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有點後悔今天走進這個門了,不過來栖曉還是硬着頭皮回答:“是啊,出了個案件。”
就算在場的三位都不是搜查一課的,不如說這樣的案件甚至不在他們的工作範圍裡——但是關心案件是每一位東京市民都應具備的素質。
來栖曉無奈,隻得繪聲繪色地把昨天的案件講了一遍,生怕這幾個心明如鏡的警察注意到被他暗戳戳隐藏起來的工藤新一。
好在比起破案的偵探,更可疑的無疑是在案發前就發現了毒藥的山岸風花。
“那個杯子是透明的?”萩原研二下意識地猜測。
“她和兇手有關系?”降谷零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
看着來栖曉讪讪的樣子,松田陣平福至心靈:“那是你的前輩?她是靠她的能力發現的?”
“松田警官洞若觀火!”來栖曉裝模作樣地鼓掌。
“是超能力啊——”直到現在還在堅持唯物的萩原研二頹喪地倒下。
“這麼說起來,我在資料裡見過她的名字,”降谷零又露出了大人的險惡神色,“原來還能做到這種事啊。”
松田陣平:“公安先生,本性暴露出來了。”
“啰嗦!”
雖然還在和松田陣平互嗆,不過降谷零的思緒顯然已經跑到了其他地方。
“還有你,”松田陣平擰着眉轉頭看向來栖曉,“把這件事告訴我們沒關系嗎?”
“山岸前輩已經同意了,”來栖曉規規矩矩地點頭,“而且就算知道了前輩的能力,要拜托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山岸風花的能力就大大方方寫在她的資料裡,比起能用冰棱把人刺穿的桐條美鶴,公安對她的興趣原本就不低,多降谷零一個也不嫌多。
降谷零似乎也想到了一樣的事,他有些遺憾地放下了原本盤旋在心裡的念頭,正色看向來栖曉:“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來栖曉:?
他到現在還不是很習慣這個表情嚴肅的安室先生,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你還記得之前有人想要殺你嗎?”降谷零向着大模大樣坐在一旁,有些礙事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丢去一個有些嫌棄的目光,“不知道明智有沒有告訴你……總之那個人似乎又打算開始行動了,這次她甚至拒絕了我的協助,所以我也不清楚她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降谷零的話無疑給來栖曉本就不輕松的任務又加了一筆,來栖曉閉了閉眼睛:“又來?不是有别的任務嗎?”
降谷零聳聳肩,示意他也不清楚具體的原因。
要不是怕他礙事,貝爾摩德也許連她打算動手的事都不會告訴他。
“那還有别的消息嗎?”來栖曉滿懷希望,“比如說那個人的名字,長相,或者性格之類的……?”
如果自己能提前認出對方,那不管是先下手為強還是别的什麼,都能解決問題!
如果問的是别人,降谷零也就告訴他了,唯獨這次真的不行,他遺憾地搖搖頭:“對方很擅長演戲,而且還會易容。”
雖然性格他能說上幾句,但是貝爾摩德大概也不會帶着自己的真實性格演戲。
來栖曉原本還以為最近自己身邊沒有出現什麼陌生人,用不着太擔心,現在看來倒是完全想岔了,他擰起眉毛,想到了自己最擅長的速通技巧。
雖然那個組織裡的成員都用代号……
“您知道她的真名嗎?”
這句話一出口,另外三人都不約而同地愣了愣。
降谷零率先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你,是讓你提高警惕,而不是讓你主動出擊。”
來栖曉眼睛一亮:“所以您知道嗎?”
降谷零避而不答:“你想做什麼?讓她悔改?”
雖然貝爾摩德悔改大概會很有看頭,但是随之而來的後果恐怕不是他們能接受的。
來栖曉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的眼睛轉了兩圈,不甘心地搖頭:“我也可以隻是單純地打探情報。”
果然,降谷零本就銳利的目光變得更犀利了。
“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今天就算了。”他放過了來栖曉,又瞪了賴着不走的兩個同期一眼,“那個人的名字應該是克麗絲·溫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