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被告知孟拂周六也要上課到晚上九點,楊斯裕一人坐在吧台邊,調了一杯低濃度小酒。
楊斯裕想着,要不以後試着約孟拂出來試試?
很快,這個大膽的想法被他打消。
正獨自惆怅着,楊斯裕無意中一擡眸,猝不及防與一個前凸後翹的美女對上視線。
女生大波浪長發,畫着細長上挑的眼線,姣好的身材裹在緊身包臀裙中。
觸及視線的一刹那,楊斯裕拔腿就開溜。
“楊斯裕!”
林栖月怒喝出聲。
楊斯裕頓住腳步,雙手投降,僵硬地轉過身來。
自生日宴會過後,他的好友圈子裡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林栖月在找祁放,他這幾天都躲着林栖月走。
在學校下課了都繞原路避免經過她宿舍樓,沒曾想竟然在這撞見她了。
林栖月踩着高跟鞋走到了楊斯裕面前,抱着手臂站好,她揚揚下颌,“祁放呢?”
“怎麼沒有跟你在一起?”
楊斯裕坦白道:“我說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家,你會不會信?”
林栖月睜着大眼睛搖頭,“你騙鬼?”
“我也好幾天沒和祁放在一起了,我們晚上都沒玩遊戲。”
楊斯裕重新坐回座位上,給林栖月點了杯鮮榨果汁。
林栖月坐到楊斯裕的旁邊,塗着鮮豔紅色的嘴巴就開始喋喋不休,絲毫不理會楊斯裕說了什麼。
“我們的地下樂隊過幾天就要來酒吧演出,結果他這個吉他手連着三天都在八點鐘時離開。”
“他到底有什麼事?”
楊斯裕雙手一攤,“你連着三天都和祁放在一起,怎麼不親自問他?”
“我和祁放見面都沒這麼勤快。”
林栖月翻了個大白眼,她算什麼人?就是祁放的一普通女性朋友,不過是借着同在一個樂隊的關系這些日子和祁放走得稍微近了些。
她有那個自知之明,哪有資格管别人每天都做什麼。
林栖月冷哼一聲,“我家裡人說祁放的爸媽去國外出差了,他爸媽都不在家,他在家做什麼?”
楊斯裕扯平了嘴角,“他家裡還有個人呢。”
“他大晚上不回家,讓他妹妹自己一個人在家住啊?”
林栖月愣住,“什麼妹妹?”
楊斯裕眨眨眼,“合着你不知道啊!”
“他爸朋友家女兒,說是父母不在身邊,來他家住一段時間,等她爸爸回來了就把人接走。”
“那他之前的生日會和遊艇派對?”
楊斯裕答:“遊艇派對是客人剛到家。”
“生日會是接孩子放學。”
林栖月有些不太相信楊斯裕的話,但他的神情又不像在說謊。
“他這幾天八點多急着出門都是接孩子放學?”
楊斯裕颔首,肯定了林栖月的話。
林栖月長長地哦了一聲,原來是有正事,她還以為祁放故意躲着她不見她呢。
學校論壇上有很多由愛生恨的言論,如泣如訴地控訴祁放冷暴力。
實際上祁放一直有意和異性保持大方得體的距離。
林栖月蹙着秀眉,自顧自道:“多大的孩子啊,還得祁放早晚照顧。”
楊斯裕擰眉想着,“十……”
“十歲?”
嘶,不對。
祁放好像從來沒有和他說過孟拂多大。
“五六七八……”
林栖月的眉心越擰越緊,七八歲嗎?這麼小。
楊斯裕掐指一算,爽快開口。
“十七、八歲吧。”