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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冬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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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白玉度便知自己失言了,說話戳到人肺管子上。

世人成日裡可不就罵宦官以權謀私?她卻是直接在權勢最盛的大太監面前直言了。

身為當朝皇貴妃唯一所出,如今陛下的掌上明珠,白玉度從未對一名内臣如此低聲下氣過。饒是這樣,此時為息事甯人,還得再低眉:“那掌印待要如何?”

不知是那陽光的溫度,還是因林絕影太過貼近,從衣下傳來了灼溫,帶着使人昏昏然的暖意,不動聲色往白玉度身上纏。

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宮内北邊破敗的小屋,林絕影環抱着她,身上滾燙的熱也沁進她的衣料裡。也是這般昏昧不明。

白玉度有些飄忽地想,她與他皆站在陰暗裡,并未得旭日照耀,那她感受到的便隻能是掌印身上的溫度了。

再擡頭,仿佛聽見林絕影說句什麼,卻未辨清,飄忽又茫然地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懂,你再說一遍。”

若是其他人像白玉度這樣行事,林絕影便要動怒。然偏偏太了解公主。面前人柳葉眼裡瞳仁逐漸擴大,白玉般雙頰也泛起嫣紅,顯然是又發熱了。

咽下叫公主道歉、收回從前輕辱之詞的話,林絕影閉了閉眼:“沒什麼,叫殿下犯病,是我該死。”

白玉度已然不知今夕何夕,還以為自己是在從前的菩息宮,林絕影擰着眉,似在與她鬧性子。雙眉一挑:“什麼死不死的?你若死了,我還能好到哪裡去?”

聽着公主的直言直語,林絕影暗暗捏住指骨,細細密密的痛意自指節傳來,他毫不在意,隻覺得心下更是酸楚。

若公主清醒過來,會不會後悔自己說過的話?

林絕影想,六公主回宮未多久,他便數次害她在衆人面前失了面子。

明知她尚在病中,仍控制不住地妒忌心起,引得她冒着寒風親自趕來,再次犯了病。

就連四年前,公主差點失去性命那次,也是因他……

或許林絕影最好的歸宿便是永遠消失在公主的視線裡,當一個隻伏與陰暗處的鷹犬。

恐懼與憂慮湧上來,他又陷入自厭的情緒。

白玉度感覺面前的人有些不對勁,踮起腳尖,雙手扯住林絕影的豎領,使他不得不彎腰向她。她的手指如蝴蝶般飛舞,遊移上他蒼白的臉頰,手掌與面皮相貼,将人捧住:“你不要死。你若死了,我再也不要其他貼身内侍,尋兩名宮女湊合過。”

一時間,掌印眼底的郁色全都消失了。

林絕影抑制不住地想,公主既這樣說,他便是她唯一的貼身内侍,不管之後公主認不認賬,此刻他都将她的話當了真。

喉間亦有些酸澀:“殿下,我能……”

我能再抱抱您嗎……

他發現自己仍然想念與她肌膚相觸的時光。

然而看着白玉度越燒越紅的臉,林絕影終是咽下這句話,不欲再次趁人之危。

或許還能與公主重修于好,隻要他改掉自己近年來越發扭曲壞脾性,繼續對她伏低做小……

他與公主,來日方長。

*

白玉度坐在東廠廠督親用的直房内,怔怔看禦醫為自己診脈。

冬季的日華灑進屋子,林絕影在屋外,正囑咐着什麼。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并不刻意避諱:“繼續盯着……看她對公主……别無二心。”

屋内,禦醫道了聲得罪公主,眯着眼,仔細地觀察白玉度的神情。白玉度掩下一抹異色,眼底浮現出悠悠忽忽的迷蒙。

其實扯住林絕影的衣領時,她便忽然清醒了,卻強忍着荒唐演了下去。

最終的結果,便是林絕影态度軟了下來,不再對這兩日的事進行追究。白玉度想,這次是她更勝一籌。

她似乎找到了對付這位司禮監掌印的方法,此人頗有些吃軟不吃硬,隻要她裝裝病,低聲下氣,再關心幾句,他便氣消了。

招式雖不光彩,頗有些勝之不武的意味,但白玉度也非自诩為坦蕩君子之人,用就用了,并沒有太大心理負擔。

左右,隻在事态緊急時才使出來罷了。

禦醫診完脈,不言不語地寫了方子,交給白玉度的貼身侍女。蓮因展開紙看一眼,朝昙因道:“你看,這不是與昨日裡那副方子一模一樣?”

“都是同樣的病因,同樣的症狀,可不就一樣?”禦醫吹胡子瞪眼,他不敢對公主發作,隻能拿宮女數落,“叫你們好生照看着公主,病情反反複複,身體不想要了?”

“胡大人,你莫要怪她們,是我執意要到處跑的。”白玉度不由出聲維護。

禦醫似要再說,恰好林絕影交代完一應事宜,進了圍房。胡禦醫立即低下頭去,專心收拾醫箱,然後告辭。

“胡大人,我送您。”昙因已形成習慣。

“不必,東廠會派人送胡大人回太醫院。”林絕影攔下她,“你們好好照料公主便可。”

颀長的身形遮擋住大半光影,林絕影站在白玉度跟前:“殿下可好些了?”聲音溫和,帶着關切的情緒。

白玉度仍是在裝暈:“嗯……應是好了,我想回菩息宮……”

林絕影便叫人帶來妙果,方才請禦醫時,小宮女便被帶下去洗漱了一番。

“妙果暫時無事,殿下可以将她帶回去了。”

白玉度也樂得與林絕影相安無事,司禮監既不再追究她越權過問東廠,她便不再逼問林絕影,因何扣留妙果。

隻是緩緩起身:“多謝你。”

林絕影垂下眼簾,動了動唇。

半晌,還是主動與白玉度講起傅十五之事。

經過東廠一夜審問,才發現這小宦人果真不清白,進宮前便被禮部某人指使,窺探皇帝的一舉一動。可惜傅十五出生窮苦人家,不認得那人是何官職,也不知他姓甚名誰。

此事還需再查。

白玉度有些尴尬地說:“這些若是東廠的機密要務,其實你無需與我說。”

二人關系忽然變得如此親密,她還是有些不适應。

此言一出,林絕影便知公主已經清醒過來。目光黯了黯。

指責公主越權行事的話是他說的,如今又腆着臉,做這副樣子給誰看?

“請讓我護送公主回宮。”千言萬語,最終隻化作一句低低的請求。

他已經做好了再次被公主拒絕的準備,就像在萬壽山前那樣。然而掐着指尖,垂首等了許久,聽到的是公主含笑的一句:“好啊。”

林絕影終于感受到陽光的溫度。

對于林絕影的請求,白玉度腦海中有許多猜想,最終選了一個自己認為最合理的:司禮監有保衛皇室之職,此地又是其權責範圍内的東廠,林掌印擔憂白玉度會自家地盤上出事,故而十分執着地想要親自送她回去。

于是很好說話地答應了他。

很快,東廠廠督便安排好了一支小隊,為公主前導警跸,司禮監掌印親自騎馬,随行公主轎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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