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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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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正好!

巨大、棉花糖狀的雲彩懶洋洋地飄過城堡上空,一并邂逅頭頂的淡藍蒼穹。春光愛撫大地的時候就像慢鏡頭:先在群山峻嶺的邊緣塗抹一層亮奶油,然後悠然自得地舔舔手,再喚一掌清風滋養世間萬物。

五月一來,六月不遠。許多同學忙着備考,心情卻是難得的好。一早,皮皮鬼倒挂在吊燈上,眯着眼哼着曲兒,不作不鬧——雖然這絕大部分是血人巴羅的功勞。

邁克爾·科納已經出院了,在龐弗雷夫人的調理下,他恢複得相當不錯。凱文·惠特比也還活着,隻是他依舊處于先前的昏迷狀态——躺在校醫院,誰都叫不醒。

此外,在調查行動組搜尋的間隙,斯萊特林四年級擊球手杜爾格·浦塞自己從三樓一處廢舊的樓梯間走了出來,僵屍般的面色吓壞了當時正等候上黑魔法防禦術課的學生。

格拉狄斯倒覺得這是便宜他了。塞爾溫那夥人一貫橫行霸道,不結結實實地抖直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既是如此,她對捉弄塞爾溫的人也就更加好奇。

期間,她們又跟帕瓦蒂和帕德瑪聊了聊。

“難道約翰内斯·内魯就是傳說中的‘達蒂亞納斯’麼……”帕瓦蒂的目光有些飄忽。“恒河大祭司……有人拜什麼蛇仙蟒王,他們那裡卻愛供奉‘惡魔與祭祀之主’,額間魔眼主神火,青頸纏毒蛇——”

“霍格沃茨還有他的半身像呢……我記得,過了鐘塔向西南、一直往下走……不過那時拉文德很快把我拽走了——”帕瓦蒂又說,“我忘了她怕蛇!”

臨了,帕德瑪給她們寫了一紙處方。“年初院裡不少同學生病,我就把祖母留下的改良了一下。”

“大家久病成醫,這也是沒轍的事。”奈莉聳了聳肩。“龐弗雷夫人熬制的清醒劑對大多數人管用,但例外也有。”

這幾天她們試了又試,都沒能讓假定存在的“金蛇”現身。“就怕強行迫它出來反倒适得其反。”奈莉說。

“傳說它可以任意‘變換形态、發光、變色’,也能‘随時随地潛形’……”格拉狄斯出神地盯着手背,幻想着血管上會冒出某種奇特的小鼓包。

“古時道醫藥聖們煉制‘金蠶’、‘玉京子’的初衷或許隻是為了靶向治療,抑制毒素轉移、‘攻毒結’,幫助病患定點解除病痛。”奈莉一邊修改方子一邊說。“隻是不知從何時起,一些人違背了救死扶傷的使命,與黑魔集團沆瀣一氣——”

“何時?當‘利潤達到百分之三百’——甚至一萬的時候。”阿莉莎飛速浏覽着一篇茶方配料。“食死徒又哪個不是精打細算?在他們眼裡,人命算得了什麼——”

“但世界有時就是如此奇妙。”格拉狄斯說。“既然他們算準了追随神秘人能得道飛升,那讓他們再一次棄惡從良也并非煎水作冰。”

“不錯。”艾爾芙伊德又換了一本書。“上一次神秘人倒台,他的勢力幾乎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食死徒内部也不是鐵闆一塊——”

“在這兒呢。”阿莉莎把移液槍遞給奈莉。“這裡的确記載了一種解毒之法,可這活血定痛的藥材——”

“必須依賴進口。”艾爾芙伊德側身一瞧,“‘白名單’在列,市面上卻很難找到。”

“就算順利到手,也得搭上至少一周時間。”格拉狄斯也放下書,過去幫忙。“更不用說上面提到的‘九蒸九曬’、‘久煎久熬’——”

“‘解鈴還須系鈴人’!抓住始作俑者仍是上上策。”艾爾芙伊德斬釘截鐵地說。

“對!可是不容易啊。”奈莉攤開一隻手,“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貿然行動讓他們提早察覺,咱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我看他們也不是乖乖束手就擒、交出解藥的類型。”格拉狄斯說。“不過既然我們這層關系早已被他們得知,就不必畏首畏尾了。”

