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芙連忙搶上摁住苦兒的傷口。幸好在出門之前,他們向胡青牛拿了各類藥物傍身。楊逍急從包袱中找出傷藥,替苦兒敷上,又讓衆人服下解毒的藥丸。
片刻後,大家都恢複了一點内力。
楊逍撿起地上木頭,四處張望,卻不見偷襲女掌櫃的人,便朗聲問道:“是何方朋友出手相救?”
客棧裡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
範遙見苦兒的傷口流血不止,心下不免擔憂,道:“我先抱苦兒回房療傷。”
楊逍去找繩索,将女掌櫃捆綁起來。他用力将繩索收緊,打了個死結,随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确保女掌櫃掙脫不得。
曉芙死裡逃生,驚魂未定,道:“我們該如何處置這女屠夫?”
楊逍沉吟道:“等她醒來,一定要讓她把事情交代清楚。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這店裡頭還藏着多少秘密。”
兩人架着女掌櫃一路來到廚房,将她推到牆角,鎖上門。又往四處巡查一圈,客人全都不知所蹤,唯留血迹斑斑的床鋪,看來俱已慘遭毒手。
他們返回房中,苦兒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已暈了過去。範遙接連幫她敷了幾片止血草,但傷口仍是不停流血。
曉芙擔心極了:“這血總是止不住,可見傷得極深,隻怕心髒也被刺破了。”
範遙有點慌了,苦兒是為救他才受傷的,不禁十分自責,無助地望向楊逍:“大哥,這可怎麼辦?苦兒會不會死?”
楊逍神色鎮定,道:“别擔心,依我看,她傷口雖深,但仍可平卧呼吸,氣息尚算均勻,顯然心髒未受損傷。應該隻是胸口脈絡受損才會大量出血,隻要繼續用止血草摁住,定能止血。”
範遙急道:“但我親眼看着那女掌櫃的峨嵋刺,直插入苦兒的心髒,怎會沒事?”
楊逍伸手在她胸口輕輕一按,已明其理,道:“苦兒心髒跳動的位置,似乎異于常人。尋常人的心髒位于左側胸腔,而她的卻是偏右。女掌櫃那一刺,偏離她心髒半寸有多。”
聽了這話,範遙才長長舒了口氣。
果然,過了一會兒,苦兒的血慢慢止住了,大家終于放下心來。
接下來,是要準備審問女掌櫃所行之惡事。
這時他們的内力也恢複得差不多,曉芙氣憤道:“那喪盡天良的惡婦,差點殺了我們所有人。我定要親口問問她,為何這般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究竟是誰給她的膽子!”
楊逍道:“這惡婦奸狡無比,心思歹毒,還是由我和範兄弟去審問她,你留在這裡照顧苦兒吧。”微微側身,向範遙使了個眼色。
明教的審訊手段頗為殘酷,楊逍不忍讓曉芙瞧見,範遙立馬心領神會,附和道:“是啊,苦兒還沒醒,還請紀姑娘幫忙照看着。那女掌櫃絕非善男信女,問起來保不準得費些周折,你且在這兒守着,要是苦兒醒了,也好及時照應。這審問的事兒,就交給我和大哥吧。”說罷,和楊逍大步流星地朝着關押女掌櫃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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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女掌櫃被粗重的麻繩死死綁住,一桶冷水兜頭澆下,她猛地一個激靈,從昏迷中醒來。
“你這蛇蠍心腸的惡婦!說,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在此地害人?”範遙一手掐住她的脖頸,将她整個人狠狠抵在牆壁上,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