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波洛大門被推開的聲音,降谷零心裡一緊,端出自己的營業笑容擡起頭。等一看清進門的人是誰,他臉上的笑容就如同閃電一樣落幕了。
“你變臉也太快了吧。”目睹了這一切的松田陣平忍不住吐槽,收到了降谷零毫不掩飾的一個白眼。
“松田警官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來栖曉就像沒看到降谷零的變臉一樣,輕車熟路地拉開一把椅子,“今天休假嗎?”
“剛才在這附近出了外勤,想着既然不遠,就幹脆來喝一杯。”松田陣平看看來栖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天花闆,“怎麼?毛利先生今天不上班?”
“是啊,”來栖曉在心裡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兩點一線的生活,“正好我也有問題想問安室先生。”
萩原研二放下手裡的杯子,饒有興趣地看過來:“需要我們回避嗎?”
既然是想打聽消息,那在場的人越多越好,來栖曉連連搖頭:“我隻是突然對FBI有點好奇……?”
三個警察先生的表情一變,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用一種有些好笑,又好像是在看熱鬧的表情看向降谷零。
……難道說,降谷先生和FBI很熟嗎?
來栖曉的目光飛快從降谷零難看的臉上掃過,自覺地在心裡劃掉剛才的答案。
“問這個做什麼?”降谷零也不假裝服務生了,他冷着臉把菜譜按在來栖曉面前的桌子上,眼神像是能釘穿人心的利劍一樣盯着來栖曉,“你遇到FBI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來栖曉還是很有求生欲地搖了搖頭,試圖給自己洗白:“我隻是碰巧聽說了一點傳聞——那個,FBI和那個組織也有關系嗎?”
降谷零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狐疑,仔細地研究着來栖曉臉上的表情,試圖從中找出什麼線索。
“如果他知道,就不會來找你問消息了!”看不下去的松田陣平不耐煩地出聲,“你這家夥唯獨這一點倒是沒有怎麼變呢。”
“抱歉,職業習慣。”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來栖曉總覺得對方大概也不是沒有真心覺得抱歉。
不過反正他也沒有隐瞞什麼事……大概。
沒有做任何虧心事的來栖曉毫不退縮地迎上降谷零的目光:“我隻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我想喝果汁?”
降谷零沒有說信不信,他收回菜單,冷酷地轉身:“我和那些家夥不熟。”
……如果他一開始這麼說,來栖曉一定會相信的。但是降谷零反應這麼大,演了這麼一出以後再說這種話,那不就擺明了是在騙人嗎?
他無奈地看着莫名其妙開始生氣的降谷零,求助地看向在一旁看熱鬧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
接收到了求助的目光——最重要的是熱鬧還沒有看完——萩原研二咳了咳,義不容辭地接下了來栖曉的委托。
“用那種表情說這樣的話,可是沒有說服力的啊。”他歪歪腦袋,臉上寫滿了“我很好奇”和“想看熱鬧”,“你在FBI有熟人?”
降谷零飽經琴酒考驗,面對萩原研二不痛不癢的提問,他眼皮都不擡一下:“這是機密。”
雖然冷酷無情,不過他還是透露了一點消息。
他和FBI的确有交集,但是不能說——這樣的消息。
“這樣啊……”來栖曉聽懂了降谷零的言外之意。
看來FBI和組織的确有關系,這麼看來工藤新一說的内容應該不是今天臨場硬編造的才對。
“說起來,”降谷零把果汁放到桌面上,狀似不經意地提起,“帝丹的學園祭已經結束了吧?”
來栖曉猛地瞪大眼睛,心裡還有些慶幸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喝飲料:“你怎麼也知道?”
“那天,你那兩個前輩來事務所找你,但是你當時不在。”降谷零聳聳肩,“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來栖曉對這份打工向來積極,降谷零這麼一說,他就想起來對方指的是哪一天,但是:“那不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嗎?!”
降谷零望着半空,露出一副正在沉思計算的表情:“這麼一說似乎的确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還稱不上很久吧?”
“那之後我不是也來過波洛嗎?”來栖曉已經幽怨了起來,“但是您完全沒有和我提起過這件事……”
降谷零毫不心虛地笑而不語,一旁童心未泯的警察先生已經來了興趣:“你們學校的學園祭嗎?什麼時候?”
看着萩原研二興緻勃勃的臉,來栖曉心中毫無波動:“昨天。”
果然,萩原研二開始長籲短歎,一副非常遺憾的樣子——有什麼好遺憾的!他可不希望兩位警官對怪盜的印象都變得奇奇怪怪!
演了沒兩句,萩原研二意識到一般會吐槽自己兩句的松田陣平一直沒有說話:“小陣平?”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不過來栖曉還是擡了擡眉毛。
松田陣平回過神來,不過他還是沒有理會萩原研二,而是皺着眉毛看向來栖曉:“我聽說搜查一課的人昨天去了一趟帝丹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