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歸身份問題?
是說葛優是敵國間諜,竊取國家機密的意思是嗎?
姜硯愣了一下,滿臉嚴肅,“既然是這麼大的事,那我想我更有資格知道你的上司是誰了。”
這種敏感的罪行,是奔着毀了葛優讓她做一輩子牢去的。
張文順感覺到棘手,舉報人不能說,上司是查肯定查的到的,而且,張文順瞅了姜硯一眼,這又是個明顯懂行的,“是都城望江縣黨委書記張遠山張書記。”
姜硯有半刻停頓,他想問,“張書記知道你這麼查葛優嗎?”張遠山和他爸一樣,對葛優的好感隻多不少。
“目前不清楚,我想我需要找到點證據再彙報給上面。”
話就聊到這,姜硯不會真攔着張文順不讓他們查,他給張文順倒了杯水,“可以坐在這休息一下。”
張文順看了看周圍,“這裡居然就是冶煉廠。”有點太幹淨安靜了。
姜硯沒打算細說,“對,這都要感謝葛廠長對國内工廠技術的巨額資金支持。”他聊起了之前他中斷過的話題,他率先伸出手和人握了下。
“我想我還沒做過自我介紹,我是姜國安的兒子姜硯。”
張文順吃驚,姜國安将軍家中隻有一兒一女,聽說兒子嬌氣頑劣,他無數次的把兒子送到軍營,但都無終而返。
那麼多次嘗試,姜國安對姜硯明顯是沖着接班人方向發展的。
但現在這種情況是?準備做他想做的經濟方面嗎?現在來看,姜将軍像是妥協開始支持他的決定了。
但無論他怎麼想,都覺得姜硯不該出現在這樣一個小鋼廠裡?
“是我爸讓我來這跟葛廠長學習的。”
張文順:“……”
下次這種事麻煩早點給他說,他都要開始糾結接下來是該隐瞞還是該彙報了?
他掩手輕咳兩聲,仔細品味姜硯的意思,這其中學習的含義是?
這有點太稀罕了,要知道姜國安隻會把兒子送到老戰友的身邊學習,這種信任程度居然是對葛優這樣一個回國青年。
他試探性的詢問,“姜将軍和葛廠長是從之前就認識?”
“不是,是家父對葛優進行過深入了解之後。”姜硯把重音着重放在了深入了解上。
姜将軍會深入了解後,把兒子送到國外間諜手裡?
他不信姜将軍會這麼做。
所以……
張文順重新坐回去,臉上帶着幾分恍然,所以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絕對是被那女孩當成槍使了啊。
他重新看了一遍那份報紙,後悔道,“……我應該提前和張書記溝通一下的。”
隻要也是那女孩可是張遠山的救命恩人啊,本以為是個單純孩子呢,但有那樣的兄長她能單純到哪裡去。
是他太理所當然了。
仔細想想,她和葛廠長都姓葛,難道是兩人之間有過什麼恩怨?
他想着提醒一下姜硯,“葛明珠對葛優惡意挺大的。”那時候他濾鏡太深,現在回過去看每句話都是誘導。
姜硯眼睛低垂,他覺得,“你隻需要把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訴張書記就行。”
他見張文順點頭,就去幫着張文秀給衆人發煙去了,詢問了調查人員大概是下午兩點出結果之後,他就和張姐打算一起去給葛廠長彙報。
張文秀舒了口氣,“這次真是辛苦你了。”她隻以為是政策嚴謹,沒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多門道。
姜硯垂下頭,“沒事,本身也都是希望廠子裡越來越好。”
張文秀看着姜硯這樣低調謙遜,之前對他突然上崗的隐隐不滿也随之散去。
“你不是來監視葛廠長的吧。”張文秀剛剛才知道姜硯的身份,這樣的人物用來監視也太屈才了,所以真的如他所說,是學習,她家葛廠長優秀到姜将軍送他的孩子來參謀學習嗎?
姜硯哭笑不得,“當然不是。”他解釋說,“家父讓我跟着葛廠長好好學習,說哪怕學習到葛廠長都一點點思想覺悟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