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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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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狄斯是想着魁地奇中激動人心的場面入睡的。

但是她睡得不好,夢裡充斥着和斯萊特林隊的惡戰,無數隻遊走球一個接一個地朝她打來,她十分驚險地穿梭躲避……等她扳正掃帚、不經意地朝下一望,觀衆席上卻盡是西弗勒斯·斯内普那張輕蔑的臉,每一張都随着她的飛行路線轉來轉去。伴着一陣近乎刺穿耳膜的哨聲,她驚恐地大叫,險些滑下掃帚——

九月八日,六點半。

當格拉狄斯滿頭大汗地從床上爬起來之後,她才發現剛才那陣哨聲不過是奈莉的鬧鈴。奈莉迷迷糊糊地按掉鬧鈴,然後翻了個身,睡回籠覺。

格拉狄斯喘着粗氣下了床,仍然驚魂未定。她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望着鏡中略帶黑眼圈的面孔,微微定了定神。還好,她沒有置身魁地奇賽場,周圍也沒有可怕的人臉……

然而,這種舒緩情緒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今天是周一,窗外又下着瓢潑大雨——或許,隻是因為今天又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而已。

早晨的郵件伴随着一陣輕微的陣雨降落在霍格沃茨大禮堂。

艾爾芙伊德把剛送來的那份仍然沾着雨水的《預言家日報》靠在牛奶罐上,一邊享用培根煎蛋一邊讀。

“許多麻瓜出身的巫師開始躲避魔法部的追捕——看!麻瓜出身登記委員會的黑名單越來越長了——”

其實《預言家日報》最近頻繁刊登一些宣揚巫師至上、為新政權歌功頌德的文章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有些學生卻對此極為熱衷,甚至直接引用報紙上的話大肆辱罵麻瓜出身的巫師并且毫不忌諱地稱那些呼籲保護麻瓜的人是巫師界的“敗類和叛徒”并且——“跟那些下賤的東西沒什麼兩樣”。

近來,在緊靠禮堂大門的那張餐桌上總是響起這種令人不悅的聲音和同樣令人不悅的掌聲。周圍的一些同學聽到他們的話也隻是聳聳肩膀,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态度罷了。不過保持沉默的依舊是大多數。因為神秘人一黨當初給他們的父輩帶來的恐懼也深深地刻在了他們這一代人的骨子裡。

令居住在這座城堡裡的人們津津樂道的另一個話題大概是關于“頭号不良分子”的。有人堅信哈利·波特已于上周二成功盜取了魔法部的最高機密,還有人對他已經變裝潛入霍格沃茨深信不疑;而另一些人卻甯願相信《預言家日報》對他長時間不露面所作出的種種不切實際的猜測,甚至幹脆打消了期望他能率衆抗擊新政權的念想。

至于對他長時間不知所蹤的最離譜的解釋是:“救世小子”的法力屬于深不可測的傳說級——據稱,他可以像風那樣随意潛行和隐形,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行蹤。格拉狄斯唯一能确定的是,的确有人變裝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地在這座城堡裡進進出出,除此之外,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引不起她的興趣。

在早餐過後的符咒課上,塞特斯·羅齊爾當衆念了班上(除了格拉狄斯和艾爾芙伊德以外)每一位同學的作業。他帶着譏諷的笑容陰陽怪氣地嘲笑他們翻譯的那些五花八門的東西,發作業的時候又把他們狠狠地奚落一通。

他們看着羅齊爾把麗莎·杜平的作業一巴掌拍在桌上。

“杜平小姐,你來告訴我——芭絲茜達·芭布玲到底是怎麼教的?你已經上了四年魔文課,怎麼你的作業滿篇都是連初學者都不會犯的低級錯誤呢!”

然後,羅齊爾又扭曲着臉拎起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羊皮紙給大家過目。這張羊皮紙除了四外圈,中間黑壓壓一片——遠看就像一張鬼面。

“啊哈!看看這個是誰——”他誇張地抖着那張羊皮紙點評道,“‘閻王開金榜’也比不上這篇佳字——連一個标點都沒有——你是一生下來就不會斷句還是故意要累死我啊——戈德斯坦先生!”

“再看看這個——”羅齊爾又掐着另一張羊皮紙的一角展示給大家看,“亨德裡克先生!你可真是霍格沃茨百年一遇的人才呀!你明白我說的‘翻譯’是什麼意思嗎?——啊,‘明白’?!但是你也知道自己把如尼文翻譯成什麼了吧?”

