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莫舟子隻是驚歎于此人的命硬。
也有可能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換掉了?
那該不該說出自己剛才的發現呢?
不知道。
“小舟怎麼不理我,好冷淡哦。”
眼前的男人誇張的擺着手勢,閃至自己身後。
莫舟子有點緊張,僵住身體預備反擊,然而感受到的隻有沖擊力。
一個踉跄,她被徹底推入眼前剛剛出現的房間。
“嗯,我為什麼非要對你的出現表歡迎?”
莫舟子皺了皺眉,決定把心思放到探索新房間上。
開什麼玩笑,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能不能真正醒來都是兩說。
完全笑不出來啊。
許斬霜推了推古霄,一臉沒好氣:
“我說啊,你沒看到小舟正忙着推理嗎?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麼來到這的?”
這四周環繞的隻有一面面鏡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話提醒了莫舟子,她的确有不少問題要問問眼前的家夥。
“吓我一跳哦,原來那顆心髒是我自己的!”
古霄繪聲繪色。
莫舟子知道她們的推測是正确的,很勉強的點點頭,示意古霄繼續說下去。
“然後捏下去很痛啊,其實當時人家也想效仿前人卷款跑路的。”
“但是呢…”
“但是你觸發了機關,就這樣來到這裡了?”
莫舟子挑眉,她的視線落點相當混亂,事實證明,一屋子鏡子擺在自己眼前還是很有壓迫感的。
還不想那麼快就瘋掉,于是被逼無奈,隻能對上古霄白癡一樣的視線。
古霄露出一副欽佩的表情,雙手交握擺出一副虔誠等我樣子:
“好聰明哦,小舟不愧是小舟。”
……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人總是更尊敬甚至更畏懼未知之物,莫舟子總覺得這其實是通理,人與物沒什麼不同。
否則她當初也不會執意懷疑古霄是成老謀深算的殺人狂。
“那,你的心髒呢?”
雖然被人類誇獎很高興,但如果是古霄的話
要不還下一個問題吧。
古霄歪頭,用指頭點了點左胸膛:
“小舟覺得,我的左胸是空着的嗎?”
這副模樣立刻換來了許斬霜的噓聲。
“我說你啊,差不多得了,見好就收哈,别拐彎抹角當謎語人,當心我錘你。”
偷眼看了看姐姐壯碩無比的小臂。
莫舟子點頭如搗蒜。
學姐哪天當舞蹈生當累了可以順帶轉職體育生,一定會橙紅的吧。
“我和霜醬說話了嗎?”
古霄眯起眼睛,刻意加重發音,似乎執意惡心許斬霜一把。
“夠了,所以繼續說下去吧。”
任由他們倆鬧下去,問題就會變得無窮無盡,莫舟子覺得房間逼仄的厲害,心情也不由自主煩躁起來。
“起初我是通過疼痛意識到手裡捧着的是自己的心髒的。”
古霄答非所問,但很快對此進行補充:
“是宋沛峥,她幫了我哦,所以人家的心髒重新跳動了。”
心中一驚,擡眼看向許斬霜卻發現對方也在看向自己。
于是心照不宣:
“你在哪裡遇見她的?”
畢竟這房間似乎很小,還擺了一堆意義不明的鏡子,突然被告知這樣狹小的房間裡還有其他人什麼的…
雖然是熟人也覺得有點瘆人。
“對哦,也是在這裡。”
古霄指了指其中一面鏡子。
沒有人再說話了。
莫舟子順着那方向看了又看,隻覺得小臂一陣溫熱。
是學姐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我們中按理來說最不應該怕的就是學姐吧?
嗯…不過也無所謂就是了。
“你撒謊了。”
莫舟子冷臉,簡明扼要的陳述了結果。
許斬霜登時直起腰闆,瞪圓雙眼準備立刻與古霄對峙。
古霄擺出了标志性動作,眯起眼睛笑笑:
“為什麼呢?”
“回答對或錯。”
莫舟子面不改色。
“哎呀小舟好開不起玩笑!但其實我也沒有完全、哎喲…”
許斬霜迫不及待地掄起拳頭。
這下輪到古霄瑟瑟發抖了,他驚叫着四處亂鑽,全然沒有剛才裝神弄鬼的氣定神閑。
“所以小舟是怎麼知、别打了别打了!”
攻守之勢異也,這下抱住自己胳膊不放的變成古霄了。
看給孩子吓的,不知哪裡學來的謎語人毛病都給治好了。
“不為什麼,因為你是古霄。”
“有時候其實挺懷疑你是受虐狂的。”
莫舟子覺得自己說的言簡意赅,且沒有一個字冤枉了他。
古霄死不放手,小雞一樣躲在莫舟子身後。
許斬霜出了氣,終于慢條斯理道:
“我竟然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