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吾郎自己想得挺清楚,獅童正義活蹦亂跳一天,他就一天沒有好日子過。他之前以為獅童已經忘了他,那也就罷了。眼下看獅童不僅沒把他們母子忘掉,還把他弄來做人質。
獅童正義下一步要做什麼他想都不敢想!
明智吾郎已經計劃好了,先在組織裡想辦法混個高層,再通過那幾個核心成員的宮殿搞點把柄……
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噩耗就一個接一個地來了。
先是在組織的調查名單上看到了來栖曉那張熟悉得讓人來氣的臉,又是被貝爾摩德發現了自己和雨宮兄弟關系匪淺……
貝爾摩德懶洋洋地把自己的調查結果彈到了明智吾郎面前:“你有什麼想法?”
明智吾郎咬牙:“你想怎麼樣?”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小心思,”貝爾摩德點了點他,“但是來栖曉的身份特殊,如果不是因為他靠着桐條集團,組織已經對他動手了。”
明智吾郎默默地記下了桐條集團這個名字。
“我調查的時候注意到,你和那個叫來栖的孩子其實并不熟吧?”貝爾摩德的臉上帶着揮之不去的笑意,“現在是你做出取舍的時候了。”
“什麼取舍?”明智吾郎冷冷地挑了挑眉毛。
“你也看到了組織之前的調查結果,”貝爾摩德敲敲桌上的紙,“來栖曉的問題很大,絕不隻是一個單純的參與者。”
明智吾郎:真的嗎,我不信。
岩戶台的事姑且不提,稻羽那一串案件發生的時候他也在場,實在不覺得來栖曉在事件中做了什麼事,八成真的隻是巧合……當然,他也承認從組織的角度看,來栖曉可疑得不得了。
貝爾摩德誤解了他的沉默,繼續說:“隻要來栖曉活着一天,他周圍的人就永遠在組織的關注範圍裡……特别是他的那個哥哥。”
“你想說什麼?”明智吾郎的表情冷了下來。
“現在是你做出取舍的時候了。”貝爾摩德笑盈盈地重複,“雖然是雙胞胎,但是對你來說他們是不一樣的吧?”
她可是查到了,和明智吾郎真正關系好的是那個姓雨宮的小子,來栖曉的死活對他來說應當沒那麼要緊。就算他對來栖曉有幾分愛屋及烏的照顧之意,到了真正該選擇的時候,他會選誰也顯而易見。
明智吾郎沒有對貝爾摩德的看法發表意見,他默了默:“這關你什麼事?”
不管是雨宮蓮還是來栖曉都和她沒有關系吧?她怎麼會突發善心為了雨宮蓮的安全着想了?
貝爾摩德臉上的笑意也落了下來:“這與你無關,你隻要知道你需要做出選擇就夠了。”
明智吾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可以,我知道了。”
明智吾郎就這麼和貝爾摩德結成了莫名其妙的合作關系。雖然他和來栖曉的關系的确算不上多麼密切,但是倒也沒有貝爾摩德想的那麼半生不熟。
一想到來栖曉被這麼多人觊觎小命,明智吾郎就頭皮發麻。
不要緊,仔細想想……波本不清楚具體情況,來栖曉還是他的任務對象,他應該不會那麼積極地去幫貝爾摩德的忙。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他得想個辦法把貝爾摩德忽悠過去。
來栖曉不知道明智吾郎愁得頭發都掉了一把,第二天他還是高高興興地去上學,又高高興興地去打工,世界和昨天相比沒有什麼變化。
事務所今天門庭冷落,連找貓的委托都沒有,來栖曉愣是和毛利小五郎看了好幾場賽馬,臨離開時還有點依依不舍。
“不要連這個都和爸爸學!”毛利蘭差點氣笑了,揪着來栖曉的衣領把他丢出門外。
“我隻是看看……”來栖曉撓了撓頭,灰溜溜地離開事務所。
可惡,下次賴在事務所的時候要謹慎選擇節目……試試能不能撺掇毛利先生該看棒球比賽的轉播吧。
在内心規劃下一次的摸魚項目,來栖曉路過了波洛咖啡店,好像有一個眼熟的影子從他的視線餘光裡一閃而過。
他回頭瞥了一眼。
一個眼熟的藍毛正安詳地坐在咖啡店裡。
來栖曉猛地轉身,在安室透疑惑的目光下推開了大門。
“喜多川同學?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