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拼啊?九殿下,你能不能腦袋轉一轉,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靠蠻力解決的。”
“那怎麼辦,我又不會術法。”
“……你大可不必管。”,祁岈桓猶豫半晌,還是勸翎九放棄,“雲鶴城的事本來就與你毫無幹系,我已經和昆侖墟傳話了,過兩日就會來人支援。”
此時此刻翎九完全聽不進去,她想着解決雲鶴城的事能幫琅簡飛升,便沒有再考慮自己的立場,管他有沒有關系,能幫琅簡就成。
“别說了,隻要是對琅簡有益的事,我就得做。”
“你……”,祁岈桓輕咳幾聲,“你對我師姐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翎九皺眉:“什麼想法?”
祁岈桓挑眉,意味深長道:“沒什麼想法。”
應付完祁岈桓,翎九回屋準備關窗休息,看見院子站着的人一愣,急忙跑出去,距離幾步遠的時候又站住,防備打量四周,擔心對方是帶人回來抓她回去。
“就你一個?”
“绮鹓參拜小殿下,回禀殿下,此處隻婢子一人。”,绮鹓屈膝俯身,左臂上揮後搭在右肩處,是南禺标準的參拜禮。
急忙拉人朝屋裡走,看見愣住的傻刀,吼道:“看什麼看,趕緊出去!”
見人還呆着,一腳傻刀踹下台階,翎九關上門,着急問绮鹓:“父君如何反應?是不是很生氣?”
“鳳帝很是着急,不過若說生氣,凰後更甚。”
母後?翎九呆了。
完了完了……
上次惹怒母後,她可是被打的屁股開花。
咽了口吐沫,來不及哀嚎,忽的想起一事:“你怎麼找到我的?”
“鳳帝在婢子體内種了殿下的心頭血,性命攸關之時會被迫激發血符,婢子與殿下感同身受同生共死,白日在殿内自省時神魂忽覺顫動,察覺殿下瀕臨死亡,便随着心頭血尋來了。”
翎九松口氣:“還好就你一個知道,你沒告訴父君他們吧?”
“婢子回禀鳳帝後才能離開鳳凰宮。”
“……”
完蛋。
可……
“你是說父君他們知道我在這兒?”
“是。”
“那怎麼不來找我算賬?就派你一個?”
“婢子不知。”
“是不是讓你帶我回去?”
“婢子未曾得到如此吩咐。”
“绮鹓,你别一闆正經了,和我說說到底他們什麼态度啊?”
“婢子不敢揣測鳳帝。”
“……”
咚咚——,有人敲門。
“進來。”
翎九看着傻刀抱着被褥,對方那眼睛直愣愣盯着绮鹓,傻樂呵地笑:“老大,我看你房裡又來了個仙女,就帶了床被子來。”
“既然是和我說話,是不是看着我,會更顯禮貌些?”
見人沒聽見似的,翎九拍桌,終于讓傻刀視線挪過來,可惜隻落了一瞬,又看向绮鹓。
沒出息的樣子,很是嫌棄的讓人把被褥放在茶榻上,她按了按,厚實的棉花,這不是對方一直沒舍得蓋,說以後結親再用的那套麼。
納悶看向傻刀,這人還盯着绮鹓,就差流口水了。
這是……春心萌動了?
翎九指着門口,示意呆站着的傻刀出去。
“好的老大。”
傻刀應和着朝門口走,脖子像是梗着似的一直看向绮鹓,翎九一臉無語望着這人提醒:“小心門檻。”
語音未落,就聽見屋外砰的一聲。
聽這動靜便知道摔的結實,可愣是沒聽見一句痛呼,以傻刀的個性,想必此刻正打碎牙往肚子咽呢。
翎九扶額歎氣。
她看向绮鹓,解釋:“他才十五歲。”
绮鹓歪頭:“小殿下幹嘛說起這個?”
“……”
也對,她幹嘛說起這個。
難不成真的撮合绮鹓和傻刀?
一個是人間傻小子,一個是鳳凰宮最能幹的侍女,八竿子打不着一起。
果真人間呆久了,思想也雜七雜八了。
她道:“既然來了,幫我跑個腿,去女娲山一趟,告訴風妙我打聽到蘊華燈下落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