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奇怪吧,其實是違心的。
“小舟,樓梯怎麼辦?”
……
莫舟子覺得自己有點可悲,繞來繞去還是要上這個該死的樓梯,早知如此就不要再下樓就是了。
“沒關系,我可以借力上去。”
莫舟子搖了搖有些潮濕的木頭扶手,心裡默默評估安全程度後咬咬牙。
“嗯…我覺得是可以的,估計上的比你還快點吧。”
此言不虛,畢竟頂着徹底滾下樓梯的風險,莫舟子深信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于是三步并作兩步,借着扶手幾乎飛上了樓梯。
古霄大受震撼,立刻緊随其後。
莫舟子上得着急,喘息之際餘光晃了晃樓梯四周,那一堆癱成千層塔的死人肉已經消失了。
是消融掉了?還是加入什麼必吃名單了?完全不敢猜呢,哈哈。
“我們去哪裡?”
古霄晃了晃手裡的鑰匙,狡黠一笑:
“我們原路返回就好了。”
的确,如果是員工們趕走的話,現在的休息室有空無一人的可能性。
鑰匙被扭開,照例是古霄打頭,先行進入後再為莫舟子開門。
雖然這裡也有些落灰,但看上去可比樓下溫馨得多,莫舟子環顧四周,着實松了口氣。
現在想順着鏡子爬回去還來得及嗎…
莫舟子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已經晦暗下去的鏡面上。
“小舟,我們怎麼辦?”
古霄唐突地開口,打斷了莫舟子的計劃。
難道是這裡還有其他員工?這樣看來豈不是鸠占鵲巢?
莫舟子打了個哆嗦,強行維持表面的平靜:
“嗯…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舟看不到也聽不見?”
莫舟子厭倦了這樣的謎語人環節,于是很實誠地給了古霄一拳。
“讓我們說人話。”
後者委委屈屈指了指不易察覺的角落:
“那裡,有老式電話在響。”
電話啊…好經典的恐怖元素。
“接起來吧,我想知道會是誰。”
莫舟子言簡意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再怯場隻怕這輩子都出不去了。
“好哦,我聽小舟的。”
古霄快步走至角落,那樣子大概是接起了電話。
許久沒有回音。
莫舟子蹭了幾步,看了看古霄煞白的臉。
“怎麼還花容失色了。”
古霄打了個哆嗦終于回了神:
“小舟小舟,你聽說過血腥的大腿的故事嗎?”
……
的确是一個很俗套的故事,但莫舟子聽過。
“說說吧,血腥的大腿到哪了。”
古霄很認真地擺了擺手:
“準确來說是血腥的上牙龈,它們現在似乎到了二樓拐角。”
……
那你還挺精準的嘞。
“不是,這有什麼意義嗎?你能不能打電話催催這個什麼、嗯,血腥的下牙龈。”
莫舟子有點繃不住了。
“是血腥的上牙龈。”
“你上還是下牙龈不都牙龈出血嗎?我管上下呢。”
雖然很喜感,但姑且算作威脅吧,目前唯一可知的就是他們不能坐以待斃。
莫舟子揉了揉眼睛,開始踱步。
“啊…又來電了!”
莫舟子有些煩躁:
“接,你讓它快點蹦哒到我口兜裡,然後就别蹦哒了。”
“哦哦,好的!”
古霄從善如流,不久傳來回音:
“血腥的上牙龈說它被血腥的肱二頭肌絆倒了,要晚到一會兒。”
“你沒有催它嗎?”
莫舟子蹲在地上敲擊着地闆,随意敷衍着古霄的話。
“小舟你根本沒在聽我說話,看看我嘛!”
古霄毫無底線地纏了上來,那樣子似乎連電話也不想接了。
“噓,我總覺得這裡的地闆也很奇怪。”
莫舟子擡眼,正對上古霄濕漉漉的眼睛。
“你能不能别蹭了,我真的有點理解小小舟為什麼要把你的心髒挖出來。”
古霄歪頭笑了笑,似乎打算說些什麼,但出口的話又變成驚呼:
“啊!現在又來電話了。”
莫舟子好氣又好笑地看着急忙跑去接電話的古霄,真的被氣笑了。
我道德是有多敗壞才要懲罰我做這種夢。
“血腥的上牙龈說它遇到了命定的下牙龈,他們相戀了。”
?
“神經病吧到底要怎樣!随便怎樣都好不想上就不要硬上好嗎好的?”
“那血腥的肱二頭肌呢?”
古霄托起下巴:
“對方沒說。”
莫舟子覺得自己的思維要被這抽象的噩夢帶偏了。
她徒勞地蹲下,再次望向那一塊格格不入的地磚,陷入了沉思。
“小舟你在思考什麼?”
“你玩過森林冰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