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找不到人的姬霜氪金購買了昂貴的升級藥水,導緻現在比刺客玫瑰的等級還要高。
前期一級的差距就是天塹之隔。
25級的她拿捏20級不到的玫瑰不費吹灰之力,再不是被玫瑰随随便便甩開的新手了。
“你真讨厭。再不放開我,信不信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
玫瑰在咬牙切齒地威脅她,隻不過嗓音已透出無力回天的哭腔了。
容色嬌美的刺客大失風度,像隻炸毛的小動物,被捏圓揉扁,卻又隻能撲騰四肢,揚起一陣微不足道的清風。
姬霜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心想就你還想殺我,軟弱的小東西,你都快哭出來了。
她抱着玫瑰走向花園深處,那裡有臨時分配給值班騎士的住所。
屬于她的單間,非常豪華,有一張鋪了羊毛毯子的床,正适合在寒冷的夜晚與人翻雲覆雨。
*
室内。
“咔嗒”,鎖芯旋進了卡扣。
門嚴絲合縫地關閉了。
見房門反鎖,玫瑰不再保持沉默,急得踢騰雙腿,大聲叫嚷:
“不要、關門做什麼……不許動手動腳……”
她吵鬧的模樣更像小動物了。
兼具可愛與稚拙,像毛發柔嫩、隻會從早到晚啼叫的新生小鳥。
“吵什麼?想把人都吵過來看你麼?”
“……”
被訓了兩句,亂叫的鳥兒安分了些許,眼珠子卻還滴溜溜地轉着,閃出靈動的警惕。
姬霜把她按在床上,長出一口惡氣,這才點亮燭火,悠然查看她手腕處的紅痕:
“手痛不痛?我用的勁是不是太大了?捏痛你了吧,看看,留下痕迹了。……都怪你不聽話。”
看到桀骜的小玫瑰受傷,姬霜多少有點心疼,語氣也變得溫柔。
她幫玫瑰揉散淤青,塗了藥膏,一個勁輕聲細語地問她是否感到不适。
玫瑰不出聲時,比出聲要嬌軟可欺多了。
那副淚眼朦胧、緊抿唇瓣的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她不說痛,也不說不痛,閉口不言,裝小啞巴。
姬霜忍不住心軟得一塌糊塗,嘴上卻還不依不饒,将臉湊過去,撬開她嫣紅的唇:
“讓你跑,跑之前還嘲笑過我是不是?被我逮到了,有這個下場也别怪别人。”
玫瑰胡亂扭動了兩下,種族天性發作,把送來的口水照單全收了。
她嘗到甜頭,主動纏住了姬霜的脖子,索要更多充滿憐惜的吻。
那分外急切的動作,看來是餓了有一段時間,昏了頭了,乍一能夠吃飽,也管不了什麼自尊不自尊的了。
畢竟,魅魔玩家的日常任務,就是用人類的體.液填飽肚子。
“我還想要……飽腹值還沒滿……”
“你就貪吧。親了你半個鐘頭了,還說不夠。”
對待貪吃的魅魔,姬霜不覺得有客氣的必要。
她順其自然地和魅魔發生了關系,期間,又一次因為懷疑這小東西經驗豐富而大動肝火。
*
燭火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溫暖的光暈忽大忽小地波動。
姬霜質問玫瑰是不是為了完成任務和其他人做過。
也不清楚玫瑰是想氣她,還是真有其事,伸出水蔥般的手指,比了個1。
“你是說我是第一個?”
姬霜愣了一下,不解其意,但卻暗自竊喜。
“在此之前,我和一個人做過。是不是您,就不知道了。”
玫瑰語焉不詳,如絲的媚眼流淌出傲慢的嘲諷。
姬霜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氣壞了,往死裡折騰她,直到聽到她哭哭啼啼地求饒,才稍微舒服一點。
姬霜猜測,以小刺客的心高氣傲,八成對每個人都很挑剔,找不到合适的對象,也沒有風流的情史。
可剩下的兩成可能,仍然讓人很不舒服。
萬一這女人真的遇到過不嫌棄她性格的良人呢?然後順杆就爬,和那人卿卿我我……
“到底有沒有?你給我說清楚。”
“誰知道呢?應該是有的。”
“那人是誰?你們怎麼搞到一起的?”
“夢裡的面孔,我也看不清晰,也許真的是您吧。”
對于姬霜的反複逼問,玫瑰要麼含含糊糊解釋不清,要麼說些荒誕可笑的夢話作為托辭。
顯而易見,她并不把姬霜的心情當一回事,散散漫漫,胡言亂語。
做完了,姬霜賭氣背過身去,也不抱着衣衫不整的女人,自顧自就合眼了。
既然這女人對她沒有感情,她也懶得強求。
想走就走吧,她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