她不斷在心裡估摸,對方已經摸清了她們的哪些底細,而哪些又是完完全全意料不到的。當時,赫斯維爾·穆爾塞伯正等她來到——穆爾塞伯二世在這件事上立場如何,格拉狄斯興趣不高,但相信他一定會将那晚的沖突說與那人知道。

穆爾塞伯……博克……

塞爾溫。

“據我所知,‘塞爾溫’曾卷進一樁聳人聽聞的人口販賣案,還有其他一些倒賣非交易物資的料,但是最後都被壓下去了。”

“恐怕現在這些都變成合理合法的了。”阿莉莎心中憤慨溢于言表。“要麼部裡養着皮衣皮褲的搜捕隊是為了培養偶像嗎。”

“聽說他們仍然沒有希拉的消息。莫非她早就發現了——”

奈莉停下手中的活兒,挨個看着她們。“大膽點:希拉·塞爾德維拉已經成了‘煉化皿’,所以至今沒人知道她身在何處。”

大家都默不作聲。格拉狄斯的心一沉再沉。不然過了這麼久,希拉連自己的家人也不聯系?這既不符合她的性子也完全說不通。

還有拉文克勞一年級的迪爾克·貝奇和斯萊特林學院四年級擊球手格雷厄姆·普裡查德。後者與杜爾格·浦塞是既是搭檔又是好友,但格拉狄斯扮成浦塞那晚并沒有查到更多。

若是這些人都被擄去……說明什麼呢。

德拉科·馬爾福人又在何處?多比和閃閃呢?

前不久,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還安慰大家說“吉人自有天相”。可是她們清楚這種精神勝利法對解決現實問題毫無用處。

到此誰又會忍得住反抗?不想一心截住這混亂颠倒的世界——

另外——斯内普到底知不知道這事?

她們這幾日沒有在城堡裡見到威爾克斯和羅齊爾。格拉狄斯并不好奇神秘人給他們新安排了什麼任務,隻希望他們不要在她們行動時突然冒出來。

“魔法部人手不夠,他們趕去救場了。”納威微笑時無意牽動了嘴角的傷口,見格拉狄斯眉頭微蹙,他又寬慰道,“不用在意,很快就會好。”

卡羅兄妹用的咒語雖不緻命,但後續生肌塑形的過程也夠受的了。這種日子不到頭,他們如何走得出有求必應屋?還有在外的親朋好友——

“食死徒早就知道我在後面牽頭,卡羅兄妹肯定不會跟他們隐瞞我那些光榮事迹。可惜他們似乎認為拿住我奶奶就能讓我低頭——”

“什麼時候的事?!”格拉狄斯大驚。

納威不慌不忙地笑了起來。

“真的沒事!我奶奶制服了前來拘捕她的傲羅,現在已經找到了安全的住處——瞧!”說着,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

“所以你才說他們缺人手——”

“那你呢?”他忽然壓低聲音,“格拉狄斯,我知道你們在調查塞爾溫的事。”

她聞言一笑。“你真的很聰明,納威,那些歪曲你木讷愚鈍的家夥遲早要後悔!”

“說實話,我也很好奇——”

格拉狄斯卻不知從何說起。D. A. 血氣方剛,有時太過年少氣盛,她不想讓這裡的人做無謂的犧牲。

“關于‘他們的人’,你說至今沒有人臉上出現‘告密生’字樣?”

“是的。”

“既然大家也都是安全的,那就暫且認為我們還沒有被賣給斯内普一黨——但也别掉以輕心。”格拉狄斯不忘叮囑。“這樣來看,他們很重視這枚‘釘子’,不會輕易舍棄。”

“這件事就交給我。”納威自信地說。“有求必應屋已經得到了我們所有人能給予的最好保護。我會盡全力安頓好、守護好大家!”

“謝謝你,納威!”她面色疏朗不少。

“需要就盡管開口——我人與魔杖一定到!别忘了‘團結同心,齊力斷金’!”

