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似陳述似感歎,“秦聞玉馬上就要拿下青龍軍的兵權了。”
徐婉月瞥了正心情明媚的泡着茶的秦玦,淡淡道:“放心吧,他不會成功的。”
秦聞玉在自己宮殿内焦躁的來回走動,焦頭爛額。
出兵連柔的青龍軍将軍是他舉薦,原本已經勝券在握,但衛國公鄭旬那裡不知出了什麼事也沒有一個确切的答複,連着與鄭旬交好官僚也變得沉默。
難道是露了餡?
“鄭旬那出了什麼事?”秦聞玉看向進來的暗衛。
暗衛将自己查的如實禀報。
是鄭旬寵妾滅妻,竟然荒唐到将正妻生的長子夥同側室将其囚禁藏起來,還試圖謀劃使已經懷孕三個月的衛國公夫人流産。
一朝暴露,衛國公夫人借用母家敬王的力量以雷霆的手段迅速将鄭旬與側夫人周氏控制起來。
上朝都告假好幾日了,有敬王兜底沒有人敢有異議。
所以鄭旬這條線算是徹底斷了。
“鄭旬這個廢物!”秦聞玉肆意罵道。
敬王妃善于經商手下的店鋪不知凡幾富可敵國,但隻有衛國公夫人這一個女兒,隻要她死了,他們手裡還有她的獨子,那敬王妃的錢财于他們而言便是唾手可得。
衛國公是二皇子派,敬王屬中立,秦聞玉便有意無意将這個計劃透露給鄭旬,那時他立刻答應了。
但秦聞玉也沒想到鄭旬愚蠢到被抓了個正着,直接被衛國公夫人揪了出來。
簡直是廢物,現在敬王的錢财打水漂,青龍軍也打了水漂。
最近實在有些黴運在身上,“你去乾元觀打聲招呼閉觀,本皇子過幾日去祈福順便請一些法器。”得去去這些黴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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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就是這樣,差不多走全了。”溫遲春态度極不情願加上極度敷衍。
她自己初來乍到都沒有仔細逛全乎元都觀,倒是陪焦巳逛了個遍,從青天白日逛至烏金西墜。
好在一路上焦巳話不多,她很滿意,否則她定然撂挑子不幹。
小虎子從牆角竄出來,乖巧的說:“春姐姐,吃飯了。”
小虎子就是那個倒黴孩子小豆丁,大名叫孟小虎,帶上山後就把他交給利謙去安排了。
利謙和他年歲相差無幾應該是有話題的,不必跟着她,省得拘束不自在。
小虎子看着焦巳有些發憷,張張口卻又不知道叫什麼,求助的看向溫遲春。
溫遲春摸了一把小虎子的頭,“那我們去吃飯吧焦丞相?”
焦巳矜貴的點了一下,在溫遲春看不見的時候涼涼瞥了一眼小虎子。
小虎子都快吓哭了,趕緊小跑着消失在二人眼前。
月明星稀,樹影婆娑,山間夜風輕拂而過,修竹随風搖曳,映在窗上别有一番趣味。
溫遲春小口吃着今日回觀順便帶回來的梅花酥餅。
忽然,木門被有節律的敲響聲音清脆,“衍雲師侄在嗎?”是承善。
“我在,師伯找我有什麼事嗎?”溫遲春請承善進屋邊喝茶邊說。
被承善嚴詞拒絕了,順便還教育了她一番,“我說師侄你啊心忒大,晚上有男子敲你的門就請人進房間這可不行,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下回可别傻愣愣的請人進屋了,特别是今天來的那個人,一看就心思重。”承善悄悄的低聲和溫遲春說道。
溫遲春有些動容,明明承善下午還收了焦巳許多銀錢。
“多謝師伯提醒,是師侄大意了。”
承善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嘶,承善有些嫉妒了,這靈源上哪撿的這樣好的徒兒,他也趕趟撿一個回來。
“啊,是這樣的,我來是為了給你一樣東西。”說着一直攏在寬大道袍底下的手緩緩抽出來。
是一個巴掌大雕刻精巧的紫檀木盒,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溫遲春看了眼便說:“是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