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西奧多·蓋因。
這是E的名字,也正是那位名噪一時的人皮惡魔。
他生于1906年,童年在一個擁擠的小屋之中度過。他家境清貧,母親是個狂熱的教徒,而父親軟弱無能,導緻兄弟兩人一直生活在母親的高壓之下,忍受着各種關于宗/教與“道德”的規訓。
要節制敬神,要心懷畏懼,要想象着地獄中的苦痛磨難以告誡自己,要時時刻刻乞求天父贖罪……
在這窒息、壓抑的環境之下,有人反抗,有人順從。哥哥亨利無疑就是那個反叛者,而愛德華卻已經完全從内心深處認同了母親的觀點,成為了母親的狂信徒。
他遵循母親所說的一切,幾乎不和除了長輩之外的異性說話。他會因為自己的錯誤而在夜晚哭泣流淚,用藤鞭狂熱地鞭打着自己乞求垂憐。在他心目中,神的形象即是母親的形象,他應當對她表現出無條件的馴服,無條件的順從。
這,就是愛德華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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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我是弗洛伊德,這就是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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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看完三份文件的同時,布魯斯心中就有了答案。
“這很簡單,我看不出這手法有什麼需要我還原的必要——我想連那群條子們都能搞定。”他聳了聳肩,十指在膝頭交叉,“那就從M開始吧。”
“愛德華一定是在酒館之中認識并盯上了M。之後,在同樣的一個夜晚,他或許可以帶話給M,用各種借口騙她在一個特定的時間來到酒館之外,而他則先行離開,之後折返回來,用點二二手/槍殺死M之後,将她拖上小型卡車,駛離現場。酒館的喧鬧聲可以很好地掩蓋小口徑的槍聲,也沒有人會懷疑到他,想要殺死一個與自己無冤無仇的中年女人。”
“然而,這其中出了一個問題,”布魯斯頓了頓,對手中的杯子皺了皺鼻子,“M的背部出現了癜痕,這就意味着,她的背部皮膚不能用了。”
那個聲音很配合地問道:“那麼,他原本打算用M的皮膚做什麼呢?”
“别心急,聽我說完。”布魯斯不吃這一套,“接下來就是B。吸取了上次的經驗之後,他先借着購買貨物的借口,驅車來到五金店中将B在其店内打昏,随後搬運上車帶回家中。之後,他将她吊起,模仿屠夫的形式開槍射擊她,恐怕還将桶放在她腳下盛裝血液,之後再對她進行剝皮處理,就像對待另一名受害者M一樣。”
“很好,你完成了任務的一半,”那聲音道,“那麼另一半呢?”
“另一半,是動機對嗎?”布魯斯輕笑了一聲,眼裡卻露出厭惡,“另一半是因為他想變成他母親,或者說他認為自己就是母親,于是給自己裁了件人皮背心,好讓自己有女性的胸部。”
“在M案中,他挑選的是一個年齡與他相近的中年女性,之後有目的性地剝下了對方的一部分皮膚。但是因為M的背部出現了癜痕,所以他不得不再去獵殺另一個符合條件者,并剝下了對稱的背部皮膚,以适合自己完全縫紉出一件背心。”
聽完布魯斯的論斷之後,那聲音聽起來似乎都有些古怪:“……完全正确。不過,恕我難以想象,哥譚究竟是培養出了怎樣的精神變态,才能讓你面不改色地推理出這些内容?”
布魯斯沒有理會它的調侃,隻是聳了聳肩:“至于另外一份無用的證詞,我想,這根本不是為了這個環節而準備的,對吧?”
“沒錯,大偵探,一切的線索都指向最終極的目标。來吧,做好準備進入最終的智力遊戲了嗎?”
布魯斯打了個哈欠:“速度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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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愛好推理的偵探,你一定看過許多偵探推理小說。那麼,你也就一定會知道,偵探推理小說在相當一部分時候都隻是純粹的智力遊戲。無關律法,無關正義,我們所追求的隻有邏輯和真相。
那麼,在本案之中也是如此。
我會為你提供更多的資料,請你根據這些,推理出愛德華·西奧多·蓋因,也就是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皮惡魔”及解離性身份識别障礙患者,究竟有幾個人格、又分别犯下了哪些罪惡吧!
【恭喜玩家,解鎖終極任務:推理出“兇手E”究竟有幾個人格】
【任務時間:10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