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多少錢？”

餘歡歡看着鈔票中間紮得整整齊齊的白條：“可能有一萬。”

摹地，她頓了頓，拿起手機：“加上那張綠色的，也許是一萬零一。”

“歡歡！”

江一白炸裂的叫聲從話筒裡傳來，振得她耳膜生疼，急忙将手機往遠出放。

“你知道一萬零一是什麼意思嗎？”

還有什麼意思，不就是一萬零一元嗎？

餘歡歡被江一白的吓得有些沒有底氣：“什麼意思？”

“哎......你沒相過親，确實是不太了解。這種特定的數字其實就是代表了一定含義。”

“例如101，就是百裡挑一。”

“1001就是......”

“千裡挑一？？？”餘歡歡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回答正确！”

很好，她已經學會搶答了。

“那10001的意思就是萬一挑一，數字越高，說明越重視你。其實也就是變相地說明，你在對方眼裡極其優秀，或者對方很滿意你。”

“你想啊，都萬裡挑一了，這說明多優秀啊。不過不用他們多說，我也知道你一直是很優秀的。”

江一白話鋒一轉，開始誇誇自家閨蜜。

即便是江一白解釋了數字背後的含義，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江禾父母會給她這個陌生人那麼多錢。

餘歡歡将話題又繞回：“他們為什麼要給我一萬零一元，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覺得我優秀？”

“你不是說還有一個手镯嗎？看看什麼顔色......”

她拿起手镯，摸起來質地溫潤，放在掌心也沒有冰冰涼涼的感覺：“看上去倒是挺好看的，像是祖母綠。”

她很少接觸這類飾品，也看不出來什麼門道。

“你放到燈光下看看。”

聽着江一白的話，餘歡歡把手镯放到暖光台燈下，她仰起頭，雙眼定住。

細細一看，手镯溫潤通透，燈光穿過時，手镯像是抹了一層薄薄的蜜蠟，光感綿密而不刺眼。

“能不能看到手镯裡的棉絮？”

餘歡歡微微轉動手镯：“好像......是能看到。”

“上面有沒有明顯的裂紋或者凹進去的地方？”

餘歡歡轉動手镯，看了一圈：“沒有......”

“摸起來有沒有冰冰涼涼的感覺？”

“沒有......”

聽了大概描述之後，江一白心理大概有個底。

“歡歡，你先聽我說，你先把手镯放下。”她的語氣突然變得謹慎。

“怎麼了？”

“你放下來後，我再跟你說。”

“好，我已經放下來了。”餘歡歡心生疑惑，不知道江一白葫蘆裡賣什麼藥。

“根據你對手镯的描述，我覺得這東西應該也挺貴重的。”

江一白不喜歡戴玉手镯和吊墜之類的，但她知道好的手镯大概是什麼樣子，她自家母親手上戴的手镯，一個就要十幾個W。

“有多貴？”

幾千還是幾萬？

“至少六位數......”

餘歡歡心裡一驚，眼神随即落在床上的手镯上。

“多少？你再說一遍？”像是不确定剛才聽到的，她又問了一遍。

“至少六位數，如果不是假的話，應該會值六位數。”電話那頭的江一白像是肯定自己的話。

什麼叫如果不是假的話？

餘歡歡咽了咽口水：“如果是假的呢，會是多少？”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媽手上戴着一個，我隻知道真的會是那麼多，假的就不清楚了。”

餘歡歡看了眼手中的祖母綠手镯，小心翼翼地放在那一沓鈔票旁。

她腦子快速飛轉，剛才是10001，現在又是價值六位數的手镯。江禾父母為什麼送她這麼貴重的物品？

難道真是像江一白說的，覺得她優秀，所以要給她？

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裡，随即又被否決。這世上優秀的人那麼多，總不會是見到一個優秀的人，他們都會給這些東西，

真的要探究起來，她也就外貌出衆一些，工作是普通小學教師，家庭條件一般。

跟那些家境優渥，從小到大成績頂尖，畢業後在大廠當高管的人簡直就是雲泥之别。

她現在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優秀，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上班族。

“歡歡，你在幹什麼？”江一白聽到沒了聲音，忍不住問道。

“哦，沒什麼，就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呢？”

“在想江禾父母為什麼要給我這麼貴重的物品。”

“害~這還不簡單嗎，擺明了他們喜歡你啊！”江一白一語中的，點破關鍵所在。

“他們......”

他們指的是誰，是江禾和他父母，還是說僅僅是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