羅齊爾走到費德羅·亨德裡克面前,把羊皮紙塞到他的鼻子底下。

“亨德裡克先生,你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把它翻譯成了希伯來語,對嗎?你是想告訴我你學富五車、才高八鬥,是嗎?很好。以後我有的是機會讓你炫耀個夠。”

“啊,還有親愛的博恩斯小姐!”

羅齊爾說着轉身走向蘇珊,故作溫柔地對她說:“我想,你姑媽的死還不至于把你變成聾子吧?我讓你翻譯的是我的符咒學講義,而不是對角巷地攤小販賣的護身符的使用說明……你也想累死我是嗎?給你改作業相當于替你重寫一遍……如果你下次再把這種完全不知所雲的東西交上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可以直接把正确答案給你,你拿回去給我抄個百八十遍就夠了。”

蘇珊·博恩斯從羅齊爾手裡接過作業時,咬緊了本就沒有血色的下唇。

“諾特先生的作業做得最好!不僅字迹工整、語句通順、行文流暢,而且沒有任何錯誤……非常好!給斯萊特林加二十分。”

格拉狄斯不甘示弱地瞪着羅齊爾,後者正規規矩矩地把西奧多·諾特的作業擺在他的面前。

格拉狄斯不相信諾特的作業能比艾爾芙伊德——當然也包括自己——出色,她這次可是抱着相當大的信心要從羅齊爾這裡為格蘭芬多赢得分數的。羅齊爾當然注意到了格拉狄斯的表現。他用一根手指把她們的作業掃到桌面上,黃眼睛裡閃着陰險的光。

“至于舒倫博格小姐和富特文格勒小姐——你們的作業本不該出現任何錯誤,不是嗎?《終極巫師等級考試》都過了,你們隻不過發揮出了正常水平而已。”

羅齊爾甚至沒有給她們打分。隻有兩個潦草的黑色字母“C. R.”(“Cetus Rosier”的縮寫)和日期批在格拉狄斯作業的右上角,艾爾芙伊德的跟她一模一樣。

“啊,對了!”羅齊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走到格拉狄斯的正前方,跟她面對面。不過他說話的聲音低如耳語,隻有她和艾爾芙伊德能聽見。

“如果舒倫博格小姐在關禁閉之餘能主動幫我打掃打掃辦公室,我倒是會考慮勸勸我們可敬的校長批準你進行魁地奇訓練——”

格拉狄斯對他怒目而視。周末過後,魁地奇就成了她心裡解不開的一塊硬疙瘩,但此時從塞特斯·羅齊爾的嘴裡說出來似乎使這件事情變得糟糕透了。她不斷地在心裡重複自己對金妮做出的承諾,強忍着沒有反駁。

羅齊爾在這節課又發了新的講義給他們。他教他們辨認從尼尼微出土的泥闆文書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和圖形、帶他們識别古老拓片上的回文……在這節課餘下的時間裡,格拉狄斯坐在那裡一直魂不守舍,羅齊爾說的每句話幾乎都被她當成了耳邊風。

直到下課鈴響,她們趕往位于一樓的九号教室時,格拉狄斯依舊耷拉着腦袋。盡管艾爾芙伊德一路上都在鼓勵她打起精神來,但是她的壞情緒依舊沒有好轉,就連燈火通明的煉金術教室和面帶微笑地站在門口迎接學生的煉金術教師也沒能使她的心情變得明朗。

卡拉努斯·卡爾加用魔杖敲了敲黑闆,黑闆上立刻顯現出一幅銅版畫,版畫中央是一篇刻在翡翠石闆上的古老文獻。卡拉努斯·卡爾加一邊翻譯上面的文字,一邊為同學們解讀。如果這篇文獻沒有混雜着拉丁語和德語,格拉狄斯此時很難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課堂上。

“遺憾的是,真迹已不可考。當世現存的隻是抄本,散落在世界各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些抄本通過一代代人的衣缽相傳得以延續其生命力。有趣的是,在古今衆多出類拔萃的賢人、智者争相作出解讀之後,這些‘譯本’的價值反而超過了原本——甚至一度成為開啟煉金奧秘的第一把鑰匙。可是就在人們興高采烈地慶祝自己在通天的階梯上再度前進了一步時,卻又為了另一個難題争論不休:在這些诠釋者當中,究竟誰才是最權威的那個?”

教室裡一片肅靜。同學們都若有所思地盯着黑闆,腦子裡的奇思異想此時能環繞地球一整圈。

“舒倫博格小姐——”

卡拉努斯·卡爾加不知什麼時候轉到了神遊天外的格拉狄斯身邊——不知怎的,她所有的神經突然在這一刹那繃得緊緊的。

“海因裡希·昆哈特當年是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最著名的煉金術士之一,這張銅版畫就出自他亡故之後才得以問世的一部著述。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一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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