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鶴:“渴了吧,給你帶了奶茶。”
淩一霜大方接過:“謝謝教官。”
喬鶴又轉頭看向其餘三人:“也有你們的。”
習思嘉:“這多不好意思啊!”
劉黛:“……”
兩個人推辭了一番便順勢接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個道理她們倆懂。
喬鶴看了一眼白依依:“這杯是給你的。”
白依依擺手,把脖子往後縮:“不用了,我不喜歡喝,但還是謝謝你。”
兩個人還在按流程推辭,趙飛宇忽然從中間冒出來,直接将奶茶捅破,塞到白依依嘴裡:“謝他幹什麼?這杯是我買給你的。”
喬鶴沒有戳破他,畢竟這種好印象不需要留給自己。
白依依淺笑看着他,下一秒果然接受了。
喬鶴:“……”
這還叫防備心很重?應該是對自己防備心很重。一聽到是趙飛宇買的立馬就喝了,自己又沒有下毒,至于那麼抗拒?
而白依依想的是既然欠了趙飛宇那麼多,多一杯奶茶也沒關系,請吃飯的時候可以還回去。
可喬鶴的話……
她還得找個機會把欠喬鶴的酒店費用還清,但是又不能暴露身份。
白依依一邊喝一邊想,眼睛不自覺就落到了他身上。
沒想到喬鶴立馬就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眼神。
白依依做賊心虛,低下頭猛吸了一大口奶茶:“咳咳咳。”
劉黛:“怎麼了?”
白依依拍着胸膛:“不小心嗆到了。”
又是這樣奇怪的眼神,喬鶴實在想不明白,他到底哪裡得罪她了?白依依對他有種莫名的警惕。
就像是兔子遇到了狼,躲都躲不及。
凡事都有個因果,喬鶴能夠一眼看穿很多人,卻唯獨看不穿她。
*
軍訓的時光很快就過去。
晚會上,大家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喬鶴終于卸下兇狠的面具,在大家的起哄下走向舞台表演節目。
“喬教官來一個!”
“來一個!”
“扭扭捏捏像啥樣!”
“……”
喬鶴很給面子,拿了一把吉他,坐在舞台最中間的高椅上清唱:“蟬鳴是窗外漸漸倒數的鐘聲,考卷的分數是往上爬的樹藤。我畫在你手掌上的蝴蝶,飛走了嗎……”
白依依不追星,但這首歌她記得,她的高中宜城十二中,午休起床的鈴聲就是這個,叫《剩下的盛夏》。
那段困苦的時光,這首歌像是帶了淨化一樣,能夠撫平那顆焦躁不安的心。
喬鶴的聲音如潺潺流水般純淨,很适合這首歌。台上的他在聚光燈下閃閃發光,認真又專注。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無情掠奪,不受控制地閉上了嘴巴。
白依依被淩一霜拉到了第一排。那麼近的距離,甚至都可以看到他彈奏時手上微微暴起的青筋。
他的氣息萦繞在耳邊,那一刻白依依忽然覺得他很耀眼。明明距離那麼近,可她卻感覺兩個人隔得很遠。
一曲完畢,他溫和地眯眼笑。完美的演出再加上這張無可挑剔的臉,引得台下的女生連連尖叫。
“哼。”
白依依似乎聽到了淩一霜的冷笑,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的時候,她一個跨步就上了舞台。
淩一霜拿着話筒:“喬學長,我想和你表個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淩一霜發現喬鶴确實很符合她的标準。可兩個人一直都沒有挑明關系,而其它女生又對他垂涎欲滴,淩一霜有了危機意識。
此言一出,台下的歡呼聲更甚,都在高喊:“在一起!在一起!”
喬鶴先是一愣,緊接着放下手裡的吉他。周圍的人群以及數不清的鏡頭對準舞台,他看着那張期待的臉龐欲言又止。
“一一,你過來。”他擡手招呼,沒拒絕也沒答應。
淩一霜聞言彎腰湊過去,喬鶴用修長寬大的手遮着嘴巴,與她低聲耳語了幾句。
淩一霜聽完以後,表情很耐人尋味,模糊不清地說:“好。”
在衆人的歡呼下,淩一霜主動抱了他。
喬鶴身體一僵,手懸在半空。反應過來後,隻是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背。
白依依很平靜地看着這一幕,心底湧起了欣慰的情緒,在她看來淩一霜和喬鶴各個方面都很搭。
她随着衆人不明所以的祝福一起拍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