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剛才不是還有人吵玩法太少嘛,這玩法不就來了!】
【啊?】
【我猜是收集葉子】
晏守拙半信半疑靠近一片白葉子:“什麼?”
結果一道黑影猝不及防從葉子裡竄出來,迎面給了晏守拙一個痛擊!
晏守拙:“什麼東西!”
是個怪物,一個渾身粘稠還掉着不明液體的怪物。
晏守拙震驚:“這什麼東西,為什麼還牙尖嘴利的?”
【噗!好形容!】
【現實版本·真·牙尖嘴利】
【千萬注意躲避,這要是被咬一口,我估計當場歇菜】
【對了,主播有複活點嗎】
【不知道,反正目前還沒看主播噶過】
晏守拙随手抽出木劍——他下山的時候師傅給的。
和光劍訣配上招式,因着不是人,他在恐懼的刺激下沒有留手,兩三下就把怪物割了喉,木劍染上了一層怪物身上的粘稠液體。
晏守拙看着地上的怪物,天知道這家夥沖過來的時候他大腦一片空白,反擊都是身體自己動的。
【好帥!】
【寶寶你是世界上最帥的寶寶!】
【比你帥的沒你可愛,比你可愛的沒你能打!】
【這是遊戲裡的招式嗎?到時候我能學嗎?】
晏守拙對着自己已經被玷污了的木劍,面容扭曲。
可沒時間讓他糾結到底要不要找條小河去洗洗木劍,下一片葉子再次随風而來。
這一次晏守拙有了之前的經驗,橫劍而立。
可沒有怪物跑出來,反倒是他被吸了進去。
【???】
【這個眩暈做得好,我想吐】
面前是新的場景,晏守拙不認識這裡,隻能猜測到這應該是個類似庫房的存在,因為這裡存着大量的兵器,有小型的也有大型的,數量還都不少。
【這是?】
【軍/械/庫?】
腳步聲從旁邊漆黑的通道裡傳來,聽聲音像是三個人,還有着斷斷續續的交談聲。
晏守拙快速找了一處掩體,輕功飛上去躲起來。
下面的三人逐漸露出面貌,前面兩個把自己包的十分嚴實,寬大的兜帽披風,蓋住整張臉的面具,這就襯的最後那個人過于老實。
谷廣一身黑衣,束發冠,側肩有薄甲,兩隻手腕處的袖子收的很緊,整體剪裁完美的襯托出他的身材,明明沒有一處暴露卻莫名添了幾分禁欲的色彩。
這裡的谷廣要比外面死了的那個看着年輕,但眼下依舊有長期失眠帶來的青影,右眉骨上有道傷疤截斷眉峰走勢。
前面的兩人依舊交談着什麼,谷廣則抱臂倚門像把收入鞘的唐刀。
【我:嘶哈嘶哈嘶哈】
【主播雖然好,但成男果然更妙】
【嘿嘿嘿】
【朋友們,我翻到飯了有要鍊接的嗎】
【好快!】
【這是什麼宇宙速度】
【鍊接給我】
【好人一生平安】
【沒人在乎劇情嗎?這是谷哥以前的事吧?】
前方包裹嚴實的二人不知道談論了什麼逐漸激動起來,一人更是拔劍就要砍,另一人毫不畏懼将脖頸送上,仿佛在說;你砍啊!
另一人頓時遲疑。
谷廣仿佛沒看見這場面似的,用匕首磨劍,金屬次啦聲不絕于耳。
直到其中一人喊了什麼,谷廣這才上前站在那人身後。
晏守拙聽不清,他選的位置好處是隐蔽性強,但壞處也是隐蔽性太好。
他全神貫注地試圖調動起某一個武學,讓自己能聽的更清晰些,但他忘了自己是個半吊子,上課的時候做的最多的事是投喂糖包和給糖包做衣服。
導緻他聽的斷斷續續,隻能從隻言片語裡猜測,那倆人應該是在合作做什麼事,但現在倆人分贓不均,吵起來了。
與此同時,整個軍械庫開始不穩地晃動。
谷廣附近那人忽然哈哈大笑,不知道對着空氣裡在喊什麼,周圍地動山搖,隻有另一人抓緊往外跑。
谷廣和那人都沒有動。
那人似乎還在對着谷廣說什麼,看上去應該是興奮。
谷廣的表情還是像他剛進門那樣,波瀾不驚,照晏守拙看,這家夥簡直都可以剃度直接出家修佛了。
晏守拙的耳朵裡傳來一聲很遠的歎息,他分不清這聲歎息是誰的。
隻看見谷廣抽出纏在自己腰間的鋼鞭,幹脆利落将前面背對他的那人弄死。
【???】
【什麼情況?】
【他倆不是一夥的嗎?】
【鬧翻了?】
【怎麼一點前兆沒有?】
谷廣站在那人屍體前良久,抓了抓自己的碎發,打算往出走,隻是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站定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跪在地上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