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蓮剛剛轉學還不到兩個月,就對秀盡産生這麼重的感情啦?就算他真的産生了這麼重的感情,來栖曉堅持的話雨宮蓮也肯定會讓步。除非雨宮蓮有不能讓步的理由……?
鳴上悠的表情變得若有所思起來,來栖曉把他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忍不住汗毛倒豎。
他試圖補救:“而且也沒有那麼危險,你也知道,暗影行者的關鍵成員是前輩他們,要盯也不會先盯上我……”
“這不是理由,”鳴上悠搖了搖頭,“你不會把希望托付在對方不看重你這件事上。”
來栖曉噎住了,他開始後悔自己過去的每一個決定,最後悔的就是鳴上悠向他搭話的那一天,他就不應該回複,他應該直接背起包轉身離開。
“如果你那樣做了,我可能會更頻繁地去河邊找你。”鳴上悠好心地提醒他。
來栖曉才發現自己把心裡話說出口了,他歎了口氣:“你不能當不知道嗎?就像白鐘前輩他們那樣,反正我隐瞞的事情也隻是我自己的私事……”
“不行,”鳴上悠好整以暇地說,“其實我有幾個猜測,你想聽聽看嗎?”
“那還是算了。”來栖曉多少還是聽說過鳴上悠當年破案的英姿的,他可不想成為鳴上悠光輝履曆上的濃重一筆,“但是我答應了别人要保密。”
他說得語焉不詳,鳴上悠卻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所以雨宮蓮的确遇到了特别的事,這件事把他扣在了秀盡高中,也許是脅迫……
不對,沒有那麼誇張,讓一個人停留下來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他自己,即使他在稻羽遇到了很多危險,但是在稻羽的經曆仍然是他最重要的回憶,如果可以的話,他情願永遠停留在八十神高中……
“……原來如此,”鳴上悠明白了,他平靜地說,“我會保密。”
再多的問題他不打算問。不管是來栖曉,還是他未曾謀面的雨宮蓮,在他看來都是好孩子,不會做真正的壞事,他很放心,不願橫加幹涉。
“謝謝。”來栖曉緊張兮兮地強調,“也不能告訴白鐘前輩哦。”
“我不會的。”鳴上悠失笑,“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來栖曉終于松了口氣。
這口氣可能松得太早了。
一陣驚恐的驚呼從宴會廳的最前方傳來,兩人猛地擡頭,正看見堀田祥五折喉嚨倒在了地上。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猛地向堀田祥的方向撲去。片刻,來栖曉看見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
他知道那個表情,毛利小五郎的意思是“沒救了”。
堀田祥已經死了。
人群又是一陣騷動,原本簇擁在最前方的人群驚恐地四下散開,來栖曉隐約聽到目暮警官指揮什麼的聲音。
“要我幫忙嗎?”鳴上悠有點擔憂地問。
“不用啦,”來栖曉歎了口氣,“好歹我也算是半個偵探,沒有保護好堀田先生,至少要把兇手抓住吧。”
鳴上悠鼓勵地拍拍他的肩膀:“需要幫助的話就來找我,不管是哪一件事。”
來栖曉邁出的腳步頓了頓:“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