覺得會這麼着急地跑來大概是出了什麼事。潇灑地比了比一旁的角落,打算聽聽來栖曉的狡辯。
說真的,這才不到一天,又出什麼事了?
“……你懷疑你的熟人變成了組織成員?”
“是的。”
松田陣平有很多問題想問,比如來栖曉是怎麼知道那兩個披着公安皮的人另有組織,比如他到底是怎麼判斷那個熟人是變成了重要成員……不過這些問題的答案他也隐隐約約能猜到一些。
“我不能告訴你。”他幹脆地說,“畢竟我也答應了别人要保密。”
來栖曉和黑澤警官認識久了,也知道這些人鐵面無私起來是什麼樣子,沮喪地點了點頭。
“不過,”松田陣平轉折,“我可以把你的事告訴對方。”
“把我的事……?”
“我可以告訴他們你是怪盜團的重要成員,”松田陣平似乎想到了什麼,咧嘴一笑,“然後他們一定會忍不住來調查你——”
“這樣我就有線索了。”來栖曉恍然。
“不過具體會怎麼發展我也沒把握,也許會很危險。”松田陣平警告,“如果他們覺得你是怪盜團的成員,也許會用很極端的方式對付你。”
“反正我本來就在他們那裡挂名了,”來栖曉想得很開,“我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拜托松田警官了!”
松田陣平看着來栖曉高高興興離開的背影,心裡難得湧上了忽悠小孩的罪惡感。
來栖曉即将迎來的可能并不是邪惡犯罪組織的試探,而是疑心病晚期的邪惡公安的調查,希望小鬼沒事。
“小陣平?”從下班起就到處找人的萩原研二總算發現了松田陣平,“你在這裡幹什……你笑什麼呢??”
“我想到高興的事情。”松田陣平漫不經心地說,手指按下了發送鍵,把手機塞回口袋,“回去吧,今天說不定還有客人。”
萩原研二:???
對于降谷零來說,今天也是忙碌的一天。
自從諸伏景光被叫去做了那個古怪的任務,他心裡就老惦記着那件事,琴酒和貝爾摩德越是對那個任務諱莫如深,他就越在意。
但是他左查右查,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來栖曉和另外幾個人除了讀過同一所學校以外還有什麼共同點,來栖曉自己更是連小學都沒讀完就轉學離開了。
他也試圖從來栖曉在稻羽生活的家人身上入手,誰知道他的家人更是清清白白,毫無可疑之處——除了他那個叫雨宮蓮的哥哥。
降谷零今天弄到了雨宮蓮的案卷記錄,結果這份案卷上沒有所謂“被害人”的一丁點信息,以降谷零的經驗,這八成是一起冤案。
說起來這個叫雨宮蓮的就在組織去調查的那個學校裡……
降谷零把手上的案卷一丢,拿起手機,準備讓手下的風見細查雨宮蓮。他一打開作為公安使用的那部手機,第一個冒出來的是來自松田陣平的短信。
【來栖曉是怪盜。】
降谷零:???
他最後的職業素養阻止了他直接給松田陣平打電話的沖動,他猛地站起身,套上了外套。
“怎麼了?”在他的安全屋交流情報順便偷歇的諸伏景光奇怪地問。
“松田他們好像知道不少事。”降谷零陰恻恻地回答,“我要讓他把知道的都吐出來。”
諸伏景光看看殺氣四溢的發小,沉默一瞬:“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很久沒見過他們了。”
趁着夜色,氣勢洶洶的降谷零帶着諸伏景光打開了松田陣平的房門。
“你看,我就說今天會有客人吧?”屋主正攤在沙發上,還有心情和一旁的萩原研二開玩笑。
萩原研二已經看見了他發給降谷零的短信,現在也不覺得奇怪。他丢給諸伏景光一個抱歉的笑容,嘴上卻不見一點抱歉:“沒想到小降谷來得這麼快。”
“他自從上次回去以後肯定一直在調查來栖,”松田陣平很有把握地說,“結果進度還沒有我快。”
降谷零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我不是說了他是重點關注對象嗎?和他走得太近會有危險!還有怪盜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