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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錯過·你何時斷了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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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着元宵那夜與柳湘榆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從他的眼神和表情能看出,他對自己并非毫無情意,所以他才敢放手一搏,與父母對抗的。

“我相信,他心如我心。”

衛潭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老弟呀,雖然我不知這柳公子是何人,但能被你如此苛刻之人看上,定不是凡品,總不會是那市井之上的九流飯袋、戲子小倌,若是有家世的公子,又哪家正經人家會允許自己的兒子為人男妻?若非是想攀龍附鳳、便是視此子前程如草芥,若他真是光風霁月的好男兒,定有大好前程想去奔赴,又豈會甘心困于内宅、侍奉同為男子的夫君?”

宋彥樟聽着他的話,也沉默了。他隻是一時腦熱,卻從未想過這些問題。

自己想娶,柳湘榆願嫁嗎?一個男子,若願意嫁給另一男子為男妻,若非真是感天動地的真情,多半便是攀龍附鳳的權錢交易。他與柳湘榆隻有一面之緣,便是再投緣,又何至于讓他放棄大好前程?若柳湘榆為了攀附侯府權勢而嫁給他,便不是他心中那個至純至性的柳兄了。

衛潭見他聽進去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彥樟,你還年輕,不知人性險惡,世事多變。況且你真的了解那柳公子嗎?你真的确定他心如你心嗎?”

宋彥樟擡頭望着他,似是有一絲失落,“潭哥我……我從未對一個人如此心動過,為他輾轉難眠,想與他朝朝暮暮。”

衛潭自然也知道,若非真喜歡,又怎會鬧得家中雞飛狗跳?

“我看出來了,我相信你,隻是……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不忍心看你癡心錯付。不然這樣吧,你被軟禁了出不去,你告訴我那柳公子究竟是誰,我悄悄去探一探他,若他真如你一般心如磐石,我便是拼着得罪你爹,也一定幫你,若是他并無此意,你就不要再折騰了,好不好?”

宋彥樟心裡忽然很難過,卻還是感激道:“多謝潭哥,隻是此事,可千萬不能讓我爹娘知道。”

衛潭起身拍了拍他,“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雖然你爹是平南侯,我也未必就怕他,說到底,還是兄弟的幸福重要。”

京城繁華的街道上,駛過一輛豪華馬車,引得路邊的百姓紛紛投去好奇而羨慕的目光。

街道邊的茶樓裡,衛潭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忽然湊到隔壁桌的公子身邊,毫不客氣地坐下,看似好奇地問:“這位公子,那輛馬車好生奢華,不知是哪位達官貴人家的?”

柳湘榆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懂這人為何如此自來熟,但見他相貌堂堂,又氣質不俗,便回答道:“你看那馬車上的燈籠,上面寫着‘霍‘字,拉車的馬也是名貴的紅鬃馬,應該是定西侯霍文煊府中的馬車,隻有他在軍中能調來紅鬃馬拉車。”

“哦!原來如此啊!”衛潭點點頭,繼續好奇道:“定西侯如今可是權傾朝野啊,皇上對他的信任寵幸,甚至都超過了陸國舅。你說,這陸國舅好歹是皇上的親舅舅,可定西侯和皇上不沾親不帶故的,皇上給他如此大權柄,就不怕他功高震主麼?”

“噓!”柳湘榆忙作了個小聲的手勢,提醒道:“公子慎言!這可是定西侯,你就不怕惹事麼?”

衛潭忙住了嘴,他自然不是無心的,而是有意的,用定西侯引起話題。

柳湘榆又道:“說起來,當今皇後,不就是定西侯的堂妹麼?而且定西侯的男妻,也是皇上的表弟,當今太後的親外甥,如此算來,皇上與定西侯也是沾親的。況且從前二人曾一同出征,有同袍之情,定西侯還曾救過皇上的性命,如此說來,皇上倚重他,倒也是情理之中了。”

原本衛潭還想着,若是自己無端提起這男妻的話題會有些突兀,卻沒想到柳湘榆自己提起來了,倒是節約了他的口舌,便順着他的話頭道:“定西侯的男妻?我聽說定西侯和他的男妻感情不睦,曾經多次大打出手,當時皇上還是淮王,為了這事也和定西侯争執過一陣子呢。”

柳湘榆想了想道:“這樁親事是先帝和太後親自賜婚的,或許一開始霍侯爺是不願意的,但後來他與自己的男妻也是相敬如賓,畢竟齊公子曾是京城中有名的世家公子,文武雙全,又機敏聰慧,霍侯爺怎會不喜歡呢?公子莫要聽信謠言,以訛傳訛了。”

衛潭好奇道:“這位公子怎麼對定西侯的事如此清楚?難不成……”

柳湘榆解釋道:“家父是在定西侯麾下任職的,因此對他的事也知道些。他的這位男妻齊公子,幾年前便外出遊曆,有許多年沒有回來了,定西侯也并沒有再娶,一直等着他回來,可見他們夫妻情深。”

“哦……原來如此啊。”衛潭摸摸下巴,想着也沒必要跟他兜圈子了,便故作輕浮地調戲道:“公子言語間對定西侯如此維護,莫非……是心中崇拜他?若是他的男妻不再回來,就想嫁給他做他的男妻?”

柳湘榆氣得拍桌而起,怒道:“我确實心中崇拜定西侯,那是因為他是忠君愛國的大英雄,何關兒女私情?我也從未想過要……要嫁給他做他的男妻!公子好奇怪,咱們素未謀面,卻要如此羞辱于我。”

衛潭見他急了,忙起身行了個禮,緻歉道:“是我唐突了,抱歉,公子大人大量,莫怪我胡說八道。”

柳湘榆也不好跟他吵起來,又坐下了,紅着臉道:“況且我是家中獨子,父母還指望我延續香火,我如何又能嫁與人做男妻?讓我如何向父母交代?如何向柳家祖宗交代?”

衛潭聽到這,心都涼了半截,如此說來,便是不可能嫁給男子,做别人的男妻了。

他想起宋彥樟餓了三天的樣子,就有些心疼,還是不死心地問道:“那若是你真遇到了一位情投意合的男子呢?若是他為了你願意赴湯蹈火呢?”

柳湘榆望着窗外沉默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眶有些發紅,輕歎了口氣道:“若是如此,也算是我三生有幸。……隻可惜,我可能要辜負他了。我也并不值得,他為了我赴湯蹈火。”

衛潭的心徹底涼了。

兄弟,我已經盡力了。天命不佑你,我又能如何呢?

柳湘榆似是自言自語地說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疑惑地望着衛潭,“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我素未謀面,為何要問我如此莫名其妙的問題?”

衛潭故作嬉笑道:“公子别緊張,隻是閑聊罷了。是我多有唐突,冒犯了。”

柳湘榆仍舊疑惑地望着他,衛潭沒有再看柳湘榆,大步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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