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很難将眼前人同丹楓聯系到一起,差别如此之大的兩個個體居然來自同一個種族,真是不可思議。
“兩米内直接揮灑,三秒見效。”蘇木懶得和他争辯,“當做熏香用的話,十五米内,七秒見效。”
作用于大腦或是神經的藥物都是管制品,且大多數為液體,需要避光保存,能做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
“是嗎?”
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領頭的持明捏起一小撮粉末,用指腹碾了碾,極其快速的抛灑到蘇木的方向。
“你……”
話還未說完,粉末就随着呼吸附着在體内。
黑/道還要講道義呢,這群人居然連道義都不講。
剛過完河就拆橋!
蘇木在心裡鄙夷他們用完就丢的行為。
“一、二、三……”咚的一聲傳來。
三字還挂在領頭持明嘴邊,蘇木便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看來是挺有用的。”
領頭的持明吩咐手下人抓緊把剩下的藥盒一起帶走。
幽囚獄深埋水下,即便借助洞天之能,也要按時通風換氣,到時候隻要把這些藥粉摻進通風口裡。
到時候那些守衛就會在呼吸中昏迷,一群昏過去的守衛根本不足為懼。
就算被發現,他們咬死不知情就是了,反正藥不是他們配的,那個卧底也不是他們殺的。
一切的一切都另有其手。
想到這裡,領頭的持明愈發覺得蘇木不是一般的好用,誰不喜歡前期出力、後期背鍋的下屬呢?
下次吸納成員就按照這個标準來好了。
同樣搬着一大堆藥盒的青海棠忽然偏過頭,看向暈倒在地的蘇木。
“我們就這樣放着他不管嗎?”
總感覺有點于心不安,畢竟地上那人幫他們做了那麼多。
“事以密成,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見頭領關注到這邊,紫辛夷嚴聲呵斥:“你要發善心去外面發,忘了他前幾天是怎麼威脅你的了?”
“别多管閑事!”
“知……知道了。”
在另一端接替鏡流繼續監聽的景元,聽到異動後,明知道對方聽不見,依舊對着耳麥喊着蘇木的名字。
同樣帶着耳機的白珩被景元這一嗓子吓到了,表情痛苦的揉着耳朵。
“我知道你擔心蘇木,但是能不能……小點聲。”
年輕人嗓子真有勁,感覺耳朵快要聾了。
“抱歉,白珩姐。”
蘇木往日行徑,唯有劣迹斑斑一詞可供描述,自他離開家門,景元的心就沒放下來過。
午夜夢回,全是蘇木犯了事被關在幽囚獄的景象。
實在看不下去的白珩重新戴上耳機,從嘈雜的聲音中仔細分辨,手腕搭在桌子上,手指根據收到的頻率敲擊着。
過了大概半分鐘,白珩摘了一半的耳機,對景元說道:“呼吸頻率偏低,但處于正常狀态。”
“他沒事。”
休息好的鏡流趕到前廳時,入眼便是景元那心不在焉的模樣。
鏡流先是看過記錄本,确認了蘇木那裡的情況,随後伸手接過景元手中的設備,輕笑了一下:“行了,既然放心不下,那就親自去一趟。”
先前她一直覺得景元總和他們幾個待在一起,身邊也沒個同齡人說話。
相處久了才知道在他們認識之前,景元身邊早有了一個蘇木,隻不過他整日悶在家裡,不愛出門罷了。
被看破心中所思的景元有些不好意思,飛快了應了聲“是”,擡腳直奔蘇木所在的小院。
前幾日救回來的那個雲騎給出了不少情報,其中就包括那個小院的具體位置。
但藥王秘傳的人很警惕,他們不敢冒進,隻是在不遠處支了個小吃攤盯梢。
來到附近的景元裝成路過的行人,站在攤前,确認左右無人,問道:“他們沒再回來?”
僞裝成攤主的雲騎彎下腰,從攤下的箱子裡掏出一本賬本:“三十分鐘前有一批人進去了,離開時人數沒變,每個人身上都帶着東西。”
“從那以後,這個院子沒人進出。”
“好。”
景元随便拿了件東西去付賬,避着人來到了小院後牆。
收好身上的東西,往後退上幾步,活動好手腳,一個助力,翻身越過院牆。
多年訓練的成果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緻,使了力氣翻身過牆,落地卻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人。
院中擺着一方桌案,右側空出一大片,零星放着幾個常用的物件,剩下的全都堆在左側,淩亂不堪。
百分之百的蘇木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