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拂驚喜轉身望去,祁放就站在不遠處。
寬松T恤工裝褲,低調得快要融進了黑夜裡。
她和祁放并肩走在學校旁的青磚路上,像許多結伴同行的同學們一樣。
“那輛車送去修了,今天開别的車接你。”
孟拂看到是一輛外表平平無奇的黑色代步車,心裡松了一口氣。
祁放注意到了孟拂緊繃的神情明顯放松了不少,他不着痕迹得笑笑。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總是有着許多心事。
有人渴望着被關注,有人不喜歡太過高調。
顯然,他猜對了孟拂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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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校園内,射擊社團。
“砰、砰、砰。”
連着幾聲響,都偏了靶子。
楊斯裕敗下陣來,“不行了,遭不住了。”
他連連擺手,祁放是他們社團裡的金牌選手,也是帶領着校隊去市裡拿過獎的。
當初是他非要拉着祁放一起來玩,說是打算畢業開個射擊俱樂部玩玩。
結果祁放來了根本就是降維碾壓,他是比不過對方,倒是他們學校體院有個林栖月認識的男生倒是可以來比比。
他坐在了旁邊長椅上,擰開礦泉水就往嘴裡灌。
“明天早上我可不去找你了啊。”
祁放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為什麼?我妹的早飯不好吃?”
楊斯裕一臉痛苦,他豎起大拇指,有時候他是真的佩服祁放,像個鐵人一樣。
“早上六點鐘出門,起早送人去學校,晚上九點,雷打不動去學校接人,比周一到周五天天早八還折磨。”
楊斯裕連連擺手,“遭不住了,遭不住了。”
“前幾天你不是還去的勁勁兒的嗎?”
祁放放好□□,轉身坐到了楊斯裕身邊。
“我認輸。”
“我打了退堂鼓,你是個好哥哥。”
楊斯裕一連好幾天的健康作息,徹底受不了了。
他得熬個夜。
祁放十分受用楊斯裕給他的褒獎,嘴角一直勾着抹輕淺的笑。
“晚上打遊戲?”楊斯裕湊近了祁放的耳邊。
“不打。”祁放果斷拒絕。
“理由。”
理由麼?
祁放勾勾唇角,去二樓的電競房,孟拂的房間是必經之路。
有兩次徹夜打遊戲,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時,恰逢孟拂房間的門沒關,他總能看見孟拂坐在書桌前寫作業,或是坐在畫架前練習畫畫。
每逢此刻,他會自覺放低聲音。
他想,要不然什麼時候把電競房搬到一樓來,把整個二樓讓給孟拂,做她的私人領地。
祁放低頭看看時間,楊斯裕見狀,他玩味笑笑。
“八點四十,我知道。”
“還有二十分鐘放學,你得接人去了。”
看着祁放離開的背影,楊斯裕啧啧感歎。
怪不得說孩子能栓着媽呢。
祁放之前多狂的一個人啊,暑假兩個月,愣是每一天都夜不歸宿,夜夜聲色犬馬。
自從高中開學,連着一周每天像有門禁一樣。
無論什麼活動,八點一到就想着開溜。
楊斯裕在心中腹诽,他要為祁放開創一個寶哥标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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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晚酒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楊斯裕本想拉着祁放到酒吧放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