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是江禾的話,這幾天接觸下來,沒發現他對自己有什麼特殊的。
餘歡歡會想起江禾那張冷峻、輪廓清晰的臉龐,印象是都是冷冰冰的。
說話冷冷的,和他呆在一個空間裡不用開空調,溫度就已經降了好幾度。
要真是他喜歡自己,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不過他的父母看着很是和善,和他形成了鮮明對。一對和善,擅于和人打交道的父母,兒子的性格怎麼會和父母的性格大相徑庭。
難道說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歡歡?你又再想事情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将她拉回現實,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把人家的東西還回去。
“哦,剛剛去拿了個東西。”她急忙扯了個慌,要是閨蜜知道她在想江禾的性格和父母的性格截然相反,可能會說她沒事找事做。
“你走路什麼時候都開始沒聲音了?”
“可能是你剛才太入迷了,沒注意聽到......” 餘歡歡心裡發虛越說聲音越小。
人還是不能随便扯謊,不然就會有無數個謊需要圓。
“你把東西都收好,平時不在家,都要把門反鎖兩道。”
“好,我會注意的。”
挂了電話,餘歡歡拍了一張照片,給江禾發了兩條信息。
十幾分鐘後,見江禾沒有回應,她着急的發去語音通話,想要把這件事趕緊把那些東西全都還回去。
就在她焦急萬分時,語音通話遲遲未被接聽。
她隻好從書桌的抽屜裡找了一塊紅布,把玉镯裡三層外三層包好,放到衣櫃裡的收納盒中。
—
卧室裡,江城身穿絲質睡衣,靠在床上看手機。
沒過一會,周盈從浴室出來,手上擦着護手霜,掀開被子一角。
江城看見周盈,順手幫她把枕頭立起來,看着她手上的動作,放下手機,很是好奇。
“老婆,你的手镯怎麼不戴了?”
周盈往裡靠靠,用手整理了枕頭後舒服的往後躺,雲淡風輕的說:“手镯送人了。”
“什麼時候送的,我怎麼不知道?”
周盈沒說話,眼神定定的看了他一眼。
江城頓時明白過來,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沒想到自家老婆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周盈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點開微信,自顧自地說起來:“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但是看到姑娘本人,我就知道,不會錯。”
江城開始誇誇:“還得是我老婆厲害啊,慧眼識珠!”
周盈倒也沒樂的開花,反倒是一臉凝重:“兒子是真喜歡這姑娘,就是不知道他這性子,人家能不能看上他。”
“你也知道他這性格,做父母的在不給他助力,真擔心他打一輩子光棍。”
江城若有所思:“你說的對,隻要是他認準了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之前也給他介紹了幾個,不是人家嫌他太悶,不會說話,就是他對人家沒感覺。”
“在面館的時候,你看到沒,他還單獨給人家姑娘往碗裡放了點不一樣的。”
“這我倒沒注意。”江城擺擺手。
“兒子不說,我也知道。”
“好不容易遇到個他喜歡的,我就怕人家姑娘不喜歡他。”
“不用怕,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一輩子不結婚,也不是什麼大事,經濟上也有保障,隻不過可能會覺得孤獨一些。”
江城看得開,他也沒有老一輩的迂腐,非得要兒子傳宗接代。
“不過你還真别說,今天我算是看出來了。咱兒子是真喜歡那個姑娘,你别看他話沒說多少句,實際上小眼睛提溜着呢。”
“我猜十有八九,是認準了。”
周盈回想起在面館看到的人,眉毛彎彎,說話時一雙眼睛彎成月牙戴着嬰兒肥的笑臉白嫩嫩的,較小的體型實在惹人憐愛。
和人說起話來不卑不亢的,最重要的是還不嫌棄她面前沒吃過的東西。
别說兒子,她第一次看到也喜歡得緊,不然不會把自己随身戴的手镯送出去。
“還真有我當面的風采!”江城喜笑顔開,仰頭笑着。
周盈找到兒子的微信,發送了一條信息過去,兩人關燈休息。
—
江禾健身結束,從浴室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他幹淨的短發隻擦的半幹,身後水霧缭繞,上身赤.裸,身材健壯,偶爾有幾滴水珠從腹肌滑落,水珠一起一伏的。
下半身雖穿着深灰色休閑褲,但依舊擋在不住結實有力的大腿根.部,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他拿起手機查看信息,收到兩個聯系人發來的短信。
他先是回複了周盈簡單的一個字:嗯
再點開餘歡歡的微信,看到的是一張圖片和兩段文字。
打開圖片一看,雪花色的牛奶雕花床單上,放着一沓現金和綠手镯。
将圖片放大後,江禾認出那是他媽媽戴過的手镯,再加上剛才發來的那一句話:“兒子加油!”讓他瞬間明白。
退出圖片,看着歡歡發送的文字,從字裡行間他能感受到她的不安和那始終保持着客氣的話語。
但太過客氣,對他來說反倒是一種拒絕。
“江禾,這些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明天麻煩你幫我轉交給你父母。”
“無論無何我都不能要,明天我們約個時間,我把東西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