時間還早。

格拉狄斯從有求必應屋出來時,一座熟悉的水景景觀赫然出現在眼前。她知道自己正身處城堡三樓。天窗之上,碧空如洗,卻是山雨欲來的前兆。

幻身咒加身,她自顧自地踏上石闆路……幾個月來,霍格沃茨的近道密道她已谙熟于心。如果他們真的在仔細檢查過赫斯珀·斯塔基肖像後的房間之後一無所獲,那麼那裡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入口,或是通往城堡别處的暗道……

她正要掀開面前的挂毯,阿萊克托·卡羅訓斥人的聲音忽然傳來。她隻好折返,繞道另一條僻徑。

這裡距内庭不遠。路上三三兩兩的學生,有的正就課業認真探讨、有的閑聊;有的坐在長凳邊,嘴裡嚼着蘋果酥……不多時,她已轉回大理石樓梯。

當她快步往通向庭院的那條走廊去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現在聽上去卻好像從她腦海深處傳來似的。

“格拉狄斯·迪朵——”

卡拉努斯·卡爾加朝她大步走來。風中衣袂飄拂,碎發輕搖,淺色眸子一閃一閃的。

格拉狄斯一動不動地望着他。

“我怎麼不記得你約了答疑時間——”與她相距不足一米時,他如以往那樣笑了。“真令人喜出望外!”

“順路過來,想着先生你應該在。”但她顯然不是來問問題的。

“那就請吧。”卡拉努斯·卡爾加微笑着伸手示意。

半步之外,格拉狄斯默默跟在他身邊,走下幾級石階。

城堡外,春色宜人。微風和煦,鳥鳴陣陣。

“你有心事。”他開門見山。

“先生已經猜到了——”

他慚愧地搖了搖頭。

“其實也沒什麼事。沒完沒了的複習、臨近的魁地奇決賽、結業考試……”

“你也會擔心這些事?”他微微一笑。“海格曾經對我說‘該來的總會來,來了就勇敢面對’。”

“這句話,海格也對我說過的。”

“其實我們很有共鳴。”他轉過頭去看她。“等到了假期,你有的是時間。不過現在嘛,學業總是最要緊的,是不是……”

暑假……對她來說的确有些遙遠。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那個能耐,去追逐遠在天邊、看不到摸不着的時間……

不知不覺間,他們經過花台邊的幾株紫荊。枝條層層疊簇,入目絢麗異常,幽香陣陣,明豔又似斑蝶的翅膀……望着望着,步伐也不覺輕盈了。

“在你那裡,春天也是這樣嗎?”他沒來由地問了一句。“當年兩個世界動亂,上一次跨越英吉利海峽已是六十年代末了。”

“先生如果願意,可以多到歐陸轉轉。”格拉狄斯面色平靜無波。“如今發展日新月異,想必跟早年大不一樣。”

他笑了。笑容中卻帶着幾分蒼涼。

“你可能沒有意識到,我已不再年輕。”他能感到她目光中的異樣。“到了我這個年紀,多的是有心無力的事情——”

她本想說一句,話到嘴邊又止住。

“就像這滿地的桃花。”輕風帶起幾片花瓣,他又看了她一眼。“人生如夢。誰又能把握住每一分、每一秒。”

“先生為何如此傷感。”

他淡淡地笑了。

更多的花瓣随風起舞,零星沾上袍角,又飄忽落下。

誰也不知道,殊死決鬥的時刻何時會到。可是誰都知道,這場戰争沒有赢家。夾雜在槍林彈雨中的片刻安穩,反倒來得驚心動魄。

格拉狄斯擡起手,拈起袖口的一片淡紅色花瓣。花脈豐富而清晰,觸感溫潤柔韌……她倒真的希望時間能就此駐留。

意猶未盡中,他們已經回到通往城堡的石階前。他看着她走上台階。

“重要的事情,及時跟大人們溝通。”他看起來不放心,又加了一句。“不要總覺得自己一個人扛得動——”

“生死攸關的大事,更是不能不說啊。”

格拉狄斯轉過身,平視着那雙淺到幾乎沒有顔色的眸子,望向瞳孔最深處——它們不似作假,隻有平和心境下的擔憂。

“多謝先生了。”

與此同時,城堡某處——

拉文克勞五年級的瑞娅·莉珊德拉度端坐梳妝台前。

未施脂粉,她就是個美麗的女孩子——雖然許多人這樣說,但似乎隻有她一個人不覺得。她将首飾櫃移到眼前,從中捏起一個水晶發箍。

纖細的手指慢慢撫過那串閃閃發光的紫芍藥……她注視良久,才将它仔細地别進長發中。

鏡中人的嘴角向上彎成一個完美的弧。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聲異響。

瑞娅站起身,輕輕理了理衣衫,走過去打開窗——

……

“你們學院六年級的芙洛拉·菲爾莫在哪兒?”

