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低垂,秋雨清冷。
秋歸拿了一把傘出門,他要去接任山望回家。
去年畢業他考上了公,但是人也不成熟,還是要求秋歸和高中一樣去接他回家。
秋歸雖嘴上不情不願,但是心底卻是樂意至極。他輕車熟路地走進路邊的一家花店,店員是個年輕的小妹妹。
“秋先生,你來啦。”店員放下花盆,然後将早就打包好的花束遞給他。
“還是和以前一樣。”
他已經連續來了半個月,每次都會買一束花送給他的愛人,這讓店員小妹很是羨慕。不僅人長得帥,還專情,她今天終于忍不住道:
“您的妻子肯定很幸福吧。”
秋歸笑着解釋道:“他是我的丈夫。”
店員小妹:“那也請要一直幸福下去啊。”
秋歸眉眼都漫溢着幸福:“謝謝。”
每天去接任山望時,買一束花已經成為他的習慣,秋歸喜歡看他喜悅的眼睛,喜歡摸他害羞的耳朵,喜歡聽他愉悅的聲音。
不管是什麼時候,任山望一直都很耀眼,在秋歸眼裡可比肩太陽,那一身富貴的氣質,就算穿着正經西服套裝,别人也不會認為他是公務員。
“哥哥。”任山望欣喜地抱住他,“一天第三開心的事情就就是下班了。”
秋歸悄悄将傘偏向他,“那最開心的事情呢。”
任山望道:“就是早上起來和哥哥說早安的時候,感覺一天都有盼頭了呢。”
“嘴貧,”秋歸抿嘴笑,“你最近要不要和我去見一個人?”
任山望:“哥哥的朋友嗎?”
秋歸搖搖頭,“是我的奶奶。”
任山望的眉眼像是被雨水打濕了一般,“哥哥的家人……”
“又胡思亂想了,”秋歸用肩碰他的肩,“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
還是那塊熟悉的墓園,秦明時和奶奶的墓地離得不遠。奶奶墓碑上的照片是秋歸親手畫的小人。
秋歸将手上的向日葵放下,任山望也趕忙地學着。
他向奶奶介紹道:“奶奶,這是我的愛人任山望。”
任山望有些見家長的羞澀,“奶奶好。”
“奶奶,上次說帶他來見您,可惜食言了,這次是真的。”秋歸握緊了任山望的手。
任山望雖有諸多疑問,但還是咽下心底,緊張又鄭重道:“我會對秋歸很好很好的,請您放心。”
秋歸道:“你先回車上吧,我再和奶奶說句話。”
任山望給他披上外套,“天涼,别凍着了。”
他回到車上後,鬼使神差地搜了搜“世懸之戀秋歸”,秦明時他沒有印象,但是黃柳青這個名字,他有,遊戲裡哥哥的奶奶就叫黃奶奶。
雖然是古早遊戲,但網頁上一下就出了秋歸的個人簡介,他盯着立繪看了好幾分鐘,感歎現實中的哥哥和遊戲裡的哥哥真的好像。
連喉間的痣都一模一樣。
他仔細地往下翻看,看到一個名字時驟然停下,大拇指壓在那個名字上——秦明時。
秋歸同母異父的哥哥。
回到家時已是傍晚,秋歸看着衛生間的門若有所思,自從去墓地回來後,任山望就很奇怪,總是莫名其妙的走神,叫他要好幾聲才能應。
秋歸百思不得其解,幹脆拿起衣服直接進了衛生間。
“哥哥!”任山望的臉一下子绯紅起來,不知是羞的還是蒸的。
秋歸表面淡定地脫掉衣服,走到淋浴下面,強行鎮定地說:“一起洗快點。”
雖然兩人早就赤裸相對過,但還是第一次洗鴛鴦浴。
任山望暗啞着聲音問:“哥哥是故意的。”
他站在秋歸的身後,自然将秋歸的風光一覽無餘,他還沒有開葷,怎麼可能把持得住,大手一攬将秋歸圈到自己懷裡。
秋歸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越發沉重,腿中間還夾了個東西,有些發軟。
但還是嘴貧道:“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
任山望用力地吻住他的唇,一手裡捏着顆剛剛清洗的珠子,一手掐着軟彈的翹臀。
他将秋歸壓到牆上,雙手放肆地遊走,他的手修長又溫熱,撩得秋歸止不住地呻吟。他的唇一路往下,秋歸難耐地揪住他的頭發,呼吸聲比跑完一千二百米還重。
“不要了~”
“去床上——”
話音剛落,任山望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抱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