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下踩着馬镫子用力一夾,吃痛的馬長鳴一聲,飛速的向前沖,溫遲春翻飛的衣裙劃過天空殘影掠過最前面的侍衛,一下沖出去極遠,衆人頭頂轟隆隆響。
秦聞玉不明所以,心覺不好,下意識加速要去追溫遲春。
反應間已經遲了,山谷裡回響着震天巨響,龐大的山石土包因凍土融化而疏松坍塌,擦着秦聞玉的衣擺滾落正好擋住了峽谷中唯一的路。
秦聞玉背脊出了細細一層冷汗,心砰砰跳得足以震動他耳朵,後怕的驅着馬退後好遠直到确認不會有石頭掉落才停下,若不是他所騎的馬停滞了一步,這巨石下該壓的便是他了。
“秦聞玉,這是我送你求娶的謝禮,可還喜歡?”溫遲春聲音一改之前做作的柔膩,恢複了平日如初融雪水般的清冷透澈,在山谷中幽幽回蕩放大。
秦聞玉臉上挂着陰鸷的笑,拔出手邊的劍将最近的一個侍衛抹了頸,滾燙鮮血噴灑濺上他的臉,劍割裂脖頸的快意壓下他心底被戲耍的憤怒。
“多謝夫人的謝禮,夫君很喜歡。”眼裡全是興奮,好久沒遇見這樣有趣的人了,好想好想把她做成人|彘養在宮裡,溫遲春他勢在必得。
溫遲春聽見這麼不要臉的回答,少有的暗自低聲罵了一句。
寒着嗓音回道:“喜歡就好,多謝二皇子相送,草民就先走一步了。”
溫遲春騎着馬沒有順着這條小路去,而是拐進了一條更小的路,這小路上分叉極多,不容易被秦聞玉的人尋到。
但她自己也迷了路,騎着馬不知走了多久,天徹底暗下來的林中如一隻張着巨口的大獸神秘幽詭。
溫遲春找了個空曠的河岸邊停歇下來,山中不時響起凄厲的鳥禽叫喚,她不自覺挨近了升起的火堆。
小心的從懷裡拿出龍井梅花酥,還好沒有因為突發的事情而被壓碎,酥餅外皮酥松軟甜不膩帶着清淡的龍井茶香裡面是梅花做的醬,一口流醬,讓她心情暢快不少。
靠在河邊石頭上将就了一晚,翌日果不其然,她渾身跟打了一場架一樣酸痛難忍。
望了眼天上的太陽确定了方向,隻要沿着河岸走就能抵達下一個州城,隻是她昨夜不擇路途的胡亂趕路早已偏離的原來的方向。
偏偏還是與青陽山相反的方向,需得繞個大圈才能避開京城回到青陽山所在的方向。
焦巳一行穩妥的行駛着馬車,一行十幾人浩浩湯湯,不慌不忙的踏上去鎬京的路,明裡暗裡數不清的眼線跟随。
找了一處駐紮整頓,帳篷裡焦巳看完一冊書,洗漱就準備休息,冷不丁就看見了随意挂在架子上的一隻手帕。
他知道上面秀得是一隻烏雲蓋雪的小狸奴,惟妙惟肖,是溫遲春的手帕。
在他被澆濕了頭發時去侯府的途中給他擦拭用的,被他團在了衣服裡,連着和衣裙一起帶了回來。
他随意一扔便抛之腦後了。
未曾想到,這次出行手帕又被夾在衣袍裡帶了出來。
溫遲春敲開了他的房門,因着刮風下雪,風呼嘯得格外凄厲,非要和他擠在一起睡,他當然不同意。
哪知少女輕搖他的手臂哀求,可憐兮兮一如上次道歉時一樣柔軟的表情,他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
少女極開心,一下就撲到了焦巳身上,一如上次的柔軟,焦巳不察被撞得連帶懷中的柔軟一起倒在了床榻上。
二人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溫遲春慢慢的靠近,清淩的眼睛撲閃細細勾勒他的臉龐,溫熱的呼吸鋪灑在他臉上,他喉嚨不自覺得上下滾動。
忽然,少女銜住他的喉嚨,輕輕吮|吸,呼吸粗重,鳳眼微眯揚起頭顱任身上的少女予取予求。
屬于兩人的烏黑發絲勾纏交互,粉白的長裙與玄色繡有暗紋的衣袍下擺疊合掩映,房中無邊的昧色與旖旎交融。
柔軟的唇一路向上,綿軟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撫着他喉上的突起,将将要與焦巳的薄唇相貼,他渾身一顫。
滿室的暧|昧刹那間如潮水般退散,獨留昏暗的燭火被帳篷透進來的風吹得搖曳。
将架子上挂着的手帕揭下,似乎帶着少女的馨香仍舊未曾消散,他将手帕攤在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上,隔着手帕覆于其上,呼吸漸漸粗重,好看的鳳眼迷離。
最後焦巳面無表情的處理着異樣的濕濡,并不回避心中起的欲,而他是個正常早已弱冠的男子,沒有碰過女子,如此這般也是正常的反應。
隻不過這是他第一次自|渎,而他對溫遲春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