格拉狄斯本想直接回格蘭芬多塔樓,卻臨時改變了主意。有件事她要找芙洛拉确認,好在半路遇上一群拉文克勞學生,其中就有五年級級長傑奎琳·費蒂斯。

“也許還在宿舍梳妝打扮?”傑奎琳求助似地看了眼身邊同學,“我記得‘魅力俱樂部’今天下午有活動——”

格拉狄斯忽然想到,對方對城堡的了解絕不比她少。在已經被人撞破過一次的前提下,應該不會再有第二次……所以——

她到底在哪裡?!

下課鈴一響,走廊裡熙熙攘攘。格拉狄斯費力地從同學們中間擠過來,抄近道往拉文克勞塔走。但她沒意識到,與她相距不遠,一個人正匆匆地往這邊走。

那人背着大包、一身霍格沃茨标配的素面長袍,混在人群中極不顯眼,可怎麼看都不像學生……行進到隻有兩人的區域,魔杖倏地探出袖口,瞄準她的背部——

“障礙重重!”

格拉狄斯一經覺察,魔咒瞬間出手!同時一縮身——對方的咒語兇險地擦過頭頂、燎着了發梢!

那人又一甩袍袖——

呼!一個長着翅膀的東西——仿佛一隻巨大的金雕,翼展足有兩米——一邊撲向她一邊吐出一粒彈丸似的東西,它一觸地便猛地炸開,濃煙滾滾!煙氣中又一道魔咒——

“看招!”格拉狄斯套着泡頭咒,在看不見的地方淩空一擊。

咒語穿透羽尖!聲東擊西!第三道咒語從她斜後方掠過!觑準方位,魔咒即出——

“障礙重重!”她人順利穿過那團煙霧,幸運得手——

對方趔趄跌下平台,與此同時,一枚亮晶晶的片狀物從帽檐下迸出!在他掙紮翻身的一刹那,一道綠光與她擦肩而過!

風帽滑落——格拉狄斯瞥見了一雙驚人的異色瞳:一隻眼睛藍得出奇,另一隻卻幾乎沒有顔色!

兜帽下的那張臉她也不陌生:那正是年初在霍格莫德與食死徒一同設局,以凱文·惠特比為圈套、伏擊前來救援的鳳凰社成員的利恩克薩斯·博克!

她奮起直追!前腳剛出拱形露台,一道怒風席卷而至!

“超強盔甲護身!”

當下碎石飛濺!在下方花園中小坐的幾名同學驚叫躲閃——

博克二當家已趁亂飛身,一手攀着那金雕腳絆——在爆閃的紫光中,一人一物消失在半空!

至此,事情似乎不能更糟了。

半小時後——

格拉狄斯奔回八樓與大家會合。進宿舍時,她們已準備妥當。

“怎麼樣?”

“我剛才撞見了僞裝成學生的利恩克薩斯·博克,不知是不是在傳信的半路順便動手。”博克這麼快出現倒讓她更加确信對方在處理這件事時絕不會留手。

“還有,芙洛拉和瑞娅都不見了。”

“什麼?!”

“我進了拉文克勞塔,可是她們的同學都說不知她們去了哪裡。圖書館裡也沒有。”

格拉狄斯知道那人一直在刻意避開斯内普和卡羅兄妹的視線。但越是如此,她越心焦。

“另外,我們不能排除他還有别的幫手。”

箭在弦上,她們必須對可能遭遇的所有情況做好準備——就算是最最充分的準備也不為過。至少還要留三分叫院長們知道。

“别擔心,傑森和費德羅那邊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包括納威。”阿莉莎說。“他們都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

“為以防萬一,我還請阿不福思幫忙給家裡發了警報。”艾爾芙伊德寬慰道。“有世界頂級後援在相當于又多了層保險。”

“太好了!”

“裝備也齊全了。”阿莉莎指着桌上大大小小的工具包,有的是跨年福袋改裝的。“到時每個人都帶着。”

“升級後的‘小黑梅’、D. A. 金加隆,”奈莉提醒道,“還有盧娜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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